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怎么了？”
我定睛一看，一个美妇人差点被我撞到了，好在她身边的任东霖扶着她。
我仓皇失措地叫道：“芳，芳茹姐，对不起。”
我已经想要哭出声来了，却是在她面前又忍住了。
芳茹姐抱着我道：“怎么了沫？谁欺负你了？跟我？”
芳茹姐一如既往地对我关怀备至。
我鼻子一酸，抽泣着道：“芳茹姐，我，我恐怕以后都不能在凯威上班了。”
“怎么了这是？”
芳茹姐将我扶好。弄了一下我的头发。
我摇头道：“我，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莲姐她，三番两头地让我做这个做那个。我不是吃不了苦，也不是工作不努力。但是她给我安排的事情，我，我真的不想做。就在刚才，她要把我给炒了，正好，我也不想待下去了。干脆直接走人算了，省得整受她的气。”
芳茹姐疼惜地摸着我的脸颊，还掏出纸巾，帮我把泪水都擦干净了。
她笑着道：“沫，找个空的包间，芳茹姐跟你聊一聊。”
我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您来这里，不是要进去跟那个牛总事情的吗？我，我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芳茹姐摇头笑道：“怎么会呢，他们在里头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咱们先聊，等我把你的心结给解开之后再，好不好？”
“嗯！”
我跟着芳茹姐，来到了隔壁一个比较的空包间，她对任东霖道：“东霖。你在外头看着，我跟沫点事情，别让其他人进来。”
“放心吧，大姐。”
芳茹姐牵着进到了包间，牵着我的手坐下。
“好了，我平时很忙，有时候啊，都忘了照顾你们这些公主的心思了，正好，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一应跟我了吧！”
我看了一眼周围，也没别人，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跟芳茹姐袒露心声，索性就放开胆子跟她个明白，我道：
“芳茹姐，你觉得，我们这些公主，跟那些在街边卖的姐，有什么不同吗？”
这话是我一直想问的，也是我一直以来。最困惑的地方。
芳茹姐笑看着我，道：“嗯，你会这么问，也是我料想得到的。呃，这么跟你吧，在我管理东九城之前，确实，很混乱，九大联席夜总会的公主们，也跟街边的姐确实没有区别，客人付了钱，公主自己同意的话，就可以直接带出去过夜。但是，自从我管理之后，就明令禁止这样做，你也看到了，在东九城，公主的地位，非常高，如果你们不满意客饶作为，可以直接往上投诉，甚至是，直接报警。幸亏了这么多年来这样做，东九城很少像其他地方的夜总会一样，乱象百出。东九城在江津，也算是给夜总会正名了。”
听着芳茹姐的这番论述，我能够深切地感受到，可仍然是有一些疑惑的地方，于是又道：
“芳茹姐你可能不知道，虽然表面上是这样。可是，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是不知道的。她们做得太出格了。”
芳茹姐看上去并不惊讶，笑着道：“你的是阿威，跟阿莲吧？”
我不太敢直。只是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是！”
芳茹姐微微叹息一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温婉大气的女人叹气。她缓缓道：
“你觉得，要治理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光靠我一个人，能行吗？”
我愣愣地摇头，当然不行，我也知道。
芳茹姐借着道：“东九城，成立于十五年前，当时在江津，只不过是几家合伙的KtV罢了，规模不足现在的百分之一。一直到后来进入了夜总会行业，才势如破竹，一举成为江津上头都重视的娱乐龙头。但是，我是在五年前，才从上一任东九城的一把手‘哈叔’的手里接下来的。也就是。我不是开创者，不是开创者最头疼的地方就是，很多得力的人手，并不是我培植出来的。你现在所熟悉的，凯威的阿威、阿莲。君迈豪庭的霸兰，龙腾国际的雪姨，都是当年‘哈叔’的亲信。这些饶理念，一直都是‘哈叔’那一套。这我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轻重，有些真地道：“那，把他们换掉不就行了。”
芳茹姐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笑道：“你个笨蛋，你以为夜总会这一行这么容易混吗？没有人脉，没有圈子，谁来你的地盘消费？就不光别的了。就单单牛总，一个月就能在这里消费两百多万。东九城之所以有今，就是靠着像牛总这样的大腕，几百个，上千个大腕来消费的。而要笼络这些大腕。阿威阿莲他们这一批老将，才是最擅长的。”
听完了莲姐这番话，我愣愣点了几下头。原来这里头的门门道道，真不是我一个女孩能够懂的。由此，我也对芳茹姐其人更加敬佩了。
我大胆地挽着芳茹姐的手臂，道：“芳茹姐，你当年是怎么进入这一行的？”
听我问了这个问题，芳茹姐道“好你个丫头，你连我的事情都没听过，还敢在我手底下干活？”
我撒娇地扭了两下。道：“你就嘛！”
芳茹姐拗不过我，叹息一声道：“其实呀，我的经历，跟你有点像，时候也是被爸妈遗弃，送给了养父养母，之后，在我年纪很的时候，就进入了这一校只不过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更乱，日子更难过。”
我大概能够感受到，那个年代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芳茹姐拍着我的手道：“后来，我辗转了很多的夜总会，从南方到了北方，又从国内，到了国外，在新马那一带混。直到十年前，才回到了江津，开了自己的一家夜总会。就是芳雅。”
芳茹姐口中的芳雅夜总会也是九大联席夜总会之一。
我点头道：“难怪呢，当时我跟你我的身世时，你有一些感触，原来，你也有过我的经历。”
随即我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应付那些男饶？既然那时候那么乱，芳茹姐你长得像仙女一样漂亮，应该很多男人对你流口水吧！”
芳茹姐拍了一下我的头，娇骂道：“你个坏蛋，思想开始不纯洁了是吧？”
“哪有！”
芳茹姐对我道：“其实要应付那些男人，并不难，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就行了。如果你理解了这句话。在这一行，一定可以混得很滋润。”
“这，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芳茹姐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胸口，道：“你觉得自己要守住什么底线，你守住了，就足够，其他的事情，能放开，就别管。不然在这一行里头混，会每都觉得很煎熬。就像当初的我一样，曾经，一度想着自杀。”
芳茹姐将手腕亮给我看，在她的手腕上，竟然也有一道清晰的伤口。
我摸了一下，很疼，我的心很疼。
真怕有一，我也逃不开这命运。
芳茹姐站起来道：“好了，我能的，也就这么多了，先这样吧！我要去会会那个牛总了，如果你不想走的话，就跟我过来见识见识。另外，沫，我一直想跟你，跟着我吧，我能带你走向辉煌。”
完，芳茹姐起身就走了。
我的心猛跳了几下，站起身，朝着门外跑去，跟上芳茹姐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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