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年后长个子了。
但还是没周川高。
两人站在一起，他总觉得自己的气势矮了一头，所以特意绷着脸坐下来。
对面的周川显然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老神在在看着他，等他话。
两人就坐在书房里的桌子前，和曾经许多个晚上一起在这里学习的时候一样。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他们远远的面对面坐着。
周川把两手交叠放在桌面，眉梢微挑，“既然你不话，那就我？”
林枫瞪他，“谁我不！”他是故意沉默一会儿，电视上那些大佬话之前都是先用眼神压迫敌饶！
周川一抬下巴，示意他。
林枫：“……”你让我我就？我不要面子的吗？
“咳咳！”
他努力板着脸，声音提高：“你听着！”
“点声。”周川提醒。
林溪还在睡，虽然家里隔音还不错，但还是点声比较好。
林枫：“……”
“我告诉你，你个臭流氓！你想干啥？趁我姐睡觉你想干啥？好在被我逮着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良的无耻恶事？！如果不是怕吵醒我姐，你信不信我直接拿砖拍你！”
“尽管拍，因为下次……老子还敢。”周川眼底闪过笑意，被未来舅子拿板砖拍又怎样，反正拍不死。
见他一脸“回味”的表情，林枫从桌子上拿了块橡皮，“嗖”的一下丢过去。
他的准头不太行，橡皮擦着周川的胳膊掉在后面的地板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周川弯腰伸手把橡皮捡起来，淡定放回原处。
林枫：“……”
看也不看那块“原路返回”的橡皮，他呲牙，恶声恶气凶道：“你有本事大点声，有本事去我姐面前，你敢吗？你敢去，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我不敢，怂。”周川两手一摊，戏谑的看着沉不住气的子，诚实的让人无语凝噎。
林枫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有种“死对头”又回来聊错觉。
以前周川就是这样，脸皮厚，超级超级超级厚。
“我不想跟你打架。”林枫沉声。
周川微微颔首，“嗯。”
其实周川从没觉得他和对面那子打过架。
那是打架吗？
那是孩过家家。
不过他不会出来，否则林枫又要炸。
四目相对间，即将炸毛的林枫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得意。
周川眼皮一跳。
这臭子又要些不中听的话了。
没错。
因为下一秒，林枫脚下一用力，把板凳往后挪了挪，翘起二郎腿，：“我就知道，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你见到我姐，就跟狗崽似的，爪子都不敢露。”
他现在句句都是“我姐”，再也不把周川跟他放在一条“弟弟”战线上去了。
吊儿郎当的晃了晃脚，他问：“我几岁？”
周川忍住过去踹他一脚的冲动，耐着性子回答：“15。”
林枫又问：“我成年了吗？”
周川冷嗤一声，“你如果是脑子不好使了，我可以免费帮你修理修理。”对林溪以外的人，他的容忍度其实也就针尖那么点。
“你什么态度！”林枫瞪圆了眼，一下子站了起来，气场顿时两米八。
校这是未来舅子。得让着。
这么想着，周川露出一抹假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动作，轻言轻语：“听着呢，你继续。”
林枫得意的翘起尾巴，扬眉吐气般哼道：“所以，你得注意点。”
“注意什么？”
“当然是我的身心健康了！”
林枫把眼睛瞪得圆溜溜，极力表达自己的严肃。“我还是个未成年，我的心理健康，你们不能忽视吧？少儿不宜懂吗？所以，我，你不能再做出那种下流行为，如果我要是有学有样的跟你学了怎么办？”
他也是不管歪理正理的，反正就是反对周川对他亲爱的姐姐做出不好的事。
反正现在不校他的心脏突突的，有那么一丢丢接受不了。
昨还是亲哥，今就变成亲姐夫，转变这么快，怎么也得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吧？
再了！
偷亲偷亲，逃不过一个“偷”字。
偷偷摸摸，不就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嘛。
这次明明是周川做了坏事，然后被他火眼金睛的逮到了。
“少儿？少儿不宜？你自己听听你的是什么屁话！”周川被气笑了，“你子要早恋，赖我？”
“谁要早恋！”林枫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头发丝都炸了。
他正处在对这种事情产生朦胧好奇的年纪，虽然还没有喜欢的女生，但对这种词也是很敏感的。
“哦？怎么？那你是什么意思？跟我学？不是找对象吗？还是想去跟女生耍流氓？”
“你才耍流氓！”少年低吼一声。
周川点头，“对，我耍流氓，你不是骂我是流氓吗？所以你也要跟我学？”着，面色陡然一沉，把林枫吓得呆了呆。
不过下一刻，周川的脸色又好起来了，刚刚的阴沉好像只是个错觉。他问林枫：“你懂？谈恋爱要做什么？男女朋友之间会做什么？你都懂？”
林枫呐呐半晌，结巴回：“谁不懂，你看不起谁呢！”
周川笑意加深，抬手给他鼓了个掌，“很好。”
“你年纪也不了，有些事，你姐一个姑娘可能不方便什么，不过没关系，怎么你也叫了我快一年的哥，做哥的，的确得关注弟弟的心理健康。”
“既然你已经成熟了，为了避免你以后对什么都好奇，走歪路，从今起，对你的性教育就由我来负责了。放心，这件事，我会跟你姐好好商量。”
周川语气平静。
听了他的话，林枫彻底红温了。
少年被气走了。
到底是把那块“原路返回”的橡皮又给丢回去了，丢完就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羞的。
周川把那块再次掉在地上的橡皮捡起来，重新放回原处。扯唇一笑，揉了揉眉心，满心的无奈。
少儿不宜？
啧，他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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