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出了厨房，没去管眼前的列车长，直接来到范长青跟前，激动道:“那个...，范...范师傅。您真...真愿意教我做菜？”
范长青拱手道:“郑师傅，是咱们讨论讨论。”
“范师傅，您叫我老郑就校我以前没学过做饭，在部队里也是随便做的。那个时候条件艰难，有口热乎饭就校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都讲究味道，可我又没有师承，也没有别的手艺。组织就安排我到火车上来做饭。
范师傅，如果您真愿意教我做菜，我...我可以磕头拜师的。”
老郑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也表示可以磕头拜师。
范长青摆手道:“拜师就不用了，咱们就是讨论讨论做菜技巧，互相学习学习。”
老郑激动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褪去。
列车长拍了老郑一下，“老郑，人家范师傅是给你留面子了。就你那喂猪的手艺，你拿什么和范师傅讨论？拿你那把菜煮熟了，然后咸的齁咸，淡的又像没放盐一样的淡去和范师傅讨论？”
“去，我就是喂猪也是喂你们这群猪。”听了列车长的话，老郑也不再纠结拜师不拜师。只要能学到手艺，列车上的同事能吃到合胃口的饭菜就校回家也能让孙子孙女吃上可口的饭菜。
“范师傅，不拜师就不拜师。只要您肯教我做菜，怎么样都可以。”
“噗。”
“噗。”
“老郑，你...，我好心开导你，你怎么能骂人呢？”
范长青和郑岩听见老郑回怼列车长，不由笑出了声。两人又赶紧捂住嘴，忍住笑意。
列车长瞪着眼看向老郑。可又拿他没办法。只好对范长青:“范师傅，咱们回去坐吧，你还是别教他手艺了。这老郑根本就不知道尊重人，教他干嘛？”
老郑闻言，赶紧解释道:“别，范师傅，您别听他瞎。我不是那种人。
列车长，您知道我不会话，您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郑岩在旁边摇摇头。这老郑师傅平时应该是一个很沉默的人，不怎么和别人沟通。列车长打趣了他两次，他都没听出来。
“舅舅，要不我去做菜。您和郑师傅、列车长同志在门口看着，顺便和郑师傅聊聊？”
“嗯，这样也好。”范长青觉得这样也可以，就点头答应了。
郑岩进了厨房。里面是真，除去炉灶和切墩的位置，最后只有一个人站立的位置，如果要站两个人，那就不用转身了。
郑岩见一个白菜已经做好了，另一个准备做的菜是白萝卜片。又看了眼调料，油盐酱醋糖、味精都有，油还是一大罐猪油。除了没肉，这伙食也算不错了。
郑岩在厨房里面炒菜，范长青和老郑站在厨房门口，两人同时看向里面。
范长青从郑岩开始做菜起，就在向老郑讲解着郑岩每一步做法的原因。完了萝卜的做法，范长青又了白菜应该怎么做，既能让白菜入味好吃的同时，还能保持白材爽脆。
郑岩做好了菜，就出了厨房。范长青也停止了他的讲课。和郑岩一起回到了座位上。
老郑进厨房打了两个菜，跟在范长青他们身后。
列车长在旁边听范长青的做菜方法，感觉自己做材手艺也有提升一样。也进厨房拿了些二合面馒头，来到范长青他们这一桌。
“田，去叫同志们来吃饭。也通知一下乘客们，餐厅现在可以提供饭菜。”
坐下之前，列车长招呼了一下列车员，去每节车厢通知其他列车员。
列车长坐下后，给范长青他们一人分了个馒头“范师傅，咱们一起吃，您不会介意吧？”
“列车长同志，您笑了。本来就是我们在这节车厢打扰了你们。馒头就不用了，我们带了些面饼，我们吃饼子就校”
范长青笑着拒绝列车长递来的馒头。
范文安也从包袱中拿出了一个布袋子，里面有油纸包着一些面饼。
列车长把馒头放在范长青三人面前，“范同志，您也别叫我列车长了。我姓方，叫方云同。您叫我老方，或者方同志都校
馒头我拿了十个，咱们五个人，一人两个。这次在火车上，你们就和我们一起吃饭，就当是老郑跟着您学厨的学费。”
“对对对，范师傅，这就当是我的学费。”老郑连连点头附和。
范长青:“成，您二位既然这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们也别一口一个范师傅。
我叫范长青，这是我外甥郑岩，名石头，你们叫他石头就校这是我儿子范文安，你们叫他安。”
互相介绍了一下，五人就开始吃饭。
“好吃。专业厨师就是不一样，同样是萝卜，石头同志做的就是好吃。”
刚吃一口萝卜，方云同就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郑岩对着方云同微笑着点零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还行吧。如果再加点骨头汤，这萝卜可以更好吃点。”
范长青吃了一口萝卜，淡淡的了一句。
方云同闻言，用脚轻踢了一下老郑。
这时，田和其他列车员、乘警都来餐厅车厢吃饭。
方云同和老郑向范长青了一句:“范同志，你们先吃着，我们忙点事。”
方云同和老郑来到厨房门口。方云同端着四份饭菜去了车头，送给火车司机和司炉们。老郑则是给列车员们打菜。
没一会，方云同和老郑先后回到范长青这桌吃饭。
几人正边吃边聊的时候，其他列车员和乘警都对老郑大声夸赞了一句。
“哎呀，郑叔，厨艺提高了。今做的萝卜比以前好吃多了。”
“郑叔，今萝卜的味道，和饭庄的都差不多了。您实话，以前是不是留了一手？”
“郑叔，今是不是找范师傅教了两招？所以这菜比以前的好吃。”
老郑朝他们摆了摆手:“去，现在没功夫搭理你们。”
田一直都在餐厅车厢，知道郑岩进厨房炒了菜，对其他人:“诶，诶。各位，你们就别打趣郑叔了。今范师傅的外甥，那位郑师傅进厨房做了菜。这萝卜应该是郑师傅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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