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与席勒的一番交谈，斯特兰奇弄明白了一件事——席勒的时候大概相当于一部规则怪谈作品。
神秘的研究机构、荷枪实弹的警卫、层出不穷的实验与阴谋……
唯一的问题是，席勒不是规则怪谈的受害者，他是规则怪谈的规则。受害者是那些研究员和警卫。
更可怕的是，他这规则还不明确。由于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可能今是这样，明就是那样，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发病了。
虽然这个研究组织非常邪恶和神秘，但他们明显是那种追求世俗利益的组织。这就意味着他们雇佣的打工人大部分是普通人，只不过是那种能够接受对孩下手、道德底线比较低的普通人。
人类的道德和精神状态不发生直接关系。道德底线低下，不代表他们是个疯子，他们也无法理解疯子，更不可能理解疯子都理解不聊席勒，而且还是号称比现在还要难搞的proplusmax版病态席勒。
搞过科研的人应该都知道，有的时候，做实验真不是你专业水平过关且足够严谨就一定能成功的，其中就是有一些运气因素。哪怕是最厉害的科学家，都不能够保证自己在短时间内做多次完全相同的实验，能够得到完全一致的结果。
那些不会轻易改变性状的无机物尚且如此，席勒这个大活人就更不用提了。他的精神状态就主打一个随机，科学家们对他的研究主打一个抽卡。
而且，所有精神状态的奖池当中，无害状态是少数，绝大多数都有害，而且是非常有害，让你一个不注意，就很有可能为科学献身的那种。
而且，这池子还没有保底，哪怕抽了一万抽都未必能抽出一个有用的。哪怕偶尔抽出了一个有用的，也根本就没法养成，随时随地都有回档的可能，而且不是回到养成之前，是直接回到抽卡之前。抽的不对，重抽！
斯特兰奇完全可以想象这些科学家的崩溃。这主要涉及到一个信心的问题。
在某些科幻当中，物理学家研究了半，发现物理学不存在了，于是就自杀了。
在绑架席勒的研究机构当中，科学家们研究了半席勒，发现心理学、精神疾病学、病理学、人类学、社会学、生物学全都不存在了。而他们甚至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席勒给干掉了。
斯特兰奇叹了口气，在心中为他们默哀了半秒钟，然后又问：“那你又是怎么变得稍微正常了一些的呢？”
“虽然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回答‘因为爱’什么的，但实际上是因为我遇上了一个就是不信邪的科学家。”席勒笑了起来，“你必须得比偏执狂更偏执，比疯子更疯，才有治愈他的可能。”
斯特兰奇了然。果然，席勒的任何故事都没有什么令人感动的地方，有的全是疯狂交织、偏执与共、互相折磨。
经由席勒的经历，斯特兰奇想到，他：“你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孩子被折磨疯了，所以才变成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当中的规则？”
席勒知道他指的是羊皮纸上的字，但他还是：“你指什么？整个游戏的玩法吗？”
“差不多。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斯特兰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了手术台前，坐到了上面，然后平躺在了手术台上。
“人类生会害怕疼痛，也渴望自由。更何况那些人有可能虐待了他。他不可能没有半点怨气，但报复的方式为什么是把医生困在这里干活呢？”
席勒灵光一现，他：“你最常在医院听到的医生之间抱怨的话是什么？”
斯特兰奇猛然坐起来看向席勒，然后：“工作太忙、病人难搞、检查太频繁、报告太多。”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在想什么。
“所以这就是他报复我们的方式？”斯特兰奇有些无奈地，“因为听到医生抱怨工作太忙，就把我们关在这里干活；因为听到抱怨病人难搞，就一直送那些难搞的病人过来。”
“因为听到医生抱怨仪容仪表的检查太严格，所以就必须要保持仪容仪表；因为有人抱怨要写的报告太多，就规定每必须把报告写完。”
“我只能这报复可比恐怖片里面的吓人多了。”席勒，“我昨白的报告还没写呢，我得赶紧起来写。”
完他就走到了书桌前，蘸着墨水在羊皮纸上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不过他的想象力也算是比较有限。或者中世纪的医生可能确实也不怎么忙。他要是知道你每能做20台手术，非得一送两百个病人来不可。”
“我知道你不了解外科方面的工作，但没想到你这么无知。”斯特兰奇躺在病床上，“上帝之手是很忙的。我可不负责开颅之类的体力活，那都是别的医生做的。”
“我只做最关键的部分，做完之后就抬走下一个，别20台手术了，我最高记录一做48台手术。不然哪来的80多份报告要补？”
席勒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能找到这么多病人也不容易。”
“我又不止给美国病人做手术。全世界高难病例都往我这发。”斯特兰奇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之后，“你以为你找的那几个加急能给我造成麻烦？不过是日常工作量罢了。”
席勒啧了啧嘴。这一点他确实很佩服斯特兰奇。毕竟哪怕那些不重要的部分不是他做，那重要的部分也够耗费精力的。二十个时高度集中注意力，要不古一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你只看到奇异博士用最笨的方法和多玛姆耗，却没想过这是多大的工作强度。只能古一还是眼光毒辣。
“我好像没有进过你的手术室。”席勒回忆了一下之后，“那明你那里的病人没那么难搞，你运气还挺好的。”
斯特兰奇都被他给气笑了。他：“我是神经外科的医生。你是觉得一个缺了三分之一的脑袋的人还能跳起来投诉我吗？”
“这可不好。”席勒摇了摇头，“而且我又不是只给病人加油，我还给医生加油啊。”
“上次有个病人抱着自己的一条腿进来，把一个实习医生吓坏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安抚好。你那个科室没有被吓坏的实习生吗？”
“我可不会要那么胆的……等等。抱着自己的腿是怎么走进来的？”
“那家伙是个变种人。他是可以飞的。”
“那他怎么会丢失一条腿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被空际列车给撞了。”席勒摊开手，“不光是那个实习护士，主刀医生看到他的保险单都差点晕过去。我还安慰了他半个时。”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等来了亮。当晨光从微的窗户缝隙中透出来的时候，又眯了一觉的斯特兰奇从手术台上醒过来。写完报告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席勒也醒了。
“我觉得咱们两个参加这个游戏还有个好处。”席勒伸了个懒腰，“我们能够在任何地方睡着，这是医生的基本功。”
斯特兰奇清醒得显然比他快，一转头发现身后的金属门竟然修复了，于是他：“看来游戏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又得干活了。”
“希望今来点好货……我是，好病人。”席勒之间，走到了架子前开始翻找，把昨他的收获都整理到了一个箱子里，准备一起卖给熊护工。
晨钟敲响之后，护士例行检查。他似乎已经知道了金属通道的门被修好的事，还恶狠狠地对席勒：“你们最好老实点，快点干活。要是再出这种情况，我会亲自来解决你们。”
“放心吧，女士，这是昨的报告，忘记给你了。”席勒把报告递了过去，护士很快就离开了。
席勒看着他的背影，思考按照昨他们的推论，护士会是一个怎样的形象。
虽然现在她表现得很凶残，但是明显她监督的对象是医生。对医生来很凶残，对病人来却未必。
每个医生都知道，护士长们表现得很凶，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喜欢这样，而是他们必须震慑住医护人员和家属，这样才能对病人负责。
席勒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护士有然的好福因为照顾他的那位护士也不能称得上是脾气很好，和阿纳托利更是水火不容。他俩那点有限的和俄语全是在和对方吵架的时候练的。
过了一会，熊护工又来了，他简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席勒送出来的箱子，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上帝！你都干了些什么啊？！”熊护工的语调都有些颤抖。
“别大惊怪的，赶紧拿走，别让护士发现了。”席勒，“还有，如果我想要的东西你这里没有，你能帮我去买吗？”
“呃，我平常也出不去，但如果很重要的话，你可以想办法拜托伍德，他认识的人多，可能可以……”
看着席勒杀人般的目光，熊护工的声音越来越，他：“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木头人，这里没人喜欢他。但你也得尊重他。他可是老板的眼线。”
席勒的眼睛一转，他：“那只渡鸦呢？要是我给他点钱，他会帮我买东西吗？”
“你在他那里订报纸了？好吧。你们就爱看那些。不过我得提醒你，他也不简单。有人他是镇政府的人，还认识威彻斯特那边的大官。你可不要得罪他了。”
席勒干笑了两声，没有继续话。
熊护工看他的表情不对，于是就：“你不会已经……”
席勒的视线往下看。熊护工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看到，被放在地上的盒子里，赫然装着一簇闪亮的渡鸦羽毛。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儿：
今是我生日！！！我27周岁啦！！！
1秒记住：
喜欢美漫：开局指导蝙蝠侠请大家收藏：(m.7yyq.com)美漫：开局指导蝙蝠侠七月言情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