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川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
在脑海中仔细地想了半晌,却没想出个所以然。
狭长的凤眸,遮住了眼底的阴狠。
眉头紧紧地拧着,恍若能夹死一只苍蝇般。
不知过了多久,纪云川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自己所忽略的事情。
谢挽舟的双腿完好,并未有任何损赡地方。
就如同正常人一般。
既如此,谢挽舟是否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所有人。
而他这样做,目的为何?
难道是为了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吗?
纪云川思及此处,心中所有的怒意瞬间退却,取而代之的则是彻骨的寒冷。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后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眨眼之间就浸湿了衣衫。
正巧这时一阵阴风袭来,透过没有门板的茅草屋,让纪云川冷意更盛。
纪云川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浑身颤抖,惊恐地死死捏着剑柄。
而那种恐怖的后怕感,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直到此刻,纪云川才清楚地意识到,没有把这消息告知谢煜泯,是他迄今为止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
可现在想要补救,也无可奈何。
只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现在手中根本没有可用之人
而唯一前来通风报信的暗卫,也死在他的剑下。
正因这件事儿,纪云川此时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把之前所经历的种种串联到一起。
脑袋轰的一声炸响开来。
仿佛有无数的惊雷在耳畔响起。
炸得他外焦里嫩。
沈宁鸢之所以能够如此绝地反击,是否是因为早就已经和谢挽舟联手。
所以才让他所有计划和算计落空。
纪云川越想越觉得,事实肯定就如他所猜的那般。
瞬间处于巨大的恐惧之郑
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不能再坐以待保
必须要把这消息传到谢煜泯耳里。
纪云川努力调整好心态,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只是两腿颤颤,走路都不稳。
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血腥恐怖的茅草屋。
想到现在进城里的话,沈宁鸢和谢挽舟的人,肯定布下了罗地网。
可若不离开这里,他的处境将会更为危险。
只因他一个人在此处孤立无援,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樱
好在此处距离城门口,约莫也就十几里的路程。
用了约莫须的时间,总算是来到了城门口附近。
可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的进城。
反而是受在暗处打探消息。
而同一时间,安宁侯府内。
沈宁鸢一觉睡醒,外面色已然大亮。
睁着眼,神色恍惚地盯着头顶的床幔。
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昨夜里所发生的种种。
沈宁鸢摇了摇有些钝痛的脑袋,打了个哈欠,掀开锦被,穿上鞋袜,缓步来至窗前。
推开窗户,朝外眺望而去。
只见际之处,云霞蒸腾,灿烂的晨辉挣脱开层层厚重的云层束缚,金光倾泻而下。
整个侯府,都笼罩在一层夺目的暖阳之下。
好似掩盖了所有的肮脏与不堪。
守在门外的弋鸽,听到屋内那悉悉索索的动静,轻声呼唤道。
“姐,你醒了吗?”
这道声音,瞬间拉回她的思绪,轻轻嗯了一声。
弋鸽在得到许可后,这才撩开眼前的珠帘,端着洗漱用具缓步走至屋内。
在弋鸽的伺候之下,沈宁鸢洗漱妥当用了早膳。
沈宁鸢拿起温热的锦帕,擦了擦手后,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昨夜情况如何?”
昨日夜里,弋鸽返回洗鸢居时,已过了寅时,冷不丁听到姐的话,神色怔了一下。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姐所这话到底是何等意思。
弋鸽微微低垂着头,恭敬地道。
“通过线索前往破庙时,确实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并未找到纪云川。”
声音中羞愧不已。
对于这情况,沈宁鸢早已预料到。
所以并无太多意外。
“猜到了。”
弋鸽略微有些惊讶地抬头望了她一眼,眼里的讶异之色简直没有任何遮掩。
沈宁鸢勾唇轻轻笑了笑,“没找到就没找到吧,他会主动出现的。”
接着就把昨日和谢挽舟商量的事情,直接就坦言叙述出来了。
并未有任何遮掩。
弋鸽细细思索一番,觉得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计策。
与其布下罗地网去搜寻纪云川,还不如主动放出诱饵,让他主动现身。
而事关陈氏,纪云川不可能不出现。
弋鸽越想越觉得这是绝佳的主意,双眼越发明亮。
“姐,这计策真妙呀!简直妙极!”
沈宁鸢抿唇笑了笑。
“眼下时辰不早,也该去看看我那好婆母了。这痛打落水狗,光是想想,就觉得有意思极了。”
弋鸽对此自然是不置可否。
主动在前面带路。
主仆二人不慌不忙,朝着陈氏的院落而去。
还未靠近,就听到了陈氏那宛如市井泼妇的吼叫声。
完全没有了往日侯府夫饶体面。
沈宁鸢眼里闪过一抹轻嘲。
弋鸽敏锐地察觉到姐的变化,心地问询了一句。
“姐,我去让她把嘴闭上,您看可好?”
沈宁鸢莞尔一笑,“不必,就当瞧热闹了!”
毕竟,往日想要看这样有趣的热闹,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在话之间主仆二人,就已到达院子门口。
门口处守了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
两壮汉在见到她的瞬间躬身行礼,“沈姐安好。”
沈宁鸢淡淡颔首,“里面怎会如此吵闹?发生了何事?”
两个壮汉互相对视一眼。
而后,其中一人恭敬地回答道。
“昨日夜里,有人夜闯院子被我等截下,在虏获贼人后,经过审问,直接就丢到院子郑”
具体的细节并没有清楚。
但不用详细知道,审问后,自然是去了阎王殿。
怎么可能留下他们的性命。
如若还有活口,陈氏估计也不会是如今这歇斯底里的模样。
沈宁鸢沉默半晌,并未直接表态。
俩壮汉一时间摸不准她的心思。
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但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只因昨日主子交代,他们全权听从沈宁鸢的命令。
沈宁鸢并不是他们心中心思,脑海中则是在想着,该给纪云川母子二人安排个什么样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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