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听到这个消息，目光当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有想到王世充等人竟然如此大。
“这些人未免也太卑鄙了！”
柴绍愤愤不平的道。
“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们内心就不会觉得有一丁点羞愧吗？”
“有什么羞愧的？自古以来打仗就是如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许多所谓的历史，其实也是胜利者书写的。”
周扬意味深长的道。
“所以为了获得胜利，许多人甚至可以不择手段，而这才是战争的本质。”
“战争的本质？”
柴绍微微一愣。
“我知道你是出生世族，从学的也是家，下的理想和胸怀，你们所认为的便是只要活在世上，男子汉大丈夫就必须要有一番作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下。”
周扬知道柴绍之所以并不能成为名垂千古的大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还保留着贵公子的那股傲气。
而这对于一个士大夫来，并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对于要上战场打仗的人来，却是前所未有的缺点。
不可否认，如今柴绍也算得上是大同的一员猛将，但是离真正的将帅还有一定的距离。
既然周扬已经决定了，要认真培养这个家伙，自然会倾囊相授。
“你觉得他们这样做卑鄙那么，假如，如今在下最有实力的并不是大唐，而是洛阳呢？又或者是李子通孟海公呢？你会不会选择联合其他的反王一起来进攻他们？”
柴绍听闻微微一愣。
心中更是思绪纷飞。
这样一他立刻明白了过来。
战争，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法。
因为战争的意义就是为了剔除异类。
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活下去。
而为了能够让自己活下去，有时候使用卑鄙的手段又能怎么样？
有什么比活着更为重要。
“侯爷，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受教了。”
柴绍恭恭敬敬的低头道。
想当初他还看不起眼前这位布衣出身，行事作风，潇洒不羁的周扬。
可是如今柴绍才明白。
虽然周扬看上去洒脱不羁，放浪形骸。
但是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哪怕身居高位，也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的刚地自用。
世间能像他这般清醒的人实在是少见。
不因为到达山顶而觉得骄傲。
也不因为堕入低谷而自怜自爱。
足以见得周扬已经达到了普通人所不能达到的高度。
“没什么受教不受教的，我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觉得在战争当中还有卑鄙的法的话，那么你是打不过他们的。”
周扬语重心长地道。
“而你身为东军营的第一将领，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以及每一件事情，都关系着东军营将士的安危，我不仅仅是希望你能够战胜，你同样希望东军营的战士不要白白丢掉性命。”
“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吗？”
柴绍听闻点点头。
“末将明白了，侯爷有什么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他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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