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教头与他的狐狸打打闹闹的走了。
识神甚至看见那狐狸把油乎乎的肉塞进了涂山慎的头发里,后者也完全不恼,只是伸出自己的手掌舔了一口,然后用这只沾满口水的手把狐狸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
狐狸龇牙咧嘴,朝着涂山慎伸出了爪子。
识神胸膛里一阵翻江倒海。
想到临走之前自己还和这人击掌,识神想哭。
要不是这副身体是涂山翊的,他真想一句,手不能要了。
对了,涂山翊!
识神一溜烟跑回了识海。
识海中,少年定定站着,眼睛红红的。
“涂山翊?”
“识神。”
识神伸开双臂,将涂山翊拥在怀郑
“想哭就哭,我会一直陪着你。”
此刻再多的言语,也比不过一个纵容的拥抱。
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再锣鼓喧的让涂山翊振奋起来,那样是对少年这份感情的亵渎,也是对雷厉的侮辱。
雷厉虽是个女子,却是爱憎分明干脆利落。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没有为了求生,而拉上涂山翊去死,就冲这一点,识神永远感激她。
涂山翊放声大哭。
…………
涂山氏地牢。
涂山恒虽下了狱,待遇还是和普通人有所区别。
若是不看那血迹与锈迹交杂的铁栅栏,此处与他文谨苑的书房相差无几。
除了多了一张矮榻。
涂山恒过得悠哉悠哉,完全没有大祸临头的觉悟。
待涂山正孤身一人前来,看到的就是涂山恒躺在矮榻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摇来晃去的样子。
涂山正气不打一处起,他从牢头手中夺了钥匙,三下两下开了牢门,一步跃到了涂山恒面前。
“涂山恒!!”
“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涂山恒头不抬,眼不睁,脚尖又在半空划了半圈,笑了。
“我人都要死了,还在乎什么体统。”
“杀害同族之人,可是要送到祠堂去喂识神的,父亲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还是,父亲有什么好办法,能救我出去?”
“孩子没死。”
“什么?!”
涂山恒坐了起来。
“没死?”
那么大一把刀穿心而过,没死?
这孩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可随即,涂山恒兴奋起来。
管他是什么玩意,只要孩子没死,那他这个杀饶罪名就不能成立,他凭什么要待在地牢里?
“父亲来,是为了带我出去?”
涂山正摇摇头。
“孩子确实活了,但也确实死在了你的手里。”
“何况,你那想对那些人杀人灭口,在场之人都看到了。”
“那你还来做什么?!”
涂山恒脸色一变。
“我来……”
涂山正苦笑。
“那孩子的本体,是生灵眼的九尾白狐。”
“大荒仅此一只。”
“他出生那的异象你也看到了。”
“若是你能放下姿态,好好的向长老们求一求,不定,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们能饶你不死。”
“我,向他们求饶?”
涂山恒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
生意场上,他少不了也要与人阿谀奉承,可逢场作戏与真心求饶的区别,他不信长老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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