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冲进盥洗室也来不及关门，就伏在流理台边上干呕不止。
但是她吃过的东西大多已经消化了，呕了半也只吐出来一点酸水。
乔姨忙不迭追上去，伸手轻拍着棉棉的背替她顺气。
一边拍一边忍不住担忧。
“太太究竟是哪儿不舒服，是不是胃疼啊，胃病的话可不能耽误，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太太平素吃得也不油腻辛辣，最近都吃得挺清淡的，这究竟是怎么了？”
乔姨仔仔细细地回想着她的饮食。
厨房还是很中规中矩的，营养方面也很均衡，太太原来好像没有胃病，难道是最近情绪不好，所以也生出了毛病？
乔姨是听过如果长期心情抑郁，会憋出胃病也是有的。
棉棉摇了摇头，“没事，我胃没事的，我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有点犯恶心，可能是刚才高酋开车有点猛，我晕车了吧。”
乔姨听她这样，倒是也就松了口气。
可转念一想，她最近好像不止一次看到太太犯恶心了。
而且……
乔姨自己生过两胎，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还在读大学，女儿去年结婚，前阵子刚怀孕，正是害喜的时候……还好女儿有婆婆照顾着，她才得以继续在总统府当值。
乔姨脑子一热，忽然就觉得太太这恶心干呕的模样不像是晕车，也不像肠胃病。
倒是和她女儿害喜的样子一模一样。
乔姨心头大阵。
可是太太刚做了结扎啊……
这……
乔姨是个聪明的，加上和棉棉相处久了。
棉棉是个很机灵的姑娘，而且也有很多歪脑筋。
会不会她是为了隐瞒怀孕的事实，所以故意弄出结扎这一大动静，结扎只是障眼法？
乔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补过多，但是这猜测是越看越觉得像！
如果太太真怀孕，那是大的大喜事。
可如今她和先生这关系……大喜事反倒也是大麻烦。
乔姨决定再暗中观察一下，不敢武断拆穿。
如果太太没怀孕，这就是个乌龙。
如果太太真怀上了……保不齐这会成为她和先生化干戈为玉帛的绝佳契机。
棉棉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她在镜子里看见乔姨那认真审视的目光。
她心下一晃，可别露陷才好。
她连忙伸手揉着眉心，一路往外走，“乔姨，我应该是真的晕车了，好难受，我要躺一会儿，吃晚餐的时候你再叫我吧……”
…………
战慕谦只身一人回战家老宅吃团年饭。
晚宴结束不过九点。
战家人不见姜棉棉，也没人主动开口问。
姜勋都垮了，姜棉棉失宠，也是不奇怪的事情。
尤其是战慕胭和战祁佑，心里各怀鬼胎。
倒是老首长最后开了口，“慕谦，你太太呢，除夕团圆，她怎么没跟着你回来？”
战慕胭目光晶亮，满心期待听到战慕谦出他已经和姜棉棉掰了之类的话。
可战慕谦却轻咳一声，语气平淡地道，“她爸爸病着，尤其是这样的日子，她心情不好，想陪着她爸一起过，我就由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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