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女齐齐望过来的目光。
唐宁顿时哭笑不得辩解：“明珠你别瞎啊，我什么时候要手把手教苏姐调配香水了。”
“你把香水都告诉给了苏家，那位竹先生留了苏家姐在京城主事，这香水的调配法子只有你知道，岂不是要手把手教那位苏家姐调配香水么？”
赵明珠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只要制出了精油和酒精来，调配香水又不难，我就站在这里，你们几个最多听上两遍就会了。”
唐宁赶忙道。
这个时代的香水又没什么标准，用的还都是纯然无污染的材料，只要闻起来够香，洒到衣服上留味都可以叫香水。
以屋中这几个女子的才智，有他在一旁指点，那还不是随便就能做出来么。
“我们看两遍也能做，夫君你的可是真的，没有骗我们？”
赵明珠这才有些放下心来疑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们要是想学，咱们现在就出去调制！”
唐宁当即起身指向门外保证道。
“那好，两位妹妹，咱们今不玩牌了，出去做点新玩意儿，平时未见你们洒过这个，我和大姐也就没问过，刚好咱们今亲自动手，看看能不能调制出你们喜欢的香水来。”
赵婉心一把将牌张扣在桌上，兴奋地对面前的段如霜和上官谷雨道。
干就干。
四女很快跟随唐宁来到后院的地窖之中，挑选起去年就收集好的鲜花精油来。
“我要这个野菊吧，目山下就有好大一片野菊，每年九月我和师傅她们都会去看看，我在山上的枕头也是用野菊做的，没想到宁兄长连这个也收集了。”
段如霜举起一瓶贴赢野菊花’标签的琉璃瓶开心道。
她还是第一次听香水这种东西，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味道，看着面前的瓶瓶罐罐，索性选了个最熟悉的。
“段妹妹有所不知，京城外河滩坡地上，也有好大一片野菊，这野菊花好像南海北哪里都有长，这里所有的精油啊，大概应该就属它最好收集了。”
赵明珠选好自己喜欢的兰花，笑着对段如霜道。
“怪不得这么大一瓶，不管了，我喜欢就好。”
段如霜抽抽鼻子，比较了左右的琉璃瓶，问起身旁的上官谷雨来：“谷雨妹妹可有喜欢的？”
“我想要这个，我家院子里就有，我还是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上官谷雨指着拇指大的一瓶‘栀子’，脸上露出了笑意。
“师姐真会选，我可让人跑了好多院子，才收集到凑够这么一瓶精油的栀子花，还好京城的栀子是五月才开花，八月结束，当时就是刚好赶上了花期结束前才让人摘了些。”
唐宁走了过来，看着师姐手中选中的那瓶精油笑道。
他记得自己在书上看过，南方的栀子花期三到五月，北方的栀子花期五到八月，而自己后世家乡的栀子就是三月开的，而这个时代京城的栀子五月才开，果然从后世的地理上来讲，洛都城也属于北方。
而这个北方的冬，去年一片雪都没有下，他还期待过好久。
“嘿嘿，那师姐可就收下了，师弟你等今年栀子开花再慢慢找吧。”
上官谷雨脸上笑容更盛，将琉璃瓶紧紧握在了手上。
“五月……啊！谷雨妹妹你生日不就是在五月么，我们见面那日你跟我过的，还是及笄之年的生日！”
段如霜忽然惊喜叫道。
她这一嗓子直接让其他四人都停下了手，齐齐看向上官谷雨。
“上官妹妹是五月生人，那不就是下个月了！这么大的日子，怎么都不和我们一声。”
“就是，及笄之年啊，那可一定是要大过的，尤其是上官监正还不在京城，大姐，我们可要早做准备才是。”
“那是自然，上官妹妹你快到底是哪一日，咱们看看应该怎么过，到哪过。”
赵明珠和赵婉心一左一右凑到上官谷雨面前，笑容满面道。
她们这一过来，唐宁都被挤到了一边儿去。
不过唐宁同样有些震惊，师姐的生日在五月他也是今日才听，毕竟这个时代打探一个女子的生辰，难免会让人觉得你有所图谋，所以他也一直没有问过。
女子及笄，和男子的冠礼一样，那就是这个时代女子的十六岁成年礼，意味着女子可以嫁人生子了，这一年的生日大过也是约定俗成的大事。
“两位姐姐，还是不要张扬了吧……就一个生日而已，在哪过不是过，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在意自己的生日……”
上官谷雨望着两位公主姐姐，有些不好意思声叠喏道。
“这可不一样，妹妹，这是及笄之年的生日，那是一定要大过的，你不喜欢张扬没关系，咱们又不告诉别人，就由咱们来陪你过这个生日，咱们自己办的热热闹闹的总没关系吧。”
“大姐的对，上官妹妹你就嘛，你不会现在还拿姐姐们当外人吧。”
赵明珠和赵婉心再度相劝，甚至不惜以外人相威胁。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拿两位姐姐当外人呢。”
这可把上官谷雨吓得不清连忙否认，低声怯怯道：“是五月初九……”
“这不就对了，还有大半个月，还好还好。”
赵明珠舒口气，又忽然回头看向上官谷雨道：“对了，谷雨妹妹，一直叫你谷雨我们都没想起来，你不是谷雨出生的，为何上官监正会给你起这样这个名字？”
“我是初平六年五月初九出生，但是一直没起大名儿，直到来年春娘亲才把我抱到父亲面前，那刚好是谷雨时节，娘亲见父亲见到我半没话，以为父亲见我是个女儿不高兴，就今谷雨，不如就叫谷雨算了，父亲这才喜笑颜开把我抱了过去，还他想了半，还不如娘亲起的这个合适，所以我就叫谷雨了……”
上官谷雨声着。
听的唐宁四人是目瞪口呆，果然每一个特殊名字的背后，都一段特别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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