莫霜只是微微勾唇一笑，却没有明。
丫鬟更是看不懂了。
但是她知道自家姐有能力且有心机，只是碍于是女子所以总是被当成一个娇滴滴无缚鸡之力的日后联姻工具。
其实姐要比大少爷能力强的多。
不过老爷一直都没有发现罢了。
或者是发现也认为女子在这世间无用而已。
时间悄然而逝。
莫霜脸上紧急用了冰块敷上，却仍旧没有完全消肿。
红色的巴掌印留下脸上被她用粉盖住的严严实实。
及笄宴开始，丞相以及丞相夫人满脸笑意。
唐羽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一旁神色淡然，好像刚才在客房杀了一个饶事情从未发生。
及笄宴流程正式开始，开礼，笄者就位。
莫霜脸颊上虽然依旧有些肿，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她眼中澄澈，满目欣悦。
随着命字，聆训之后，莫霜站起身头上戴着精致的钗冠，随之礼成。
这场及笄宴堪为近来除了唐羽休夫以外最为盛大热闹的事情。
那些想要让自家儿孙攀上丞相府这颗大树的人家。
看着中央站着亭亭玉立的少女，心里的九九开始盘算起来。
可是，显然事情不会一直顺遂。
一个厮脸色苍白，就算极力控制自己也难掩慌张的眼神和颤抖险些要摔倒的腿。
跑着跑向上首的丞相和丞相夫人。
丞相早就在众饶恭维声中快要迷失了自我，而且一开始她就注意到莫宁不在场。
不过他没有当回事。
只觉得是自家儿子正在和明珠郡主相处。
明珠郡主虽然不是皇室血脉，可皇帝宠爱，那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自然也是乐得促成这桩好事。
厮跑来打扰了丞相，他皱着眉头轻声斥责。
“何事这么慌张，也不看看场合，这里这么多宾客，你要是汇报的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老夫杖毙了你！”
丞相虽然长相温雅可开口却要打要杀凶煞无比。
厮本就恐惧不已，这下更是吓破哩，直接一个腿软跌倒在地。
本来还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宾客也都被吸引了目光。
丞相更是觉得脸皮火辣。
不禁怒声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
厮精神恍惚，甚至都顾及不得这等私密事要悄声汇报，而是坐在地上就开始连珠炮一样吐露出来。
“回，回回回老爷的话，大少爷他他他……”
一听见是自己嫡子出了事，丞相这才真的坐不住。
“宁儿？宁儿怎么了？”
厮哆嗦着，“大少爷掉入湖中了，被捞起来之后，之后……”
喘了口气，额头的汗水不断落下，厮双目呆滞看着地上，“之后，奴才们发现大少爷的下体一片鲜血，叫了府医检查之后才发现，大少爷的子孙根没了！！”
此话一出。
满院寂静。
宾客都是女眷居多。
许多未出阁的女子面面相觑，低下头尴尬的红着脸。
恨不得捂住耳朵。
丞相好半都没回过来神。
什么断了？
什么没了？
子孙根？
想明白之后差点没一个倒仰栽地上去。
坐在下首的唐羽眼里微不可察闪过一丝笑意。
这就是莫宁那贱男想要陷害她的代价。
不过……
抬眸看向乖巧站在丞相夫人身旁的莫霜一眼，而后收回目光。
不过，倒是没想到此次来还有新鲜的发现。
这莫霜上一世可是惨死在白玉儿手里，这一世竟然被她的到来蝴蝶效应影响了。
上一世白玉儿没有来这场及笄宴，想必莫宁和莫霜也没有发生矛盾，莫霜也依旧愿意装作那个众人眼中乖巧的丞相之女。
可现在…
倒是有意思的很。
上首丞相和丞相夫人互相都靠着下人搀扶才勉强站着没有昏过去。
“走，去看看，老夫倒要看看是谁要害我儿！”
莫宁可是丞相重点培养是放在手心里也不为过。
如今出了大事，丞相也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东西。
只想着找到凶手，杀了凶手以解心头之恨。
唐羽回头看了一眼桃，桃微微点头。
她这才彻底放心。
在丞相和丞相夫人走的时候，唐羽开口。
“丞相大人，丞相夫人，本宫也跟去看看吧，从刚才开始玉儿便不在，我衣裳湿了去换了身衣裳的功夫，我和玉儿一起来，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
丞相本来看到是唐羽这个不受宠的公主，脸色不虞。
但听她提到明珠郡主。
顿时面色一变。
“也好。”敷衍两个字便快步离开。
其余宾客被留在宴厅。
今这事不可谓不大，堂堂丞相百官之首，女儿及笄宴上，唯一的嫡子被阉成了太监。
这等奇耻大辱。
是谁都忍受不了。
那些宾客就算不满也只能留在这，现在谁都是嫌疑者，但是也有的强硬跟着丞相一行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想凭空被污蔑。
丞相无奈只能让其跟随。
今这件事算是不能善了了。
…
到了莫宁的院子，还未等进院从外面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男子的怒吼声，摔打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来人，把这个贱奴拖下去乱棍打死，把京城所有名医通通召来，我就不信治不好！去啊！”
莫宁口中的贱奴就是被踹了一脚仰躺在地的府医。
唐羽随着丞相等人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混乱的寝殿，摔打碎裂的价值连城的瓶盏，脸色苍白暴怒的莫宁，以及瑟瑟发抖跪地的下人。
府医脸上的憋屈也显而易见。
丞相一看见自己儿子这般模样，急的两步进去又是给刚爬起的府医一脚。
“废物，若是救治不好我儿，本丞相要你全家的命！”
府医又仰躺在地。
府医：……
莫宁一看见丞相好似终于找到了主心骨，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这副男子失了子孙根而哭泣的场面。
倒是显得柔弱了些许。
唐羽险些没有笑出声来。
“父亲，父亲，救救儿子，一定是有人暗害儿子！一定是。”
丞相在一旁劝解心疼。
唐羽突然道，“丞相大人，不知莫公子可曾见过玉儿？本宫去换了身衣服回来玉儿就不见了，不知这两件事之间是不是有些关联呢？怎么这么巧玉儿不见，莫公子又出了这等事，是不是有人存心暗害也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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