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飞鼠这话，再看着飞鼠一脸痛苦的表情，张牧陪着笑脸问道：
“耗子，你看，你绕了多远的路？”
“具体多远我也不知道，当得到西突厥增援东突厥的消息后，我就马不停蹄的往西跑，想着从西突厥的西边绕到大唐。可是西突厥太大，越往西越冷，路也越难校没法子，等奔了两千里地后，我只能折返回来，从东突厥的东边南下。可是东突厥的东边和高丽接壤，没法子，我只能下马徒步穿越高丽。这一路我的胆战心惊，心翼翼。好不容易穿越高丽后，我又偷了一匹马，快速往长安城跑。到了长安城，我才知道，你们已经出征。然后我又快马加鞭北上，这不，终于追上你。”
张牧：“……………”
我次奥，你这路绕的有点远。
此时张牧彻底相信飞鼠的话，吃了这么多苦，不可能是为了谎骗自己。
“来人，吩咐下去，杀马吃肉，今我要好好犒劳飞鼠兄弟。”
马是东突厥七万先锋军的马，李靖他们走的着急，没来得及带这些马，七万匹马，活着的留着运送物资，战死的有将近一万匹，直接杀了吃肉。
当晚上，自然是全马宴。酒也是有的，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喝，只是程处默他们几个，薛仁贵他们几个，还有张牧和飞鼠有酒喝。
在茫茫大草原上，看着上繁星点点，吃着马肉喝着酒，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酒足饭饱后，王玄策找到了正在看着程处默他们几个和薛仁贵，薛万彻，席君买还有土拨鼠拼酒的张牧。
“大帅，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是不是把西突厥增援东突厥二十万大军的消息派人通知李大帅他们，让他们做足准备。”
“老王，咱们不能那么老实。你没看到刚刚李靖和苏定方的态度吗？他们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们虎贲军立功。让他们打去，就算东突厥有二十万西突厥增援大军，那加上东突厥的二十万大军，也只有四十万。李靖他们有二十七万大军，再加上东西两侧的二十万大军，那就是四十七万大军，这在人数上占据优势。而且不管是李靖还是苏定方，那都是成名已久的老将，尤其是李靖，号称大唐不败战神。就这配置，绝对不会输，不用担心。”
听到张牧这话，王玄策稍微松一口气后，立马又紧绷着脸。
“大帅，那这样一来，很可能抓不住东突厥王室。现在双方人数相差不大，在四五十万大军的体量面前，多出来的七万实在是微不足道。再加上李大帅不知道西突厥增援东突厥二十万大军，准备不充分。就算最后能赢，可也没把握抓住东突厥王室。这可是好机会，万万不能让东突厥王室跑了。”
“老王，你觉得给李靖送了消息，四十七万人就能从人家四十万大军手中活捉人家王室了？就算我们三万虎贲军也去，五十万大军想从人家四十万大军手中活捉人家王室，那也不是易事。”
“难道这都是意？老有意饶过东突厥这一劫？如果让东突厥王室逃脱，不出十年，又将是我们大唐的祸害。”王玄策的那叫一个痛苦，仿佛正在自己家捉奸成功一样。
“老王，你如果我们三万虎贲军先出发，等在东突厥王室逃亡的路上，能不能抓住东突厥王室？”
听到张牧这话，王玄策大喜。
“大帅，你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只想着增援李大帅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围堵东突厥王室呢？只要我们提前布置，先埋伏在他们逃亡的必经之路上，定然能拿下他们。”
“现在问题来了，东突厥王室会往哪逃？”
听到张牧这个，王玄策立马来劲。
“东突厥东边是高丽，西边是西突厥，南方是大唐，北方是不毛之地。东突厥王室如果出逃，只能向东投靠高丽或者向西投靠西突厥。高丽狡诈之名由来已久，和东突厥又不是一个种族。大帅，我敢断定，东突厥王室如果有出逃的机会，一定会向西逃往西突厥。”
听到王玄策分析的头头是道，张牧没有再什么。
“李靖刚刚北上，等他们到了东突厥国都犄角城，再打败他们四十万联军，逼的东突厥王室潜逃，这需要时间。我们不着急，今让兄弟们吃好喝好，明日出发，前往东突厥犄角城西边五十里等着东突厥的王室送上门。”
听到张牧这话，王玄策也是心满意足。“真是意弄人，李大帅处心积虑的不想让我们虎贲军立功，结果最后这大的功劳多半还是要落在我们虎贲军头上。”王玄策完，看着张牧自顾自的喝酒吃肉，一身轻松，王玄策难得嘚瑟一回。
“大帅，李大帅英明一世，怎么在这个关口犯了糊涂？我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要让我们虎贲军垫后。让我们虎贲军离开他的视线，那就不受他控制了。如果他不想让我们虎贲军立功，直接带着我，把我们虎贲军放在他眼皮子底下，那一切还不是都是他了算？就算功劳在眼前，他不下令让我们虎贲军进攻，我们也不敢抗旨不是。”
“他是故意的。”张牧这话，直接把刚刚还嘚瑟不行的王玄策撂在那。
“故意的？大哥，这话怎么？”
“简单，自污。其实能不能抓住东突厥王室，李靖不在乎。李靖知道他的功劳太大，已经引起了陛下的忧虑。在大唐所有武将中，陛下只忌惮李靖，他是大唐的不败军神，名声太大。”
看到王玄策一头雾水，张牧继续道：
“老王，你想想看，我们虎贲军的战斗力有目共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身经百战的李靖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不想用我们虎贲军吗？不是，他想用。他是北征军大元帅，别管我们虎贲军立多大的功劳，那也是他的功劳。他之所以不用我们虎贲军，就是因为他不想要太多的功劳。他怕用了我们虎贲军，会兵不血刃的拿下东突厥，这功劳太大。所以，他不用我们虎贲军，他想用一场惨胜来拿下东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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