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常给他们拉开椅子，殷勤的招呼他们坐下。
“洪兴同志他们全回去了？”他问。
“嗯，刚走。”江婉清答，“走之前他们还让我跟你再道个别，没能感谢你这几在厂里对他们的照顾，麻烦你了。”
“嗐，这算什么大事，我的荣幸。”
他摆摆手，坐下后开始给江婉清和程燃两个裙茶，整个过程很是热情，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你最近很高兴，是有好事了？”程燃状若不经意问了句。
“啊？”
杨常愣了下，回过神来后咽了口唾沫，随即笑了两声。
“可不是有好事么，眼看着江同志身体日渐好起来，很快她就可以继续回来带领我们一起做大做强走向辉煌了！”
他三句话不离对江婉清的追捧，话里的尊敬和敬佩听不出假，如果没有沈欢她们无意间的那些话，恐怕还真让人沉溺在他的夸赞郑
可惜江婉清的头脑非常清醒，听了他的溢美之词，也只是很快就揭过去了。
“这些话你我之间就不用了，至于回厂里……再等等吧，我还不会插手你的管理和日常事宜，只是如果有大事或者关乎厂子全局发展的事，你得告诉我，这是底线。”
江婉清就差直接跟他，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从中可以捞点好处，但如果敢跟她玩釜底抽薪伤害厂里的发展，她不可能会放任不管。
她前一句话让杨常仿佛松了口气，后面的话他没什么反应，倒是一脸坦然，自然捕捉到江婉清对他的打量。
“江同志你放心，不管大事事，只要是厂里的事，我都会跟你这个真正话事人汇报的，你看……”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为了今，还特意把最近你不在厂里这段时间大事情都整理好了，你有任何指示都可以跟我明。”
他把文件往江婉清面前推了推，这时候菜还没有上齐，她面前有一大片空位置，就这么放着，摊开。
程燃在旁边安静的坐着，他看人不少，这杨常……让人挑不出毛病，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感觉哪儿怪怪的，以前他还有点自己的锋芒，会向江婉清提意见，自己的想法，现在却完全隐藏起来了，这是好事吗？是已经完全对她臣服……还是憋着坏？
他不好下定论，转头看着江婉清，相信她自己应该有判断。
文件既然已经递到面前，她好歹也象征性的翻看两下，一则是对杨常认真整理的尊重，二来……她也想看看这其中有没有她想知道的事情。
“好，你有心了，有你在，我很放心。”
“能让江同志放心，明我这段时间的工作还是对得起自己和你们的信任的，这文件你是现在看还是拿回去看？要不要我找袋子给你装起来？”
文件前面的内容都是一些芝麻大的事情，后面才是写到了项目之类的，所以她径直往后翻看，这时候杨常起身往她这边走，服务员也端着汤汤水水进来，他还没靠近她，服务员先一个不心洒了一半的汤水在文件上，顿时他就斥责了。
“你这是怎么办事的！让你们经理来！”
服务员吓得赶紧收拾:“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一时没短稳，不是故意的……”
她抖得跟筛子似的，知道自己闯祸了，满是担惊受怕，江婉清皱了皱眉，还不至于因为弄脏了衣服和这么一份文件就对人喊打喊杀的。
江婉清抬了抬手:“没事，你下去吧，让你们经理换个人上菜。”
“谢谢……谢谢同志。”
服务员如蒙大赦，当即出去，杨常上前查看江婉清这边的情况。
“江同志，你还好吧？真是对不住，早知道这里有这么毛手毛脚的服务员我就不带你们来这里吃饭了……”
“你回去坐着吧，我会帮婉清擦干净。”
程燃不喜欢别人靠近江婉清，杨常也不行，更何况是在当下略混乱的情况下。
“那……那对不住了……”
杨常一边往自己座位走，一边看着江婉清面前的文件，那上面已经被汤汁给浸湿了，墨渍慢慢晕开……
程燃给她擦干净衣服，紧接着就帮她擦拭文件，可是越擦，上面的墨渍越淡，他眉头紧皱。
“这文件……”
杨常立马接茬:“这文件我还有，我回去给你重新取一份。”
着他就要起身，江婉清赶紧出声阻止:“不用了不用了，这个还能看，没事。”
为了一份文件让他重新跑一趟，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她怎么虐待人了。
“真的没事吗？要不我还是去重新……”
“真没事，我凑合能看。”
“那好吧。”
杨常慢慢坐下，压下嘴角。
后面经理进来道歉了，还给他们送了两道菜，换了服务员给他们服务，江婉清硬挺着身上的脏衣服，继续了这场饭局。
不过因为这个插曲，她的心情没那么好，很多想问杨常的东西也没问出来，匆匆吃完饭就和程燃回去了。
杨常送他们夫妻俩出门，特意叮嘱:“江同志，有什么问题或者要嘱咐的一定告诉我啊！”
“嗯，知道，你也回吧，再见。”
江婉清和程燃回家，那份文件也带上了。
明明时间还早，可是程母却一脸不开心的在院子里等着他们，看到人回来，开口就是阴阳。
“果然我们人老了，话都不中用了，真以为是要害你们呢！得，以后你们的事情，我再不管了！”
程燃想要上去反驳，江婉清拉住他，摇摇头。
“先陪我回房间换身衣服。”
“好。”
她往里走时，程母也发现了她身上的脏污，肚子里上也有一片，当即跑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又出什么事了！孩子呢？有没有去医院看过……都了不要出门不要出门……”
“我们很好，妈你要是闲得慌，去帮我岳母干干家务活。”
着，程燃就把江婉清往里扶，厨房里边薛荷听见动静，立马出来，在程母要追上去的时候，拿起一把芹菜塞进对方手里。
“亲家母，帮帮忙，把这菜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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