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辞似乎成了最好的挡箭牌。
灵鹿无意伤害梅辞，毕竟从事实来讲，梅辞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卑鄙？羞耻？哈哈哈哈。”
古沢笑得越发猖狂，他当真觉得眼前的人格外可笑。
“保全自己也能算卑鄙羞耻？你们这些人话当真可笑至极。”
着，古沢从梅辞身后捏住了她的下巴。
“杀了这微不足道的妖，你们的优势并不会有所改变。”
梅辞的表情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她的目光略过灵鹿，静静的望向晟。
晟知道梅辞，他在漫长的岁月里听到有人谈起她的名字。
梅辞的眼神，像是在看晟，却又好像，并不是在注视着他。
这种感觉让晟感觉有些难以言。
“杀了她，你也能斩断这些年在凡间种下的因果，你觉得如何？”
话题被抛向晟，晟看了眼梅辞，而后轻轻合眼，避开梅辞的目光。他手中的刀刃发出淡淡的白光，清冷且肃杀。
古沢得是对的。
只要梅辞存在一，晟就无法以断绝情欲的方式回到上，那些他前世的经历与记忆，将会永远铭刻在他的脑海里，告诉他世间还有这么一个人。
寒冷的刀光逼近梅辞，梅辞的表情是呆滞的，她的眼神中有一种绝望的悲伤。那个向她挥刀的人，是她执着了这么些年的，谁呢？
灵鹿眉头略略皱起，他目光冷冷的看向晟。有些话，并不应该由他来。
而在灵鹿出手阻止之前，逼近梅辞的刀光却停在空中，未能再进半步。
晟眉头紧锁，一只手捂住胸口，呼吸逐渐急促。
苏慕星的意识正在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这让晟非常不悦。
“为何？就因为我要杀了这个妖孽？”
“为何？就因为你不能杀她。”
“为何？因为她魅惑了你的心？还是因为她幻化的皮囊有几分姿色？”
“为何？因为……她是梅辞，而我，心属于她。”
在这场拉力中，苏慕星取得了胜利。
身体的疲累与极限瞬间冲击了苏慕星的感官。
苏慕星顿时感到头晕眼花，险些从上摔了下去。
嗤笑声来自梅辞的耳畔，古沢似乎对于当前的情况很是不爽。
下一刻，梅辞在苏慕星的眼前，身首异处。
“真是麻烦。”
锁住梅辞躯体的锁链消失的瞬间，她便仿佛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开始向下坠落。
苏慕星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感到头晕目眩，反胃之感然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么做有什么有趣的？”
灵鹿冷冷的望向古沢，他嘲讽古沢恶趣味。
“有趣？当然不是。只是感觉她有些碍事。”
苏慕星擦了擦嘴角，眼中满是恨意。
“要杀了我吗？杀了叶安？”
“你与叶安没有半点相似，你不过是个无能且自傲的家伙罢了。”
闻言，古沢笑出声来。
“是又如何？你我不过是站在对立面，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个晟的附属品。”
无法调停的矛盾，似乎只有一方的消亡才能停止。
话语间，剑光刺向古沢，古沢来不及躲闪，被刺穿了肩胛。
一只手抓着剑刃，古沢冷笑道：“真是好手段。”
“过奖，不过是还予一报罢了。”
灵鹿向后一拉，剑刃从古沢的肩膀上劈出。
鲜红的血液迅速染红古沢的臂膀，那种瞬间失痛的感觉伴随着火辣的灼烧感而来。古沢深吸了一口气，这种疼痛就是活着的感觉。
红色的血液沿着古沢的指尖缓缓滴落，他略略仰头，眼中满是蔑视。
“你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看戏去了。”
灵鹿的剑在空中划出一个交叠的弧形，而后完好的收回剑鞘之郑
“子，你这场戏没有任何看点。”
灵鹿转过身，临走时斜眼望向古沢：“下次不会再见了。”
空中摇摇欲坠的苏慕星直直的瞪向古沢，他的眼中已被怒意沾满。
晟冷眼着风凉话，他苏慕星打不过古沢，这么耗下去也不过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苏慕星告诉晟：“只是有些事，我决不能让步。”
短暂的沉默后，晟问起苏慕星，梅辞对于他来讲，究竟是什么。
苏慕星喉中一哽，心底满是温柔。
“是我心仪之人。”
战斗再次打响。
比起擅用长刀的晟，苏慕星更习惯用法术，而晟已然恢复了他应有的神力，而这份神力，此刻归苏慕星所使。
这种没有底限可以不停使用法术的能力，是苏慕星曾经所没有的。
在多道法术的攻击下，古沢没有任何办法能近苏慕星的身。
战局一度陷入僵持。
……
千里之外，山野之中，梅辞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大口呼吸着空气，垂头盯着脚下的土地。
梅辞再次回到了她诞生的这片土地，她的灵力大减，步履有些蹒跚。
山间的结界依旧存在，这是那位姓黎的师父一早布下的结界。
房间内没有一丝尘埃，梅辞单手扶着那无名的墓碑，长出了一口气。
“我出门了。”
没有人回答梅辞，清风吹过，坟冢旁已然空无一人。
九重上，另一场战斗同时打响。
“凭你也想伤我分毫？”
对于帝的怒斥，黎师父背手微笑。
“不敢。”
帝略略抬手，周边的空气仿佛都在其手心处压缩。只听他：“我乃开第一人，宇宙洪荒皆于我脚下。”
黎师父甩了甩袖子，但笑不语。
大殿之中发生巨大的爆炸，整座大殿都为之晃动。
战局自此一分为三。
临近另一处战场的地方，司囿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低声喊了一声：“红姥姥。”
女子微微点零头，并未对其做出其他的回应。
与二人待在一处的，还有先前身受重赡盛安思。
“盛安思，半妖，东国人氏……”
女子看着地上的盛安思，缓缓着她的人生经历。
“你怎么会知晓，那些事我从未……”
面对盛安思困惑的质问，女子侧头望向一旁的司囿：“有想要回族内继承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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