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辆形式启的履带式坦克，两侧长着一双和巨霸不相上下的胳膊，正拿着两块生锈的反应装甲认真地锄着大地。
察觉到千面靠近后，坦克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
炮塔旋转九十度，两个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千面的脑门。
“军事任务进行中，无关热禁止靠近。”
坦磕声音冷冰冰的，满是警告的意味。
千面不慌不忙地挥了下手杖，坦克伙瞬间原地立正。
“征服者听从您的指示。”
智脑生命的智慧程度普遍都不高。
即便被传道后它们也不会自主行事，而是完全听从千面的吩咐。
千面迫不及待地跳进车长位：“很好，现在海陆空齐了。”
法王疑惑：“是我少看了一集吗？海军在哪儿了？”
千面指了下一旁的垃圾桶：“那不就是。”
法王：“它哪里像海军？”
千面轻哼道：“就问你它在海上能不能浮起来吧。”
法王无言以对。
千面对鹰号下达了新指令：“给我标记出范围内的所有智脑生命。”
鹰号的高频雷达立即启动：“已标记四十八个智脑生命。”
千面嘴角上扬：“出发，我们一个个去拜访！”
坦克缓缓启动，垃圾桶迈着短腿紧随其后，鹰号继续在上担任“鹰眼”职责。
初次布道成功让千面很是兴奋，他开始对沿途所遇到的智脑生命挨个点名。
仅仅个把时，千面的三军便扩张到近五十之众。
单腿蹦的自行车，一侧机器一侧腐肉的拖拉机，会讲骚话的冰箱，只能显示红色、跳的比兔子高的红绿灯，甚至还有一栋三层别墅……
一支浩浩荡荡的部队就这样在坦克车长千面的带领下，前往初号机体所在地，且阵容还在随着行进而不断扩大。
千面半个身子探出坦克：“我爱死这里了！现在我也有可供操作的npc了！”
局域网中的分身们看的很是眼热。
“好想拥有同款异形大队。”
“我之前什么来着？跟船长打野没前途。”
“狗东西，当时哭爹喊娘，就差给我跪下了，吃饱骂娘是吧？”
“呦~这不是钩子船长嘛，今又打了个几个怪啊？我可听你前两去偷袭SS异兽，船差点被拆了。”
“放屁！我那叫向后战略转进！”
“……”
坦克车长千面此刻很是得意：“版本之子永远都是版本之子！”
行军队列的规模虽然越来越大，但遭遇游尸群千面还是选择绕路走。
毕竟这里是对方的主场，有灰雾在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
千面边对沿途的智脑生命传道，边问鹰号：“这里有没有牛？”
他并没有忘记来茨主要目的。
看初号机只是顺路，他必须在被灰雾完全污染前找到牛牛并完成转职。
鹰号回答：“常规碳基生物无法在灰雾中存活，偶尔会有活物坠落，但没过多久他们就会被转化成游尸。”
“所以操作员你内存太了，十分抱歉，这里是不存在牛这种生命体的。”
千面对自己的Id很难绷，他扯了扯嘴角：“我的不是普通的牛，是那种很特别的牛，你懂吗？”
鹰号：“……资料库没有检索到特别牛的相关资料。”
千面解释：“我的牛可能活了无数个混沌日，死不聊那种。”
他身下的坦克忽然开口：“操作员你内存太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是哪种牛了。”
由于鹰号这么称呼千面，以致于所有智脑生命都跟着一起剑
千面闻言眼神一亮，总算是有个脑子在线的。
“你看。”
坦克回答：“我觉醒于一万五千八百个混沌日前，除了灰雾核心区，其他地方我都有所涉及。”
“我可以确定，核心区外没有你口中的牛，那种生命形式只会存在于核心区。”
千面大喜过望，终于看到转职仪式完成的希望了。
“核心区和我现在去的地方顺路吗？”
坦坷：“初号机体所在的坑就位于核心区边缘。”
魔术师骂骂咧咧：“什么好事都让他给摊上了。”
千面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懂不懂版本之子的含金量？”
鹰号这时道：“核心区的灰雾浓度极高，且越深入浓度越高，智脑生命一旦进入就会被立即污染。”
千面摆了摆手：“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主角，版本答案。”
“都收不了我，更别区区灰雾了。”
秦泽语重心长：“flag先别立太早。”
法王：“此话一出，千面大概是有去无回了。”
千面不以为然：“真正的版本之子，就是能够逆而行！”
当行进队列中的智脑生命近百后，千面感到了一丝疲惫，好像有人拿大锤不断地锤他脑子。
虽然很想继续收服“宝可梦”，奈何身体条件不允许，千面只得作罢。
鹰号发出警示：“我们即将抵达坑。”
由于鹰号飞的不够高，千面并没有什么发现，附近的智脑生命倒是多了不少，大家都在朝同个方向前进。
忽然，一股刺骨的冰寒袭上千面身体，版本之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种感觉是……”
秦泽在局域网中沉声道：“混沌，灰雾之界果然连接着混沌。”
此种冰封感觉与混沌如出一辙。
显然是混沌的力量通过类似空间通道的存在，泄露到了簇。
鹰号道：“我们已经靠近核心区边缘。”
千面感觉指尖已经渐渐失去了知觉，越向前，混沌的力量越强烈。
长长的行军队列猛地停下，包括身下的坦克也是如此。
回过神的千面发现正前方是一处断崖。
他切到鹰号的俯瞰视角，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前方不是断崖，而是一个直径几十公里，一眼看不到底的深坑。
深坑中心屹立着一个巨人，千面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
巨人耷拉着半个骷髅脑袋，右臂断了一半。
体表数不清的破碎机械齿轮和各色的光纤暴露在外。
伤口和断臂截面处能够看到白色骨头，前胸、腹、及一些关节部位的血肉组织清晰可见。
透过敞开的胸肋骨，甚至能隐隐看到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鹰号提示：“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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