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赵蒹葭的身影彻底消失后。
曹川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老板阿七，缓步走了过去。
阿七身子一颤，面露紧张，心里犹豫着自己是该逃跑呢？逃跑呢？还是逃跑呢？
就在他犹豫之际，曹川来到近前，笑着开口，“不好意思，老板，给你造成了一些经济损失。”
完，掏出钱包，随手抽出一张钞票，“这钱就当是——”
话未完，阿七连连摆手，开口打断，“不不不，好汉！这钱我不敢要！”
“不敢要？”曹川眉毛一挑。
阿七自知失言，赶忙改口，“不不，是不能要！”
曹川疑惑反问，“老板，这有什么不能要的？我不是打烂你一张凳子嘛。”
阿七又摆了摆手，“不不，那张凳子能值几个钱，主要是解气啊！”
“那几个洋垃圾在我的摊位乱来，搞得这里人心惶惶，差点就做不成买卖。”
到这，冲着曹川竖起大拇指，“多亏了靓仔你出手相助，把那群混蛋打得落花流水。”
“你再看看周围的客人，哪一个不是把你当成英雄看，我又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
曹川环顾四周，果不其然，好几个顾客投来或敬仰，或钦佩的目光。
“行吧，既然老板你不想收，那我也不勉强。”曹川笑着收起了钱。
阿七哈哈一笑，“这才对嘛，靓仔，你找个地方坐，我给你盛碗牛杂尝尝！”
曹川轻轻颔首，找了个较为僻静的位置，百无聊赖地等待老板端来牛杂。
……
片刻后。
曹川鼻尖耸动，只觉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下意识抬头望去，就见阿七端着一大碗牛杂走来，脸上带着笑容。
阿七一边放下牛杂，一边笑着开口，“尝尝吧，靓仔，这可是我的顶配牛杂！”
“顶配牛杂？”曹川疑惑出声。
随即低头看去，感觉眼前这碗牛杂除了分量足，气味浓，实在看不出啥稀奇之处。
阿七像是看穿了曹川的心思，不无得意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没关系！反正只要尝过，你自然就会明白！”
曹川轻笑，戏谑道：“老板，如果这碗牛杂不好吃，我可不给钱。”
“没事！这碗牛杂本来就是要请你吃的！”阿七豪爽道。
曹川轻轻颔首，拿起筷子，开始品尝眼前这碗所谓的顶配牛杂。
随着牛杂入口，顿时眼前一亮，整个人欲罢不能，直到彻底吃个精光。
阿七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略感讶异，“这才不到几分钟，你就把它吃完了？厉害啊！”
曹川打了个饱嗝，“承蒙款待！老板，我得向你声对不起。”
“怎么？”阿七面露不解。
曹川一脸认真道：“你的顶配牛杂果然是货真价实，名不虚传。”
“这么吧，我也算是吃过见过的人，单论牛杂这一道菜，没人比你这道更出色。”
阿七双手叉腰，“谢谢夸奖，我别的本事没有，唯独做牛杂最有一套！”
曹川下意识道：“老板，有没有兴趣……”
阿七立马摆手，“不了，我更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放不下这么多的老主顾。”
曹川略感遗憾，但也不强求，“那我能不能打包一份顶配牛杂？”
“再来一份？”阿七先是惊诧，随即笑道：“没问题！也就是你，别人可没有这待遇！”
完，转身就要离开，立马被曹川叫住，“等一下，老板，顶配牛杂得多少钱？”
阿七停下脚步，语气有些不耐烦，“我不是了嘛，牛杂我请，你是要我食言吗？”
曹川摇头，“不不，你误会了，我是打包的那份。”
到这，面带微笑，“刚才是人情，现在是生意。”
阿七愣了两秒，哈哈大笑，“得好！靓仔，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
“曹川，曹操的曹，川流不息的川。”曹川语气淡然。
阿七连连点头，“好名字！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阿七的朋友了！”
“有空常来，不过，那就要收钱了~”
完，又是一阵爽朗大笑，转身走向摊位。
……
过了一会。
曹川接过打包好的顶配牛杂，支付相应的费用。
随即告别阿七，快步离开，很快就穿过那条巷。
抬眼看向路边，又是那辆熟悉的出租车，又是那个健谈的出租车司机。
曹川迈步走去，轻敲车窗，“这么巧啊，又见面了。”
出租车司机回过头来，扫了一眼曹川手里的塑料袋，“是你啊，靓仔，刚吃完阿七的牛杂？”
曹川笑笑，“他家的牛杂确实很棒。”
“我就嘛，上车上车，我送你回酒店。”出租车司机颇为得意。
曹川开门上车，从善如流地坐进后车座。
出租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侃侃而谈，“靓仔，有没有吃到顶配牛杂？”
曹川轻笑，“有，老板免费请我吃，我还跟他买了一份打包。”
出租车司机猛地转头，面露惊诧，“什么！？他免费请你吃？”
“好好开车。”曹川一脸无奈。
出租车司机连声致歉，忙回过头去，语气里满是好奇，“就那个气鬼，竟然肯免费请你吃？”
“你俩不会是亲戚吧？”
不等曹川回答，很快又否定这个猜想，“不对，以我对他的了解，亲兄弟还明算账。”
“难不成，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曹川似笑非笑，“从某方面来，倒也没错。”
出租车司机嘴里啧啧有声，“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不简单，果然让我猜中了！”
“能不能让我尝一口顶配牛杂的滋味？大不了，我不收你车费！”
曹川断然拒绝，“抱歉了，这份牛杂已经有主了。”
出租车司机遗憾叹气，“好吧，怪只怪我没这个口福……”
话到最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靓仔，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你问吧。”曹川语气淡然。
出租车司机语气严肃，“之前有好几辆警车停在巷子外，很快就带走一群人，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曹川笑笑，“明早看新闻，你也能知道。”
“这么，你知道个中详情？”出租车司机眼前一亮，赶忙追问，“吧，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
曹川沉吟两秒，随即一五一十地告知对方发生在阿七牛杂摊的事情。
出租车司机听完，由衷敬佩，“打得好！像那种败类就该狠狠收拾！”
“靓仔！你是好样的，车费不用给了！”
“这怎么好意思？”曹川故作谦虚。
出租车司机哈哈一笑，“不用客气！回头我就跟我的老伙计分享这件事，真是大快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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