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打了半宿的金，早上起来，李凡感觉手腕子好像别饶一样。
一边甩着手腕子，一边踢开木头门。
昨晚上打金兴奋，今早用力过猛。
开门时刚刚放亮，飘着絮絮散散的雪花。
水头街上的铺子，沉寂一片。
“居然赶了个早集！”李凡不由地感慨一声。
喇叭往门口一挂，聒噪的叫卖声骤然响起，整条街顿时充满了生活气息。
她百无聊赖地擦拭着一个货匣子。
门传来响动。
她抬起头，看见一个青年男子推门而入。
他穿着一身黑，系着一件黑色斗篷，斗篷上沾满雪片，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掌柜的，有火折子吗？”声音很轻。
她放下手中抹布，仔细打量着对方。
铺子里的灯不是很亮，照在黑衣人身上，就有零儿恐怖的氛围。
这是一种传统的中式恐惧，雪夜带刀不带伞，见到人头往死砍。
那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只手藏在斗篷里面，一只手无意识地揉搓着。
李凡有理由怀疑：藏起来那只手在摸刀。
此人造型一副暴徒福
“火折子子子……”李凡感觉舌头有点我不好使，“木有啊……”
李凡转身，到远一点的货匣子里摸出个打火机。
“介……介……介个，也系一样的啦啦啦……客官……看一下……”
“我只要火折子。”他重复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执拗。
“这个真真……木有啊……”李凡答道。
“我只要火折子。”黑衣人又重复起来。
李凡尽管害怕，仍然忍不住在心里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是一个程序人。
“火折纸，系真没有了，吾这系一个新时代的杂货铺……”李凡壮着胆子，解释起来。
“我只要火折子。”又是这一句。
李凡有些不耐烦，“火折子真没有，打火机可以樱”着，她将打火机推到对方面前。
“我只要火折子。”黑衣人声音平静如水。
“汤姆！你听不懂我不话嘛？火折子大大的没有，但是这个打火机，能满足你的要求！”
李凡抓起打火机，“吧嗒”一声，点起了火。
火焰燃起，火苗在李凡手上雀跃。
黑衣人目光落在打火机上，瞳孔微微收缩。
他放在斗篷外的手颤抖了一下。
“此物真可燃火？”黑衣人问道。
原来不是程序人，李凡真怕他再来一句“我只要火折子”。
“当然可以，你看，这不就是火吗？不信你摸摸，烫手的。”
李凡把火焰靠近黑衣人。
黑衣人伸出手，指尖向火焰靠近。
直到手指放到火焰之上。
李凡闻到了皮肉香，赶紧关掉火机。
“你……你别讹人啊，你自己凑过来的，我不是故意烧到你的。”
黑夜人两指相互揉搓，对着被烧过的皮肤发呆了好一会儿，“此物雨夜可用否？”
李凡：“啥夜都可以用，那你得挡着点儿雨，风还得挡着点风。”
“甚妙。”
黑衣韧语一声。
紧接着道：“铺内有多少此种火折子？”
李凡扫视了一下身后，一盒五十个，起码有十多海
估摸了一下道：“五百个差不多。”
黑衣人藏在斗篷里的另一只手伸出来，扔了十两银子到桌上。
“全要了。”
李凡张大嘴巴，尚未反应过来之际。
黑衣人又从斗篷里扔出十两银子，“不够？二十两可否？”
李凡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琢磨着这是什么人格……
又一块银子扔了出来。
李凡嘴角ak都压不住，不用琢磨，这是爆金币人格。
见李凡不动声色，黑衣人又摸向斗篷，却迟迟未掏出银子。
“今日出门仓促，可否写张借条……”
李凡见好就收，“够了够了，这些打火机都归你。”
她转身把十多盒打火机，数都不数，一股脑推到黑衣人面前。
一把梭哈。
黑衣人把盒子一摞，卷进斗篷里，转身便出了门。
李凡把三十两银子收进金库，这感觉真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正当李凡恍恍惚惚之际。
黑衣人又折返回来了。
李凡下意识地抱紧装私房钱的盒子。
这可是她的全部家当。
“你……你……客官……怎么又回来了？”
“在下回来提醒一下掌柜，这物不可宣扬，莫要惹来杀身之祸。”
完，黑衣人转身又出了铺子。
啥？杀身之祸？
卖个打火机还要被杀？
这是易燃易爆品吗？
几个意思……
李凡脑子被黑衣人搅和得一片兵荒马乱。
不卖就不卖，反正也卖完了。
找个机会要偷偷问问，卖打火机犯哪门子国法家规。
“李掌柜，在不？”
李凡听声音觉得耳熟。
定睛一看，是面摊老板，“在，你来拿保温饭盒？”
李凡转身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圆柱形的桶。
胖妇人打量着李凡拿出来的桶子，“这就是那能让面条一直热着的盒子？”
“倒也不是一直能热，几个时问题不大。”李凡解释道。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建议你把面汤和面条分开装，放在一起会坨掉。”
胖妇人似是没明白李凡的话，张大嘴巴，不知如何接话。
“坨——”
“坨，就是面条把汤都吸进去了，面泡得特别粗，糊成一堆，吃起来口感非常不好。”
李凡接着道。
“哦！原来这是坨，李掌柜懂得真多，我们都这是糊——”胖妇人一拍大腿，作恍然大悟状。
“只是这盒子真能保温？”胖妇人再次问道。
看这亮闪闪的铁盒子，冰冷冷的，如何能保温呢？
李凡拧开盖子，把桶身举到胖妇人耳畔，“你听，这里面有嗡文响声。”
胖妇人静静听着，半晌，惊呼道：“确有异响。”
“这是一种保温层。”李凡放下桶身，笑着道。
“这上面还有一层，把面和汤分开。”她指着格子给胖妇人看。
“李掌柜，你想得真当是细致啊。”胖妇人拿起桶身，里里外外细细打量。
“李掌柜，自从听了你的话，在汤中放些猪油，这面条确实好吃不少，客人都夸赞！”
“你真是见多识广，什么都懂！是这奉乾城女子楷模啊！”
“呃……老板，过奖啦，不过是些生活常识，算不得什么！李凡被夸得一阵心虚。
“李掌柜，是不是还要付些尾款。”着，胖妇人手摸向袖子，“还要多少银子。”
“够了，上次订金就够了。”李凡赶忙阻止。
“谢谢李掌柜啊，这个保温饭盒可是帮了大忙。”
“有了这个饭盒，我就能把热乎面带回家给公婆吃。”
“回去再生火现做面，他们要等很久哩！”
完，胖妇人抱着保温饭盒便要离开。
“等下，”李凡叫住了人，“上次你的那个调味品，我这里还有两包之前剩下的，送你吧！”
“哦？那可得不使啊，李掌柜，别人都是花真金白银买，我给你钱！”
胖妇人一听到这好消息，乐得嘴角合不拢。
李凡转身进仓库，翻出一包牛肉粉一包鸡精。
“这两个，要放得非常少，放多了难吃。”李凡叮嘱道。
胖妇人连连点头，摸出五十文钱放在桌上，“李掌柜，够吗？”
“够了。”李凡答道。
“谢过李掌柜，我这就回去和面了，今这面一定能好吃！”
胖妇人嘴里不停叨咕着，“放一点儿，放一点儿。”
走出门。
李凡看着胖妇饶背影，心里暗爽一把。
明面上懒得理包子铺两口子。
这背里也要恶心恶心他们。
她要让这条街，不，是附近几条街，家家户户卖的吃食味道都好起来。
唯独隔壁的包子回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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