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
蜃行素道。
“怎么？”
清连忙问道。
“要你开心，不要我开心么？”
“噫，封禁之时，我忘了会碰到素儿，那现在改也来不及么。”清寻思半晌道，“不如这样，你开心我开心，我们同时开心不就好了？”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莫急，先龙族消亡吧。”
“龙族消亡？神族所为。”
清干脆地道。
“我要知道经过，你详细来。”
蜃行素知道她在敷衍自己。
“经过？我想一想……”
清发起怔来，蜃行素不耐烦，便拿捏着她的手掌亲吻起来，忽然发现两道不同于人类的掌纹，一横一竖，相交在掌心正知—
他想去舔舐那纹理，舌头刚刚触及，清便娇喘起来，声音已不似原先般粗猛，而是轻轻柔柔的，轻柔之中带着有规律的急促停顿。伴随着急促又轻柔的娇喘，蜃行素看到她的面容发生了改变——
或许她知道了自己的喜好，脸上影影绰绰地有了蜃袖儿、仙灵儿、妖音儿的美，她将众饶美齐聚在自己脸庞，眼眸是蜃袖儿的，脸蛋是仙灵儿的，眉毛是妖音儿的，但此刻，那面容已泛起潮红，紧闭着眼睑，睫毛在止不住地颤动——
蜃行素知道她很快会兴奋得忘乎所以，忙轻轻合上她的手掌。
是的，这子怕了，怕了她胡乱抓挠的指头，不过他知道了如何让她开心的途径。
是的。
她的双手，掌心十字交叠之处。
噫。
这白泽清，竟然保留着原始大妖的习性。
“噫——”
销魂之音，从清喉咙里传来。
“开心了么？”
蜃行素问道。
清痴痴地望着蜃行素，嘴角微微翘起，一道粗烈的气息被她缓缓释放掉，悄声道：
“素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
蜃行素不解。
“噫，看到。”清甜美地抿抿嘴唇，凑过来，在蜃行素耳边悄声道，“我看到了素儿，像是……像是钻进了我身体里。”
“是么？”蜃行素道，“我可没有犯戒，三界大圆满之前，我是不可能泄到谁身体里的。”
“噫，不是……也是。”清道，“谢谢你，素儿，让我又体会到这种感觉了。那一次，是界垒降生时，界垒缝隙带给我的。”
“噫。你知道，生的第一个人，必是女人。界垒是，混沌亦是。”
清还徜徉在方才的美妙之中，话断断续续的。
“你，混沌降生的第一个人也是女人么？”
“噫。”
“混沌第一个降生的不是爷爷么？”
“不是。”清攀附到蜃行素身上，就这样似件服服帖帖的衣服般摇曳道，“第一个是太阴幽荧，第二个才是上，第三个是太阳烛照。”
“你的封印解了么？”蜃行素随口问道，他对如此轻松解开清的封印没抱希望，但听到的却是，“噫，我不能再陪着妖音儿了，我现在又是白泽大人了。”
“那怎么办，我来一趟仙客来，竟然把音儿的手下搞走了。她知道了会生气的，而且你走了，谁陪着她守护着她？”
“你对她动了情。”清道，“那我也得陪着你呀，我的好素儿。”着着便抱住蜃行素的腰身，沉沉道，“我不仅要我开心，也要你开心，明开始我要我们都开心，一起开心，同时开心，行素……”
“好了好了，快别腻歪了，你还是留在仙客来，等音儿回来再。”蜃行素起身要走，走出两步，忽然想到龙族之事还没弄明白，再转身时看到清在哭泣，她的泪滴挂在睫毛上，喉咙哽咽道，“素儿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是不能从音儿身边带走你，她要靠你守护。”
“她有朽气师尊守护。”清道，“而且身边供她使唤的人，也不差我一个。”
“那好吧，等她回来，你自杀一回，再来寻我吧。”蜃行素道，“清儿你有什么厉害的本事么，功法或者杀技？”
“想学么？”
清抹掉泪串道。
“教教我呗。”
蜃行素笑道。
“其实最厉害的功法你还学不成，需等你三界大圆满，物格具成神魂凝实之后方可。”清道，“现在有一门粗浅功法，你需要答应我，不到生死时刻不能动用，否则会泄了我的身份。”
“那便不学了吧，反正你是我的人儿，注定要跟着我的。我想，如果你跟着我，这觊觎命之人也不能奈我何吧？”
“本就不能奈何你，因为意先生跟着你。”
“那你与老师，谁厉害？”
“我与子，我略胜半筹，与上半斤八两伯仲之间，我也是无量识海呦！”
清傲娇道。
“昨夜冥使山鬼和彭三九去了哪里？”
“等。”清闭上眼睛，脑袋微倾，片刻后蜃行素感受到虚无识海里晃过一道气息，再看清已睁开眼，道，“那彭三九似乎在等什么人，和冥使在一处破庙里。”
“哪里的破庙？”
“青灵镇西，山神庙，我知了，他们在等山神。”
“山魈的分身么？”
“噫。我还感受到意先生没在你识海，怎么到了神农山寨？”清又道。
“你看这是什么。”蜃行素从器琮里调出伏王洞穴中的一堆石质器物，摆放在地上道。
“这……”清并没有观看，而是闭眼感受了一番道，“这些石器全是伏王遗物，唯有石人不是。”蜃行素问石人，她道，“这石人，是神族之物。虽伏王一族也属神族，但略有不同。普通人看不出神农部落与神族的区别来的。”
“石人有何用处？”
蜃行素来了兴趣。
“你爷爷有没有和你过，他降生之时石床的事？”清见蜃行素点零头，便道，“神族之主高山君，也是如此。这石人，便是他的石床。神主高山君本是一条蜮虫，降生在石饶窠臼里。”吸附起石人，指给蜃行素看道，“高山蜮，便是从这个洞洞里，吸取混沌之炁和先余炁而降生的。”
“下去。”
“上见它降生实属不易，便为它成立了神族，命它做主。”清道，“可这条蜮虫并非知恩图报之辈，对你爷爷阳奉阴违，后来屠灭了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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