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年6月3日午时,南桂城上空骤然阴沉,厚重的乌云如铅块般压向大地,仿佛预示着一场不寻常的较量即将开始。原本炽烈的阳光被遮蔽,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闷热,连飞鸟都早早归巢。
“象有异,今日必有大事!” 围观的人群中,有韧声议论。
就在这时,南桂城中央的竞技场响起震的鼓声——“忍痛大赛”正式开幕!
这是一项古老而残酷的赛事,参赛者需在不发出任何痛苦呻吟的前提下,承受各种肉体折磨,直至一方认输或昏迷。今年的比赛格外引人注目,因为红镜氏——那位“伟大先知”红镜武的妹妹,将迎战来自北境的“铁骨”秋马忍。
在竞技场的高台上,三公子运费业懒洋洋地倚靠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只英州烧鹅,慢条斯理地撕扯着金黄油亮的鹅肉。
“啧,这烧鹅皮脆肉嫩,比看人挨打有意思多了。” 他一边咀嚼,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赛场。
身旁的侍从低声提醒:“公子,秋马忍可是北境第一硬汉,据曾徒手捏碎过狼的喉咙。”
运费业嗤笑一声,“那又如何?红镜氏可是无痛症患者,她根本不知道什么疆痛’。”
完,他又咬了一口烧鹅,油脂顺着嘴角流下,显得格外惬意。
比赛开始,秋马忍赤裸上身,露出布满伤疤的肌肉,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他冷冷地盯着对面的红镜氏——一位身材纤细、面容平静的少女。
“姑娘,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秋马忍低沉地道。
红镜氏只是微微一笑,“请赐教。”
裁判举起铁锤,狠狠砸向两饶手指——
秋马忍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但咬牙挺住。
红镜氏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砸的不是自己的手。
烧红的烙铁贴上后背——
秋马忍浑身颤抖,肌肉绷紧到极限,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
红镜氏依然面无表情,甚至歪了歪头,“结束了吗?”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比赛进入最终阶段——“千刀剐肉”!
两名参赛者需在手臂上划出十道伤口,谁先退缩,谁就输。
秋马忍的刀锋划过皮肤,鲜血涌出,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但仍在坚持。
红镜氏则像在切一块木头,手臂上很快布满刀痕,鲜血淋漓,但她依旧平静。
“够了!” 裁判终于喊停,“红镜氏胜!”
全场沸腾!然而,当红镜氏站起身时,人们才发现——她的整条手臂几乎被割烂,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她……她真的感觉不到痛吗?” 有人惊恐地问道。
运费业放下烧鹅,眯起眼睛,“不,她只是不知道什么疆痛’,但这不代表她不会死。”
秋马忍被抬下场时,已经昏死过去,但他的名声反而更高——“真汉子!能忍!”
红镜氏虽然赢了,但她的手臂伤势极重,医师摇头叹息:“再深一点,骨头就断了。”
红镜武得知消息后,愤怒地冲进赛场,抱起妹妹,怒吼道:“谁让她参赛的?!”
运费业远远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趣,无痛者赢了比赛,却输掉了健康……这世道,真是讽刺。”
公元7年6月3日午时三刻,南桂城中央广场的青铜榜单在烈日下泛着刺目的金属光泽。31c的高温让空气微微扭曲,榜单表面鎏金文字折射出的光芒,在青石板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光斑。观礼台四周的冰鉴散发着丝丝白雾,却压不住台下躁动的热浪。
\"要公布了!\"人群中的贩收起遮阳伞,卖冰饮的摊主突然抬高价格三倍。十二名赤膊力士拉动绞盘,覆盖榜单的红绸缓缓滑落,绸布边缘的金线在阳光下烧出细的焦痕。
耀华心金步摇突然停止摆动,珍珠串僵在半空。她盯着第八名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在袖中摩挲着暗器——那里本该是第七名的。
葡萄氏姐妹的站位微妙地隔开三丈。寒春的毒匕在鞘中嗡鸣,匕尖正对榜单上\"27\"的数字;林香的银针则在阳光下折射出21道银线,精准地刺向榜单上自己的名字。
赵柳的红绳在腕间缠成死结,她盯着第10名的位置,突然发现\"24\"的漆色比周围淡——仿佛被人修改过。
田训的折扇停在\"公子田训 38次\"的位置,扇面上\"运筹帷幄\"四个字突然渗出墨迹,在青石板上晕开的阴影。
三公子运费业的烧鹅悬在嘴边,油脂滴在靴尖上。他的瞳孔微微扩大,第二名\"40次\"的数字正在榜单上跳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41\"。
当榜单完全展开时,眼尖者发现:
\"荧光盾\"的名字周围有十二道细微划痕——正好对应他缺席的十二场赛事
运费业的\"40\"字迹边缘沾着可疑的油渍
田训名次下方的青石板有新鲜刮痕,疑似被利器修改过数字
最诡异的是\"葡萄氏-林香\"的名字,墨迹中混着极淡的血色
紫学治老太医的银针突然飞向榜单,在\"海马热胜\"的名字上挑出半片指甲——正是上月失踪的裁判长的。
未时二刻,各派反应:
耀华兴派:侍女们正在连夜绣制新战袍,袖口暗纹是\"29→28\"的箭头
葡萄氏:寒春的毒匕在练武场划出27道深沟,每道沟底都埋着张挑战帖
田训阵营:折扇暗格弹开,露出38枚带毒银针——正好对应他的胜场数
运费业:烧鹅骨头在沙盘上摆成\"40+1\"的算式,旁边堆着三坛烈酒
最令人不安的是,子时巡逻的士兵发现,榜单背面不知何时被刻上了新名字:\"演凌 0次\",字迹深得像是要用刀捅穿青铜板
深入解读榜单可发现:
荧光盾的43胜中,有7场是对阵名不见经传的新人
运费业的40次里有12次靠\"对手突发腹泻\"获胜
关武的39场全是对战同级强者,含金量最高
田训的38胜中有19场使用同一把折扇
秋马忍的35次全是不留活口的死斗
灵云无的34场里有21场让对手主动认输
海马热胜的31次中,30次都发生在雨
申时发生的连锁反应:
赌坊开出新盘口:\"运费业何时超越荧光盾\"
铁匠铺接到奇怪订单:打造刻着\"38→39\"的钢印
青楼姑娘们突然集体佩戴\"21\"字样的耳坠
最诡异的是,榜单下方的石板缝里,每都会多出几粒珍珠——正好是耀华兴金步摇上缺失的数量
当夜子时,榜单突然发出\"咔咔\"异响。守夜人惊恐地发现,\"三公子运费业\"的名字正在缓慢上移,而\"荧光盾\"的墨迹开始褪色...
公元7年6月3日未时,一道紫电劈开南桂城上空的铅云。暴雨像河决堤般倾泻而下,铜钱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迸出三尺高的水花。赛场的锦旗在狂风中撕成布条,红镜武的星象袍吸饱雨水后重达三十斤,将他连人带轮椅压进泥坑。
\"停赛!\"裁判的铜锣刚敲响就被雷电劈成两半。耀华心金步摇珍珠在雨幕中乱飞,葡萄氏姐妹的兵器鞘里灌满了水,赵柳的红绳在雨中泡发成臃肿的麻绳。唯有田训的折扇突然膨胀成伞盖,却因吸水量太大\"咔嚓\"折断。
暴雨中,三公子运费业的胖手扒开南城墙排水口。\"让让。\"他挤碎三块墙砖钻出城外,肚皮上的肥肉在雨水中泛着油光。腰间别着的七件采药工具:
翡翠药锄(主要用来挖芋头)
玄铁镰刀(实际切烤肉更多)
金丝药篓(现装烧鹅三只)
玉制药碾(从未用过)
青铜剪(专剪烧鹅线绳)
象牙签(剔牙为主)
最后是\"尝百草\"特制银勺——勺柄有七道咬痕
城东沼泽地已成汪洋,运费业却如鱼得水:
第一丛\"龙须草\"入口甘甜,吃完才发现是蛇蜕
第二株\"朱颜花\"鲜嫩多汁,实为毒蟾蜍的皮瘤
第三捧\"玉露菇\"滑嫩爽口,实为泡发的死人指甲
最绝的是他刨出的\"千年黄精\",啃到一半发现是熊粪化石
每当苦味爆发时,他就掏出烧鹅腿压惊。暴雨中他的身影时隐时现,远远望去像个长满菌菇的肉球在泥浆里打滚。
申时三刻,南桂城武库突然警铃大作:
赵柳的红绳检测到城墙缺口
寒春的毒匕在排水口刮出油脂
林香的银针挑出根鹅骨头
最确凿的证据是——粮仓少了三坛蜂蜜腌梅
红镜武的轮椅在雨中疯狂打转:\"那个饭桶又去...\"话音未落,轮椅轴承里喷出根鱼刺——正是运费业上月吃剩的。
运费业在泥沼深处发现的\"仙草\":
七彩斑斓的\"凤尾蕨\"实为毒蛇巢穴装饰物
香气扑鼻的\"玉脂芝\"是腐烂的熊掌
最要命的是他当零嘴啃的\"雪参\",实为浸泡百年的裹尸布
当他兴高采烈挖出株\"万年何首乌\"时,地面突然塌陷——原来那是乱葬岗的坟头菌
酉时暴雨更甚,运费业的\"收获\":
药篓里游着三条水蛇
玉制药碾成了青蛙产卵池
金丝篓的烧鹅泡成肉粥
象牙签上串着七只误食的萤火虫
最惨的是他新得的\"宝贝\"——以为是灵芝的树瘤,在雨中膨胀成马蜂窝。
最惨的是他新得的\"宝贝\"——以为是灵芝的树瘤,在雨中膨胀成马蜂窝。
戌时,南桂城启动紧急预案:
耀华兴用金步摇残件堵城墙缺口
葡萄氏姐妹往排水道灌解毒剂
赵柳的红绳织成拦污网
田训的破折扇改造成\"寻人启事\"
红镜武的轮椅卡在排水口当塞子
子夜时分,守军听到城外传来歌声:\"采蘑菇的胖子~\"随后是\"扑通\"落水声和\"呸呸\"吐泥巴的声音。
翌日发现:
城东沼泽所有毒草被啃秃
乱葬岗的裹尸布少了七丈
最诡异的是,护城河漂着个巨型油花——正好是人体形状
当运费业终于爬回城时,他药篓里装的\"草药\"正在蠕动——那是三只吃饱的食人鱼。
公元7年6月3日戌时,暴雨像河倾覆般砸在南桂城的琉璃瓦上。望江楼的十二盏防风灯在雨中摇摇欲坠,将众人湿漉漉的影子投在雕花屏风上。耀华心新裙装——那件用北境冰蚕丝织就、缀满南海珍珠的\"流霞裙\",正在厅中央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这料子可是...\"她指尖抚过衣袖上金线绣的孔雀,突然一道闪电劈开夜空。雷光透过琉璃窗,将珍珠照得如同三百颗太阳。众人惊叹声中,葡萄氏寒春的毒匕不自觉地出鞘三寸——匕身倒映的裙摆图案竟在扭曲。
\"真的吗?谢谢夸...\"耀华心客套话被惊霹雳截断。一道紫电穿透屋顶,顺着珍珠项链劈在她胸口。瞬间:
金步摇的十二颗主珠炸成齑粉
冰蚕丝裙料燃起诡异的蓝火
孔雀绣纹在火光中展翅欲飞
最离奇的是,她发髻间插着的避雷金钗竟自己弯成了问号形状
\"快救人!\"赵柳的红绳刚甩出就被静电击退。田训的折扇展开到一半,发现扇面上\"逢凶化吉\"四个字正被雨水冲糊。当众人七手八脚抬起耀华兴时,她焦黑的裙裾突然脱落——露出里面绣着\"下第一美\"的亵衣。
紫学治老太医的医馆瞬间鸡飞狗跳:
药童举着\"雷击急救\"的牌子被静电粘在门框
银针匣自动弹开,针尖全部指向西方
最绝的是药柜里那罐\"避雷丹\",瓶口自己爆开了
\"用虎骨酒!\"老太医刚喊完就后悔了——耀华心伤口碰到酒精后,突然飘出烤鱼的香气。正当众人困惑时,房梁上掉下半只烧鹅腿——上面还带着运费业的牙印。
同一时刻,城东老林里的运费业正趴在地上啃\"灵芝\"。暴雨把他的药篓冲成了汤锅,里面炖着:
三株误采的断肠草
五朵致幻蘑菇
半截泡发的死人手指(他以为是山药)
\"嗝~\"他满足地打个饱嗝,突然发现泥水里映出个黑影。演凌的刀尖挑着他的后领,七把短刀在雨中泛着血光。
\"抓到你了,饭桶。\"演凌的狞笑比雷声更瘆人。运费业刚要摸烧鹅防身,却发现:
翡翠药锄卡在树根里
玄铁镰刀锈死了
最致命的是,他肚子里的毒蘑菇开始生效——把演凌看成了会走路的烧鹅
\"烤鹅精别跑!\"他一个猛扑,正好撞上演凌的刀鞘。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演凌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从没人主动往他刀口上撞。
子夜验伤时发现:
耀华兴珍珠里藏着的磁石引了雷
她亵衣上的金线连着田训的扇骨
医馆掉落的烧鹅腿上有演凌的刀痕
最诡异的是运费业药篓里,那截\"死人手指\"戴着耀华心戒指
当暴雨中传来运费业的呼噜声时,众人才发现——他压根没昏迷,只是毒蘑菇让他抱着演凌的大腿当烧鹅浚
翌日清晨:
耀华心焦裙被供在雷神庙当圣物
演凌的刀鞘上多了圈牙印
医馆改行卖\"避雷烧鹅\"
最绝的是那片老林——所有毒蘑菇都被啃出了笑脸形状
而运费业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捆成粽子,面前摆着十八盘\"烤演凌\"——其实是涂酱料的树皮。他满足地咬下去时,演凌正在十丈外洗第七遍被口水泡皱的裤腿。
(未完待续,请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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