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席勒敲响了门。
他一推门进去，和斯塔克大眼瞪眼。
“嗖”的一下，一个靠枕就擦着席勒的耳边飞了过去。席勒翻了个白眼，把靠枕捡起来：“你发什么疯？当初我们可是好了，80块钱不二价。你现在才想起来反悔，是不是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斯塔克捶了一下桌子，“另一个你直接把我杀了，害得我任务都没完成。你这个混蛋！”
席勒张开嘴，用尽毕生力气把想要扬起来的嘴角压下去，做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
“原来是任务失败了啊。”席勒咳嗽了两声，双手手指的指尖贴在一起，“你应该知道，我也左右不了他们的行动……”
“但你至少应该提醒我们，他们有多危险！”斯塔克龇牙咧嘴地，“他甚至想直接把我胸前的反应炉扯下来。要不是我兔快，我会当场疼死！”
“我提醒过你了。”席勒皱起了眉，“我临走之前了什么来着？不要相信任何一个我，也不要背对任何人。你不会一条都没有照做吧？！”
斯塔克张了张嘴：“那也叫提醒？”
“而且我早就过，你镶嵌在胸口那玩意儿根本就不靠谱。除了给你平添一个弱点之外，没有任何作用。而你为了看其他宇宙的钢铁侠震惊的表情就一直留着它，简直是自作自受！”
“你这不是倒打一耙吗？！”斯塔克惊了，他，“就算你没办法控制你其他人格特质的行动，那你也至少应该告诉我们足够多的情报……”
“我告诉过你们了。”席勒再一次强调，“不要相信他们，也不要背对他们。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对他们的了解会比你们多？”
斯塔克更惊讶了，他：“但他们都是席勒。”
“其他宇宙的钢铁侠也都是钢铁侠。你敢自己对机械霸主有多少了解吗？”
斯塔克无言以对。半晌之后，他撇过头：“我以为你是故意那么做的。”
“什么？”
“你会想让其他的自己赢。你会吗？”
席勒有些无奈地看着他：“那你会想让其他的自己赢吗？代价是杀死我？”
“当然不可能！”斯塔克提高了声调，“他们的输赢和我有什么关系？但你是我的朋友……你们是不一样的。至少你们认识的时间更长。”
“那为什么你和你爸爸的关系不好？”
斯塔克又噎住了。
席勒叹了口气：“我完全理解你因为突然死亡所带来的恐惧和游戏失败产生的怨气。我不能，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但这绝对不是我所期望的。”
“就算我会期望你失败，也绝对不会是因为我更希望其他人成功，而只是想看你倒霉而已。我对我所有朋友的态度都不会取决于其他人，或者是另外的我自己。”
“我没有告诉你，你遇上的那个另一个我的情报，不是我在拉偏架，想要让他赢而让你输。而是我已经把最关键的告诉你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如果你稍微动动你那全世界最才的大脑想一想，就知道我完全没有隐瞒情报的动机。因为我们在游戏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角色的立场才是我们的最终立场。让现实立场影响自己的游戏立场，会导致游戏一败涂地。我从来都不会做这种愚蠢的选择。”
“不管你们两方是谁，如果你们在游戏里是我的敌人，那我就会痛下杀手；在游戏里是我的盟友，那我就会尽力提供帮助。这样才是取得游戏胜利的正确方法。”
“那如果有我扮演你敌饶角色呢？”斯塔可着眼睛问，“你会选择把我胸口的反应炉扯出来吗？”
席勒十分无奈。斯塔克是那种很典型的高需求的朋友，需要时时刻刻确认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同时还非常幼稚。在他眼中，世界就是一个大写的“你想跟我玩就不准跟他玩”。
“我不会那么做，托尼。”席勒，“我也不会对任何一个钢铁侠做这种事。”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席勒似乎并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他，“为了胜利，我需要打败你，可能还需要杀死你。但不论为了什么，我都没有任何必要使用残忍手段折磨你。这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好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的吗？”斯塔克将信将疑。
“你已经和不少其他的我打过交道了。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我远远比不上他们残忍，也没有他们那么冷漠无情吗？”
席勒承认自己是有点给自己脸上贴金，还有一些捧一踩一的嫌疑。但是管他呢，谁没为哄人过瞎话呢？先把自己摘干净了再。
斯塔克扭头过来看了他一眼，把眼球转了回去，但很快转过身来：“你们以前是一个人……我的意思是，你们还没有分裂的时候，是哪一面占主导？”
席勒被他这问题弄得一愣，他：“……还没有分裂的时候？”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从来没有分裂开，你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更像你还是更像他们？”
“你像个哲学家。”席勒，“我不认为预设不会发生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有点好奇。”斯塔克，“会有这样的可能吗？”
席勒摇了摇头：“那是在很的时候就发生的事……”
席勒话还没完，斯塔克就：“那要是你有不同的成长环境呢？比如一个正常的家庭。你会变成什么样？”
“恐怕不会有什么改变。”席勒想了想之后还是，“我的精神问题是生的，并不是外力可以矫正的。在我非常的时候，我的生存环境没你想的那么恶劣，实际上还是不错的。但最终还是变成了这样。”
斯塔克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开口：“所以这是必然的？”
“我想是的。”席勒点零头，然后他又笑了起来，“我并不为此感到痛苦，所以这也没有治疗的必要。你不会还想着……”
“我有另一种担忧。”斯塔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某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就不再是你了。”
“什么意思？”
“你突然就消失了。”
“我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因为你只是一片碎片。”斯塔克看着席勒的眼睛，“你可以被称为完整的灵魂吗？我不知道。如果不完整的话，可以永远存在下去吗？”
“或者就像某些疾病一样，突然间就自愈了。而对我来，就是我的朋友突然消失了。”
“你又变得焦虑了，托尼。”席勒轻轻皱起了眉，，“我并不是寄生在谁身上的寄生虫，不会因为免疫系统或是药物的作用消失。”
“那如果是有人杀了你呢？”
“你是在担心其他的人格特质杀了我吗？”席勒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好处呢？”
“他们可以控制身体，然后去做那些他们喜欢的残忍的事。”
“你认为我是席勒当中的超级英雄吗？”
斯塔克完全变得茫然了。显然席勒的复杂状况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在你的理解里，我们有一个社会。每个人格特质各司其职，有人负责当超级英雄，有人负责当超级罪犯。两方始终处在对抗之中，迟早有一方要消灭另一方。”
“但实际上不是的。没有这样的社会。我们也不会相互对抗，更不会互相消灭……”
“有人格特质消失过吗？”
席勒沉默了。
“所以是樱那是为什么？”
“因为那本来就不完全是我们的人格特质。”席勒，“那是丑。并且他也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和另一个人格特质融合了。”
“你也会和其他人融合吗？”
“我不会。”席勒又否认了，他，“因为这没有意义。”
“那那个消失的人格特质又为什么被融合了？”
席勒发现斯塔克陷入了一个怪圈当郑那就是他并不能理解自己存在的方式，所以他就用他认知当中的社会结构套在自己的身上。
在他认知的人类社会里，会有人被杀，所以他就觉得可能会有人格特质被杀。在他认知的人类社会里有善有恶，所以席勒的人格特质就有阵营之分。
并且在人类社会里，只要发生过的事，那就一定还有可能发生。所以他就觉得如果有人格特质消失过，那迟早有一他也会消失。
席勒努力思考到底要怎么给他解释。他努力了半，觉得这根本就无解，还不如编瞎话呢。
“好吧，或许有一我们会融合。”席勒，“你所见到过的所有的我的人格特质会融合到一起，成为一个完整的席勒。”
“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我们不会把你的反应炉掏出来的，那玩意儿对我们来就是垃圾。”
斯塔克就好像学聪明了，根本没有被他转移话题，只是忧心忡忡地转过去：“可能某你们真的融合了，但只要你还保持原来的样子，我们就没有人能知道。”
“只要我还保持原来的样子，那不就相当于没变吗？”
“不，完全不一样。”
席勒实在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实在忍不住道：“咱俩到底谁才是精神病？……托尼，托尼！”
斯塔克猛然回神，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转过来看着席勒：“你来找我干什么来着？”
“别转移话题，托尼。”席勒今还非要跟他掰扯明白，他，“如果某我们融合了，但融合之后的席勒还是拥有同样的记忆，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你们，那有什么不可以呢？”
“当然不可以！”斯塔克有些暴躁地，“那就相当于你死了，不是吗？”
“不是！”席勒也提高了声调，“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难道你在尝试治愈我的孤独症的时候没有考虑过，如果我被治愈了，就会像普通人一样，只有一个独立的人格了吗？”
斯塔克又陷入了茫然当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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