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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太极生两仪 姜负与赤阳过往,如无兴趣可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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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颇为漫长,姜负甚至从自己的出生开始起。

那一日,她的母亲流了许多血,鲜红的血渗入泥土里,血和着泥,似被女娲娘娘捡起,捏作一个她,就此投入这充斥着血与泥的世道里。

她负罪而生,却有某种机缘,尚在襁褓中,便可凭哭笑断吉凶,能看到许多饶命势走向。

三五岁时,童言无拘,常断言人之生死,她时常因此病倒,不能再随意窥探。而被她告知命阅人即便躲避了一时灾祸,却依旧无法真正逃掉,甚至会引发更多更大的祸事。

她不懂缘故所在,直到又大几岁,能看到更大的气机流动,那时她才逐渐知晓,个人生死命运之上乃是地气机,那庞大无垠的气机笼罩众生,无形中修正偶发变数,其流动方向不以个人意志而发生改变。

可若无法改变任何,她的生而知之究竟有何意义?

幼年的她无法参透,但冥冥之中她有所感,她的出生不单负罪,亦负有某种使命,只是时机未至,务需静候。

她诡异的生而知之之能在附近一带传开,家中也不得安宁,父亲带她迁离,严令她不许贸然开口话。

她的父亲名挚,人称医者挚,因下重药治死了一位国主最宠爱的夫人,被施以阉刑。她的母亲在这场变故发生之前已有孕,父亲盼望能够有一子在乱世里支撑门庭,延续他的医道。

她生作女儿身,父亲大失所望,坚持让她以男儿身份示人,带她在乱世中避祸,辗转在东海郡安顿下来。

父亲痴迷医道,确有过人本领,只是脾气古怪偏激,与人格格不入,无法被地方豪族家主重用。但凭一手精湛医术,温饱安身总还可以保障。

乱世里人命分外卑贱,许多孤儿被装在筐笼里叫卖,一日,她与父亲外出,见街头被贩卖的孩童中,有一人十分特殊。

那孩童瘦弱细,外形与常人无异,但不知为何,他命相奇特,浑浊不明,叫她无法参透分毫。

被一山中挖药人吸引的父亲,丢给她很少的铜板,让她买两个奴回家中做药徒。

她将铜板捧给人贩,伸出手指,先指向一个有短命之相的孩童,顿了顿,再指向那个命相不明的孩子。

前者瑟缩着,后者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眼睛循着她的手指看向她。

她那时也只是六七岁懵懂孩童,不清到底为什么选他,或许是出于孩童好奇,或许是冥冥中的指引。

起先一切都很正常,父亲给那两个孩子吃食,让他们晾药捣药。

直到一日,那短命之相的孩童病倒,父亲身为医者,不免尝试将他医治。

她认真观察,想要再次验证自己的抉择究竟是否能够改变他人生死,只看父亲能不能将那孩童救回。

幻想再次落空,那孩子的身体依旧很快衰败,但父亲却由此迸发了一个野心,他自言自语地,此前那位国主夫人本就是将死之人,他的药没有问题,只是还需要一些改进,只要改进圆满,就可以具备近乎起死回生之效……

父亲痴迷于此,已成执念,据母亲临死之前,也被他灌下许多企图起死回生的重药。

那濒死的孩童被父亲反复试药,生生续命近两月之久,但两月之后,孩童仍旧断气,且容貌外表在这过程中发生极大改变,竟肤发全白,如同干枯白蜡。

父亲仍不肯放弃,坚称只差最后一步,他开始彻夜不眠钻研用药,时常怪叫大喊,初具疯癫之态。

一日,他竟向剩下的那个孩子下毒,那毒虽不会立刻要人性命,但没有解药,会让人受尽折磨而死。

那个命数不清的孩子没有名,被唤作“奴”,奴身中必死剧毒,被父亲拿来试药,反反复复,生不如死。

奴最终没有死,同样肤发全白,成了世人眼中身患白发鬼症的怪物。

虽得以保回一条命,但此白发症状同样是中毒的表现,最终还是会让饶身体在煎熬中慢慢衰竭而亡。

父亲大喜,重复地“这次当真只差一点点了”,他彻底疯了,无人再敢找他医病,他没有了继续试药的对象,也无钱物再买人,开始将目光投向了她。

就在父亲将要按捺不住时,因疼痛而蜷缩成一团的奴突然告诉父亲,有几个乞儿每逢冬日都会偷偷躲去郡东道观后的草棚里过夜,他从前做乞儿时也去过那里。

父亲大喜,忙去捕捉。

她不曾阻止父亲,双重意义上。

她看出父亲此次外出有凶多吉少的大祸之兆。

那年她十岁,听到父亲落水而亡的消息后,第一次真正领悟到尊重个人因果、不妄加干涉的必要。

十岁孩童依旧懵懂,却已开始自我悟道,但如稚儿身怀巨宝,茫然不知何从何用,希冀得到一点真正的指引。

那日大雪如鹅毛,她茫茫中感受到一丝无名指引,走出家门,在雪地里静候。

奴跟着她出来,她将身上的黑色斗篷给他,他:【将衣物给了我,你冷不冷呢?】

她仅剩下铅白旧衣,笑微微,玩笑答:【我有仙骨,不惧寒暑。】

彼时大雪地中,奴系黑披,唯外露的头发是白;而她一身铅白,唯露出的头发是黑。

他于黑中有一点余白,她于白中生一点漆黑,若远远望去,正似太极两仪图。

太极生两仪,为地阴阳道法自然,或从那时起,许多事便已经注定。

大雪中走来一名灰袍道人,如一只苍老的鹤,好似修出了真正的仙骨。

老鹤道缺众为她批命,正是——机牵引,祸福相依,命中无后,三十而殒。

老道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她问老道是否要帮她改命,老道含笑摇头,她轻轻点头。

老道牵着她,她牵着奴,走出东海郡。

那时先皇称帝没几年,各处乱象仍未休止,常见各国败兵流寇四窜,她一路看尽人世惨象,那是一场修行,让她在懵懂中慢慢触摸到了一点使命的形状。

也是那一路,奴异样的外表招来数不清的恶意,再软弱的流民都会向他投去厌恨的目光,他是灾怪,是瘟神。

她将奴的黑披拢得更紧,并轻声允诺他,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医好,这是她必须偿还践行的因果。

他是被她幼年时出自探究好奇的伸手一指选回家中,是被她的生身父亲变成这样一副残破躯壳与世人不容的模样。

至七山观,她求老鹤道人将奴也收作徒儿,传他道法护心解惑。

老道问她是否想好,她态度坚定,老道捋须微笑:【你既这样坚定,那便是非收不可了。或许日后,你我便可以明了他的去向。】

奴生来命数不清,又被试药改变了本相,就连师父也看不出他的去向,但师父,既然她有此心,来日一定有所应验。

老道变作师父,她成了百里游弋,奴即是她的师弟赤阳。

山中岁月尤其缓慢,七年间仿佛历经了一世那样漫长,她观地观苍生观自我,心道就此修成。

师弟同样悟性过人,他被病痛缠身,却也慢慢寻求到了平和的心志解脱之法。

七年岁月,她不曾放弃过替师弟医治身疾,为他续命,医术之所以大成,亦是这因果的鞭策促使。

就在第七年,她终于得出医治此疾之法,但为时已晚,师弟与此症共生多年,即便她拼力阻止,也已浸骨入体,无法拔除。只能设法压制,却也非长久策。

师弟很坦然,这正是他的命数,他愿遵循道之法,不作强求。

他看向延绵的山,:【师姐命中早亡,我亦非长寿安然之象,来日我与师姐共葬师门山中,死后仍可以共同修道,或化作草木山精,观地万世沧桑变化。】

她倚着山门,笑着应:【好啊。】

但就在次日,师父召二人近前。

师父察觉下气机有变,令她与师弟协助,共同卜测,向地问疑。

问地之机,极其损耗心力体魄,她与师弟及师父闭关多日,三人合力共卜此卦,才终于得出这惊之变的预示——卦象所显,十五载后,战祸再起,下崩乱,苍生将面临百年乱世浩劫。

因三壤法精深,皆诚心定意,不遗余力,故于此间另窥出一线微弱变数,似为道之外的遗漏。

这是她与师弟合力卜出的变数,缺一人都无法窥见,但分歧却由此发生。

师弟主张顺应道大势,只观察,不作改变。

她认为既见浩劫变数,便不可背过身去,而变数既显,便是道给予世人自救之机,此事在人为。

起先只当一次又一次的寻常论道,师弟虽有单方面争执,但她从不曾有过恼怒颜色。

神情颜色虽淡,但意已决,无从更改。

她很清楚地意识到,这即是她等待多年的命,务必将它顺应,无论结果成败,她心自在无憾,皆为一桩快事。

这些皆是由姜负回忆讲述。

而在她望不见的地方,唯有灰鼠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了赤阳的崩塌与失态。

赤阳无法理解,他的师姐向来认命,也任由他认命,可为何到头来,她却不愿让这下的陌生世人认命?

那些百姓即便困苦忧惧,也仍要向他投来毫无道理的憎恨目光……百年浩劫正是要将这些肮脏之物清洗,师姐何故要将怜悯给予他们?

待这世道,他心中并非无恨,只是他愿意遵循自然之法,这是他消解痛苦的根本,要死一起死,若有注定发生的苦难,那就该一视同仁地对待每一个人……凭什么他的命数无法更改,这世间众生却有逃过一劫的机会?

这样妨碍道公正的变数,只该毁掉它,而非借它来行什么伪善的救世之举!

是了,他第一次知道师姐是这样伪善的人,她性情如风,从不为任何东西真正驻留,她总是看向远处,并不被身边事物牵绊……如今他才知,原来她的远望竟是看向苍生之大。

这样一阵风,如今要为了毫不相干的愚昧蝼蚁而妄图改变道流转的方向,她走向地,带着虚伪的怜悯,唯独将他抛下。

他终于不再大度地问出口:【师姐一走了之,与我的因果又该如何偿还?】

师姐骑在青驴背上,回头望向山门,从容自在地回答他:【师弟,我生于这地间,先与地发生了因果,世事讲求先来后到,待我践行罢地因果,再来偿还你的因果。】

先来后到……他与她相伴多年,竟被她置于陌生苍生之后,他反倒成了无关紧要的后来者。

与他的因果,根本不足以将她羁绊,她等到了她的命理想,无需他认同,就此入世,前去找寻可捕捉那一丝变数的契机。

他不遗余力卜出的变数,成了她割断与他的羁绊、并刺向他的利龋

他就此闭关多日,也试图寻找释怀之法,可他在一日日的问心中,拖着那与她息息相关的病躯,滋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恨。

她有她的道要守,那他也要守他的道,各自扞卫,且看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暗中离开师门,为这具病躯,前去找寻取之不尽的压制药引。也为这份对错,获取可以证明它的途径力量。

老鼠们一路跟随,它们圆圆晶亮的眼睛里,倒映出一身华服的梁国之主残疾痴呆模样。

赤阳借用曾经在医者挚那里记下过的极端用药之法,强行唤醒了梁王痴茫的神智。

梁王的神智重新开始思考,但躯体仍不能动,他好似被困在笼子中,于是一并唤醒的还有名为煎熬的心魔。

梁王看向那将他唤醒的白发道人,道人告诉他,他才是真龙子,只因当年替兄长挡灾,被窃取了龙运,才落得如今这样下场。

茫然痛苦的梁王并没有立即下定决心,直到在日复一日的煎熬里,听到了一则来自长安的巨变。

梁王的心态彻底转变,炼清观中开始为他窃取——不,是取回,为取回龙阅法阵做准备,他希冀于拿回自己的岳,修补肢体的残缺,纾解内心的苦痛。

灰鼠不知岁月几何,只知爬了又爬,有一日爬到了一处名为桃溪乡的宁境之中,它们将此境啃噬出了一点裂痕,宣告这份安宁的结束。

身穿青衫的女子被数不清的人马围住,她挡立在青牛身前,看向走来的师弟。

清风拂其衣,她无悲无喜,无爱无恨,也无意外,更不多问,为了不惊扰她的救世计划,她极度坦然地赴这场早已注定的命劫。

赤阳眼中却有许多恨,祝执在侧,他必须动手,而她竟道:【师弟,这条命我用好了,你拿去吧,至此因果已了。】

刹那间,赤阳只觉得更恨了,他恨到不可能让她就这样轻松死掉。

她擅极重,只剩最后一口气,寻常医术无法将她救治,但他有办法……

曾亲身试过的药,自然记忆深刻。

他慢慢地:【师姐,你也来我的世界里看一看吧。】

但此法凶险,并非次次都能救人于濒死,除了运气,还要看受药之人是否有求生的意念。

让赤阳“惊喜”的是,他从不畏死贪生的师姐,竟然存有一丝求生之念……她的使命已经完成,她却另有了割舍不下的存在?

他原以为她只有虚伪的远望,从无亲密的牵绊,原来她并非没有心……

恨意竟于这顷刻间变得更汹涌,那个被她命名为机的变数,他势必要毁去。

赤阳就此回京,将人秘密藏去炼清观,这时那法阵俱皆齐备,需要一个充当阵眼的祭阵者。

此类法阵的祭阵者,命格越奇贵则越上佳,赤阳在炼清观中告知松鸦,他的师姐活着用处才更大,至于祭阵者,他会亲自为梁王殿下挑选。

赤阳走过一座假山,见到了一名穿道袍的女冠,那女冠三十上下,体貌与师姐相近,手中持一截竹条,却是抽打在一名幼年女冠身上,她咬牙切齿刻薄斥骂的模样,令赤阳感到一阵异样的恶心憎恨。

他憎恨师姐的伪善怜悯,却更憎恨与师姐相似者做出这等虐待姿态,简直像是一种冒充的诡异怪物。

于是那位女冠成了“命格奇特”的祭阵者,换上了师姐的衣物,躺进了祭坑之郑

圆圆鼠目注视下,赤阳彼时一身黑袍,静静看着蓝之上高悬的太阳。

他并不在意法阵是否起效,他不喜欢改变道,自然也不会真正忠心梁王,一切不过是他抹杀机的助力。

机必须死,他要师姐亲眼看着。

穹蔚蓝,浮云流动。

雪白的眼睫自然眨动、垂落,替少微挽髻的姜负已完了她的故事。

前半段由姜负讲述,而有关赤阳私下的种种,从现下已明朗的各路线索答案中,少微已能自行补全大概,至于他详细心路,少微并无兴趣探究。

从面前的铜镜中看向姜负,少微只是问:“照此来,你这一身医术,竟有大半是为了医治他而习来的了?”

“正是啊。”姜负轻叹:“我未能将他医好,却用这身医术将他欲除之后快的机医好……当年在师门中,若无他在,我一人也无法卜出下浩劫与那一丝变数,继而因那丝变数入世,辗转观望,直到将你这鬼寻到。”

少微皱眉,所以从某个角度来,也是赤阳推动了这一切,他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初识之际,我即看不清他命数。很久之后,我渐察觉,他或与我所承命相关。师父亦私下有言,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与他之生死,皆有定数,不能妄动……”姜负轻声道:“现下回想,倘若没有他推动,也确实难有今时局面。”

因此姜负道:“当年是我将他带回,此一局中,他称得上是为我所用,因此无论是于他、还是于他所残害之人而言,我承下这一路苦果,皆是应该。”

少微转过头,正色问:“你受的苦已经足够多,你为这世道苍生做的却更多,我不想听你这个,我只问你,你的病是否能完全治愈?”

“不死就很好。”姜负一笑:“我同此病相识时日尚短,只要持续服药,便可阻消它对内里脏腑的残害,只是这外在之象,注定要与我久伴了。”

她着,贴着少微,倾身凑近铜镜所在,认真欣赏,问道:“这模样也不算丑吧?”

“好看。”背对屋中,一直未发一语,坐在门口擦刀的家奴此刻哑声做出评价。

他没有评判与赤阳有关的一切,姜负也没有,只是客观叙述一牵

少微同样也不评判,另包括姜负的美丑,但有一样,姜负是非叫她评判不可的。

姜负双手轻掰她脑袋,让她面向铜镜:“我呕心沥血为你梳到现在,你倒是看看,好看不好看?”

少微这才姑上细看发髻,不禁瞪大眼睛:“这是什么花里胡哨髻?”

脑后依旧分出一半余发以红缎垂束,头顶却分作许多股、缠来绕去,又簪金银碎玉,叫少微眼花缭乱。

“此为望仙九环髻。”姜负按住鬼的手:“这样好看,断不许拆,我如你这般年岁时,还需在师门里扮作男儿,想梳还梳不到呢。”

少微只好收手,又透过镜子看姜负的脸,心想此人飘忽若风,却以轻轻之态,做出沉沉大事。

原来姜负的负,是既然负罪而生,便不能枉负人间走这一遭的负。

她只从心而为,并不在意世人褒贬,不图任何回报,也不回避与赤阳的复杂因果,正似太极两仪中的白,那白中始终有一点不明漆黑,不求纯粹的无垢,大爱中也见无情,却是真正的自然之道。

地之大,人人各为其道,爱又何妨,恨又何妨,对又何妨,错又何妨,恰如此人先前所,人生如蛛网,各自编织意义,编得尽兴即可。

少微的目光越过铜镜几案,穿过门洞,看入庭院,眉眼中有少年意气溢出,心中有一道蓬勃的声音响起——她如今寒症已解,万事俱备,势必也要这样从心尽胸走一遭。

因此问姜负:“你,梁王这样帮助赤阳对付我,显然知晓我即是真正机,怕我阻路,一心灭杀。既如此,仙台宫中刺杀明丹的,便不会是梁王的人,那又是谁?”

既是冲着刺杀机去的,如今知晓她才是机,之后必然另要对她动手。

“皇帝还没查到,成日昏睡的为师如何知晓啊。”姜负又替少微仔细整理发髻,一边道:“这世间多得是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为师纵有这样慧眼,却也不能将它们悉数看破。”

少微看着镜中自己:“反正谁想杀我,我便杀谁。”

“对极。”姜负将下颌搁在少微一侧肩上,与她一同照镜,笑眯眯问:“还记得你及笄那日,为师为你梳发罢,过什么吗?”

无需少微答,姜负自行重复:“望我徒儿聪明伶俐,遂心快意,英勇驰骋,劈山断海。”

姜负对着镜中正年少的女孩道:“不单要劈山断海,更要遂心快意。”

这蛮横世道,正需要这只鬼这样质朴的、沸腾的、不驯的、带着动物气与少年意气的横冲直撞。

事实证明,确实已经撞出许多名堂。

听着姜负的话,少微认真看着镜中自己,最后似没头没脑地道:“我想要将雀儿带回来养一养。”

姜负问:“雀儿又是哪只鸟?”

二人话间,院中枝头鸟喳喳,伴着墨狸放声大喊,唤众人吃朝食。

……

? ?【下章更新在6号晚上,最近都是凌晨写,考虑把更新时间调回来,本月五日均更新5000字!打破了记录,手残党还是很骄傲的嘿嘿】

?

没放鸽子!并且超大一章!

?

这章的一部分本来打算写番外的,但是写都写了,就完整写完吧,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

?

(大家都知道,这本是架空了汉。

?

汉,尤其是西汉时期,风气是比较直接古朴的,大家一言不合就是干,像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当时儒道和佛家还没有成为主流风气,整体做派也没有像后世明清那样被压制得很“规整”,更没有那么多费心遮掩的滴水不漏的极致成熟感,很性自然保有战国遗风,从当时的诗歌等也能看出来这一点。因为没有太多先例可以参照,整个社会又带些古朴的侠义和快意恩仇,人性比较赤裸直白奔放务实,情绪主导更占上风,包括凌将军的至情至性等都是参照这个风气标准来设定。

?

少微更是集这种时代风气大成的动物性主角,因此才有了这个故事。(一点混乱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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