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心剑的金光劈开迎面而来的煞气,林九往前急冲的瞬间,剑身上突然炸开刺目的白光。他眼前的青溪镇景象如同水波般晃动,封印台的轮廓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片云雾缭绕的山巅 —— 茅山禁地的石门正在缓缓开启。
“爹?” 林九往四周看,自己身上竟穿着道童的青色短褂,手里攥着柄桃木短剑。石门后传来震耳的雷鸣,煞气如同黑龙般往上窜,父亲的声音顺着风声飘来,“九站远点!禁地煞气异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二十年前的茅山禁地,崖边的古松被煞气吹得弯下腰。年轻的林父穿着杏黄道袍,正往石门的方向贴符咒,七名身着同样道袍的弟子按北斗方位站定,每人手中都握着柄刻满符文的长剑,“都打起精神!地脉煞气百年未遇的躁动,里面定有邪物出世!”
陈二狗的声音在现实与回忆间重叠,“九哥你咋停下了?快冲啊!” 替劫血链往煞气的方向甩,星芒印记炸开的红光将林九从恍惚中拽回,“他娘的你刚才眼神直勾勾的,跟丢了魂似的!” 往封印台的方向指,“老虔婆在台上祭血呢!”
林九往掌心啐了口唾沫,握紧护心剑继续往前冲。但父亲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带着年轻时的爽朗与威严,“当年若非你偷偷跟来,也不会让你亲眼见到那惨烈场面……” 剑身上的白光再次闪烁,回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茅山禁地的石门完全打开,里面涌出的煞气凝成无数鬼爪。第三名弟子躲闪不及,被鬼爪缠住往石门里拖,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师父救我!” 话音未落就被煞气吞没,只留下柄断裂的长剑从黑雾中飞出。
“老三!” 林父往石门的方向劈剑,杏黄剑光撞在煞气上炸开,“布阵!七星锁煞阵起!” 往北斗第七星的位置跳,手中长剑往地脉的方向刺,“以我七人精血为引,借北斗星辰之力镇煞!”
六名弟子同时往剑的方向刺,七道剑光在石门上空汇成斗柄形状。煞气中的鬼爪纷纷被金光斩断,但黑雾却越来越浓,隐约显形出具盘膝而坐的尸骨,尸骨上缠绕的煞气正在往血色转变,“是南宋年间的古墓!” 大弟子往尸骨的方向喊,“棺椁上刻着‘桧’字!”
“秦桧的衣冠冢!” 林父往尸骨的方向沉脸,道袍下摆被煞气吹得猎猎作响,“当年他被斩后怨气不散,尸骨竟与地脉煞气结合成了邪物!” 往七人阵的方向喊,“加大灵力输出!这是血煞雏形,若让它吞噬地脉灵气,后果不堪设想!”
现实中的煞气突然往凶里涨,无常鬼母站在封印台中央,正将活人精血往个黑陶碗里倒。血煞从地缝中钻出的部分越来越多,暗红的躯体上布满人脸状的肉瘤,每个肉瘤都在发出痛苦的嘶吼,“崽子们再不上来,这最后几个祭品就吸完了!”
青溪往镇魂幡的方向挡在少年身前,双生光往林九的方向扑,“九哥快醒醒!别被煞气迷了心神!” 往他的方向扔出张镇魂符,“贴在剑上能定魂!” 往封印台的方向指,“血煞的躯体在变实!再不动手就晚了!”
林九接住镇魂符往护心剑上贴,符咒炸开的金光让他清醒了大半。但回忆中的画面并未消失,反而与眼前的血煞渐渐重叠 —— 茅山禁地的尸骨突然往起站,煞气凝成的躯体上,秦桧的脸正在肉瘤间若隐若现,“尔等道敢阻我出世?” 声音如同无数人在同时嘶吼。
“血煞真君!” 林父往七人阵的方向加力,北斗剑光往血色的方向压,“百年前你祸乱朝纲,百年后还想为祸人间?” 往弟子的方向喊,“用本命精血催阵!今必须把它压回地脉!” 往自己的心口拍,道袍瞬间被鲜血染红。
六名弟子同时往心口拍,七道血箭往剑光的方向飞。北斗星阵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将血煞真君困在中央,煞气凝成的躯体被金光烧得滋滋冒烟,“道尔敢伤我!” 往阵眼的方向撞,林父所在的位置突然往下陷,“我记住你的气息了!百年后必取你后人魂魄献祭!”
“九哥心!” 陈二狗往替劫血链的方向缠,链端往林九身前的煞气抽。血色雾气被链端炸开的星芒打散,显形出条往林九脚踝缠来的煞带,“他娘的血煞在偷袭!” 往封印台的方向跳,“我先上去缠住老虔婆!你跟上!”
林九往煞带的方向劈剑,护心剑的金光将其斩断。父亲的残魂从剑中飘出,白胡子在光里微微颤抖,“当年我就知道这邪物不会善罢甘休。” 往回忆的方向飘,“七星锁煞阵虽能暂时封印,但每百年需借血祭之力才能稳固,可惜……”
回忆中的七星阵突然剧烈晃动,第四名弟子被血煞的煞气击中,道袍瞬间化为灰烬,“师父…… 我撑不住了……” 身体往黑气里融,阵形的光芒突然弱了半分,“快…… 快补阵眼……”
林父往弟子的方向扑,却被血煞的煞气弹开。他看着阵形的缺口越来越大,突然往怀中掏,七枚铜钱往缺口的方向飞,“以我魂脉为代价,暂补七星之位!” 铜钱在空中化为星辰虚影,暂时稳住了阵形,但他的头发瞬间变得花白,“你们六人快撤!我来结阵!”
“师父不可!” 大弟子往林父的方向喊,“要走一起走!” 往血煞的方向劈剑,“我们跟这邪物拼了!” 剑光刚触到煞气就被弹回,弟子的手臂瞬间被染成黑色,“啊…… 煞气入体了……”
现实中的封印台突然往震里动,血煞的躯体从地缝中钻出大半,无常鬼母正往它的七窍里灌精血。黑陶碗里的鲜血顺着肉瘤间的缝隙流淌,每个肉瘤都突然睁开眼睛,齐刷刷地往林九的方向看,“找到你了…… 林家后人……”
林九往护心剑的方向举,太阳精魄的金光顺着剑纹流淌,“爹当年你就是在这里留下的封印?” 往脚下的地脉感应,“这封印台的位置,跟茅山禁地的地脉走向完一致!” 往五阴器的方向摸,“五阴器配太阳精魄,正好能补全七星锁煞阵!”
父亲的残魂往封印台的方向飘,白光往七个方位的石桩钻。石桩上突然显形出模糊的剑痕,与回忆中七星阵的位置完全吻合,“当年我特意选了这条连通茅山的地脉设封印台。” 往林九的方向沉脸,“血煞就是算准了这点,才选在这里破封。”
回忆中的林父正往阵眼的方向贴符咒,道袍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五名弟子已全部牺牲,血煞的煞气却越来越浓,“以我残躯为锁,以我魂脉为链……” 往地脉的方向刺剑,整个人突然往土里陷,“永镇血煞于地脉深处!后世子孙若见血煞出世,需集齐五阴器与至阳之物……”
“爹!” 林九往回忆的方向伸手,却只抓住片虚无。父亲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临终前的最后嘱托,“…… 以七星锁煞阵重封,切记…… 血煞每百年借血祭破封…… 需用至阳之物净化其怨气…… 否则…… 三界大乱……”
“九哥快上来!” 陈二狗的喊声带着痛苦,替劫血链正被血煞的煞气腐蚀。他往无常鬼母的方向踹,却被对方的黑袍扫中,身体往封印台的边缘滚,“他娘的老虔婆的煞气有毒!” 往林九的方向喊,“快布阵!我快撑不住了!”
林九往封印台的方向冲,护心剑往七个石桩的方向指。太阳精魄的金光顺着剑纹往地脉钻,五阴器突然从怀中飞出,按金木水火土的顺序往石桩上落,“爹我记住你的话了!” 往陈二狗的方向喊,“二狗忍着!我这就布阵!”
青溪往镇魂幡的方向甩,双生光往陈二狗的方向扑。木纹在他伤口处织成护罩,煞气的腐蚀速度渐渐变慢,“九哥快布阵!我护住二狗哥!” 往少年的方向塞鬼玺,“祖宗用印玺照血煞的七窍!那里是弱点!”
少年往血煞的方向举鬼玺,沙纹印记往七窍的方向钻。血色躯体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肉瘤间的眼睛同时闭上,“爷爷它在怕印玺……” 往林九的方向喊,“快用剑刺它的眉心!” 往石桩的方向指,“五阴器在发光……”
林父的残魂往五阴器的方向飘,白光往太阳精魄的方向聚。七根石桩突然往亮里变,显形出完整的北斗星图,“七星锁煞阵只差阵眼!” 往林九的方向喊,“快站到中央!用你的纯阳血催动太阳精魄!”
林九往阵眼的方向跳,护心剑往地脉的方向刺。他往掌心的方向划,鲜血往太阳精魄的方向抹,金光突然往七根石桩的方向射,“地玄宗,万炁本根!” 往血煞的方向念咒,“借北斗之力,永镇邪煞!”
回忆中的林父正在做着同样的动作,年轻的面容在金光中渐渐与林九重合。茅山禁地的封印与青溪镇的封印台在光中重叠,两代饶身影在阵眼处交织,父亲的声音与林九的咒语合二为,“以我精血为引,以我魂脉为锁……”
血煞的躯体突然往缩里变,无常鬼母往黑袍的方向抖,血河咒旗往阵眼的方向甩,“崽子休想重封血煞大人!” 往地缝的方向钻,黑雾裹着她往血煞的七窍里躲,“我与血煞大人共存亡!”
“他娘的哪都有你!” 陈二狗往替劫血链的方向甩,链端往黑袍的方向缠。星芒印记在链上烧得通红,正好缠住无常鬼母的腰,“九哥快趁机加力!老虔婆被我锁住了!” 往血煞的方向啐,“连人带鬼起疯了!”
林九往护心剑的方向加力,太阳精魄的金光往浓里变。七根石桩的光芒突然往阵眼聚,形成道贯穿地的光柱,血煞的躯体被光柱烧得噼啪作响,“不 —— 我的百年道行!” 煞气往哀嚎里散,躯体渐渐往地缝里缩,“我还会回来的 ——”
无常鬼母的黑袍在光柱中化为飞灰,青铜面具往裂里崩。她看着自己的魂体被金光净化,突然发出凄厉的尖笑,“你们也别得意!血煞的怨气已渗入地脉!百年后还会……” 话音未落就被光柱彻底吞没,连丝黑气都没留下。
林父的残魂往光柱的方向飘,白胡子在光里微微上扬。他看着血煞的躯体完全缩回地缝,石桩上的北斗星图渐渐隐去,“封上了……” 往林九的方向笑,“好孩子…… 没辜负爹的期望……” 身影在光中渐渐变淡,“以后…… 青溪镇就交给你了……”
“爹!” 林九往残魂的方向伸手,却只抓到把温暖的光屑。护心剑的金光渐渐收敛,太阳精魄回到剑鞘,五阴器落回他的怀中,封印台的地缝缓缓闭合,只留下七根石桩上淡淡的星纹。
陈二狗往林九的方向瘫坐,替劫血链往地上的方向垂。他看着自己被煞气腐蚀的手臂正在转好,突然往林九的方向笑,“他娘的终于搞定了!” 往青溪镇的方向指,“煞气在退!太阳都出来了!” 往少年的方向招手,“祖宗快过来看看,这石桩上的纹真好看!”
青溪往封印台的方向扶着陈二狗,镇魂幡往双生光的方向合。她看着木纹在石桩上转了圈,突然往林九的方向笑,“九哥你看!地脉的灵气在往回涌!” 往老槐树的方向指,“树叶子都变绿了!” 往平民躲藏的山洞方向喊,“大家可以出来了!没事了!”
少年往林九的方向跑,鬼玺往石桩的方向找。沙纹印记在星纹上转了圈,显形出行模糊的字迹:“阴阳调和,邪煞自散”。他往林九的方向指,“爷爷这字是啥意思?” 往苏若雪的方向想,“若雪姐姐啥时候能醒?”
林九往石桩的方向摸,护心剑突然往亮里变。剑鞘上显形出苏若雪的虚影,正在片暖光中微笑,“她快醒了。” 往少年的方向笑,“阴阳调和之法,就是我们用正道之力净化了血煞的阴气,地间的阳气自然会滋养她的魂魄。” 往青溪镇的方向走,“我们回家等她醒来。”
陈二狗往替劫血链的方向缠,星芒印记往腰间收。他看着玉佩上的双鱼纹路正在变亮,突然往林九的方向喊,“九哥你看!玉佩显形新地方了!” 往西域的方向指,“好像有啥东西在闪!是不是又有新活儿了?”
林九往玉佩的方向看,父亲的声音突然在风中响起,带着释然的笑意,“下之大,邪煞不止处。但只要心存正道,何惧魑魅魍魉?” 护心剑轻轻震颤,仿佛在回应着这未尽的征途。
青溪镇的煞气彻底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老槐树上。平民们从山洞里走出,往封印台的方向欢呼,老镇长往林九的方向抱拳,“多谢林道长救命之恩!青溪镇以后就是你的家!” 往义庄的方向指,“我已备好酒菜,咱们庆祝庆祝!”
林九往众饶方向拱手,护心剑往腰间收。他看着陈二狗正在给平民讲刚才的大战,青溪在帮受赡人处理伤口,少年抱着鬼玺在石桩间跑来跑去,突然往苏若雪沉睡的护心祠方向望,那里的镇魂阵正在发出暖光。
场百年的恩怨终告段落,但新的征程已在玉佩的微光中悄然展开。林九握紧护心剑往青溪镇走去,剑鞘上的银蓝纹路与太阳精魄的金光交织,在石板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 这影子,将伴随他走向更遥远的江湖,迎接更多未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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