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余倭寇,纵然在首轮打击中损失惨重,残余力量依旧庞大,且依托复杂地形,化整为零进行抵抗。
密林深处,光线昏暗,藤蔓交织,倭寇利用然洞穴、巨木虬根和人工堆砌的石垒,构筑了无数工事。
陆战三营校尉赵铁,正指挥着部下艰难推进。
“心!树上有弓手!”一名眼尖的斥候嘶声示警。
话音未落,几支淬毒的箭矢“嗖嗖”射来,一名举盾稍慢的陆战队员闷哼一声,肩头中箭,伤口迅速发黑。
“妈的!弓弩压制!”
赵铁怒吼,一个翻滚躲到巨石后,“掷弹兵!给我把那棵树轰了!”
“轰!”一声巨响,木屑纷飞,一个倭寇弓手惨叫着摔落。
更多的箭矢从四面八方袭来,倭寇浪人从落叶堆中暴起,挥舞着太刀疯狂扑来。
王水生本是舰上操帆好手,此刻端着长矛,跟在盾牌手后面。
一个矮壮的倭寇浪人“呀呀”怪叫着,竟从陡坡上滚落,直扑王水生。
王水生下意识地挺矛刺去,却被浪人灵巧躲过,太刀带着寒光劈向他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一名陆战队员猛地将王水生撞开,反手一刀劈在浪人手臂上,倭寇惨嚎着倒地,被王水生补上一矛结果了性命。
陆战队员喘着粗气:“子,林子里眼睛放亮,手要稳,记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处依托然溶洞改造的工事,地形险要,倭寇箭矢和滚木擂石异常凶猛,压得楚军抬不起头,几名试图冲锋的士卒倒在血泊郑
赵铁双目赤红:“他娘的,传令兵,发信号,请求舰队重炮支援!”
信号旗升起不久,海面上传来沉闷的轰鸣。
几发炮弹撕裂空气,狠狠砸在溶洞上方的山体上。
地动山摇,巨石崩塌,半个洞口被彻底封死,里面的倭寇瞬间成了瓮中之鳖。
楚军趁机发起冲锋,用火药包炸开残余洞口,冲入洞内。
一条狭窄的山谷是通往蛇腹的要道,倭寇在山谷两侧的高地上修建了坚固的石堡,垒砌了数道胸墙,箭楼林立,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陆战一营校尉孙锐,看着谷口堆积的几具楚军尸体,眉头紧锁。
“强攻损失太大,二队,从左侧山脊迂回,一队,正面佯攻,吸引火力,把炮架起来,给我轰他娘的箭楼!”
楚军盾墙缓缓推进,箭矢和弹丸如雨点般从两侧高地倾泻而下,打在盾牌上叮当作响,不时有个别士卒中箭倒地。
倭寇头目站在箭楼上狂笑:“哈哈哈,来啊~!”
迂回的陆战二队在密林中遭遇了顽强阻击,倭寇利用熟悉地形,不断发动股偷袭,滚木礌石也造成了不少麻烦。
队正刘大山,带领手下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在攀爬一处陡坡时,一个倭寇突然从上方岩石后探身,挺矛刺向最前面的士卒。
刘大山眼疾手快,猛地将士卒拉回,自己却被长矛刺穿了大腿,剧痛让他跪倒在地。
刘大山怒吼着拔出腰刀,在倭寇抽回长矛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掷出腰刀,精准地插入了倭寇的胸膛。
付出不的代价后,迂回部队终于登上了左侧高地,激烈的肉搏在胸墙后展开。
正面强攻的楚军压力骤减,在弓弩炮火的掩护下,冲破了谷口的防线,与迂回部队汇合。
山谷内,倭寇的抵抗迅速崩溃,残余的丢盔弃甲,向蛇腹深处逃窜。
蛇岛深处,几条河流贯穿了腹地。
倭寇在一处河流汇集的的湖中岛建立了据点,在周围布置了大量陷阱和障碍。
“水鬼队给老子下水,扫清障碍,弩箭火炮压制倭寇,等水鬼清出通道,立刻强渡!”
数十名精壮的水兵水鬼悄然潜入水中,冒着岸上零星射下的箭矢,用绳索和铁钩拔除和破坏水下的木桩和尖刺。
岸上的倭寇发现了楚军的企图,箭矢和石块密集地落向水郑
“掩护!”
楚军的火炮向岛猛烈射击。
李大牛亲自操起一架重弩,瞄准岸上一个指挥的倭寇,“嘣!”弩弦震响,粗大的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将那头目连人带甲钉在了身后的树上。
安全通道被水鬼们开辟出来,满载士卒的舢板冲向岛。
倭寇据点被逐一拔除,残敌被歼灭,有些逃入茂密的丛林。
舰队在外海游弋,击沉了数艘试图趁乱溜走的倭寇船,海面上漂浮着破碎的船板。
楚军部队攻入一个依山而建的村落时,激烈的抵抗只持续了很短时间。
冲入村中,空地上、房屋里、井台边,横七竖柏躺满了尸体,大多是扶桑老人、妇女和孩童。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蜷缩在门槛上,嘴角残留着黑紫色的药沫,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同样没了气息、约莫两三岁的稚童,孩子的手还抓着半块发黑的米糕。
几间相连的茅屋前,十几名倭寇平民的尸体倒在一起,脖颈上都有深深的刀口。
一个死去的扶桑少女,穿着粗布衣,手中死死攥着一枚木质樱花发簪,那是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
一处靠近山崖的地方,无数具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堆叠在崖底,全是倭寇平民。
崖边,一个中年汉子浑身是血,胸腹被刺了数刀,拼尽最后力气,将一个四五岁的男孩推离了崖边,自己却被倭寇武士一脚踹下深渊。
男孩摔倒在草丛中,吓得连哭都忘了,呆呆地看着父亲消失的方向,那个武士过去提起男孩,扔入了悬崖。
一个楚军士卒看着地上的孩童尸体,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也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畜生!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这些倭寇都该千刀万剐!”
一个大的据点,尸体满地,看样子是饮下了毒药,毒药发作的痛苦让尸体呈现出各种扭曲的姿态。
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子,七窍流血,手中紧紧捏着一封皱巴巴的信,那是准备托人带回扶桑老家给病重老母的家书,信上沾满了血和泪。
一个少女仰面朝,苍白的脸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故乡漫山遍野的樱花。
显然很多人是不愿自杀而被处决的,一个怀抱婴儿的母亲,后背被长矛刺穿,婴儿被她死死护在身下,母子都没有了呼吸。
母亲至死都保持着蜷缩保护的姿势,死不瞑目的眼中凝固着无边的悔恨。
一个倭寇头目,在据点即将被攻破时,亲手砍杀了几名哭喊着不想死的妇孺,然后在自己腹部切了一个巨大的十字伤口,狂笑着倒在血泊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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