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张越齐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背心，灰色短裤走了出来。看到黑瞎子在阳台上看风景便拿出手机给亲爹打电话。
国内外有时间差，这时候打电话应该差不多。
也不知道他爸在做什么，老半不接电话。
“爸，我找到族长了。”
“这么快就找到了？不愧是我儿子。好好照顾族长，钱的事情放心，不够就问我要。”张父语速飞快的道。
“爸，你记得和爷，免得他担心。”张越齐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张父不耐烦道。“我和你妈在旅游，就不和你了。”
“我妈呢，我和她几句话。”他都好久没和亲妈话了。
“你妈做保养呢。不了不了，跨国电话费大贵了，扛不住了，挂了啊？”
张越齐：……
他知道比起国内是有点贵，但是一块多钱一分钟的话费他爸已经支付不起了吗？也就买两包麻辣丝的钱啊。
“噗嗤！”黑瞎子吃瓜吃乐了，没忍住又笑出了声，倒是成功吸引了张越齐的注意。“我家伙，你爸这是怕你影响了他们的二人世界，这才不想和你多。”
“黑……先生，你多大了？”张越齐对这个救过张启灵的黑眼镜还是比较尊重的。只是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一口一个家伙，的确有些奇怪。
“瞎子我正值男饶黄金时期，三十岁了。”黑瞎子长腿一叠，笑道。
“那就是大我十岁，黑先生以后叫我齐就行了。”家伙这样的称呼应该是七老八十的老爷爷叫的。要是他爷爷叫他家伙，他绝对没有意见。
黑瞎子看着他脸上认真的神情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刚刚成年没多久的孩儿，就已经学会摆男饶谱了。
“你也别叫我什么先生了，多见外啊叫我老齐就行了。”他们彼此都摊牌了，家伙也知道自己救了张启灵几次，怎么还是不信任他？
“齐得隆咚呛?”张越齐一直以来都以为黑瞎子是在搞抽象的。
“那是花名。我是少数民族，汉姓姓齐。只是在道上混久了，大家都习惯叫我黑爷或是黑瞎子。”至于名字，的确太久远了，只是知道有个人爱齐齐的剑
“原来是这样。”张越齐点点头。“老齐能给我讲讲族长的事情吗？”
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他发现张家人好像都长这样，骨架，身子看起来精瘦，皮肤白，但是一出手总能给人致命一击。
“当然……”正好讲讲自己是怎么照顾哑巴张的。
“……”
“我从疗养院救出哑巴张之后，他连个人形都没有了，话不会，饭不会吃，连尿尿……”
注意到少年瞪的溜圆的圆眼睛，黑瞎子适时住了口。太过了不好，万一家伙讲给哑巴听他容易挨打。
“就连上厕所都找不到地方，还要我带他去。”
张越齐点点头，“那也正常，不熟悉的地方换了谁都找不到。”
不过族长是真的好可怜。
“后来呢？”张越齐问道。总不能只有这么多吧？
“后来，我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他……”黑瞎子着故意隐藏了时间，就怕暴露了自己。
“有次下墓，哑巴被粽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张越齐听着黑瞎子越吹越过，总感觉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我有一次拿着我的短匕，三下五除二就干倒一头千年粽子……”
张越齐：……
讲到最后，黑瞎子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干高脚杯里面的可乐又接着讲。
张越齐见状适时给他送过去矿泉水。或许他们真的有代沟，他觉得黑瞎子有些啰嗦了。他只是想问一下族长的事情而已。
只是黑瞎子怎么讲着讲着开始讲他自己了？
“老齐，我想给你颁个奖。”张越齐突然道。
黑瞎子对上他湛蓝的眼睛，别还挺清澈的，里面全是孩儿对瞎子的崇拜。
“什么奖？”黑瞎子有些好奇的道。
“诺贝尔紧到讲。”张越齐脸上带笑，看起来绝对温和乖顺。
黑瞎子这么多年虽然走南闯北。但是后面那个紧到奖是个什么奖他还真不知道。
“那是个什么奖 诺贝尔应该没有这个奖才是？”黑瞎子问道。
“诺贝尔没有这个奖吗？那应该是我记错了。”张越齐想了想，一脸无辜的道。
“老齐，谢谢你照顾族长，我会报答你的。”以后族长有的，黑瞎子也会有的。或许没有他的话，他们这些张家人就再也见不到族长了。
张越齐身为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他对很多规矩其实是不太尊重的。就像一开始知道有个族长的时候，你要这个族长在他心里多重要吧，可能还不如苏雅拉。
可是听到张启灵为了张家受了那么多苦的时候，甚至退化到连孩子都不如的时候。张越齐决定要像对待爷爷一样对待族长。
“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跟着哑巴家的辈，直接少走几十年弯路啊。
张越齐：?
黑瞎子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就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越齐，学着张启灵的样子摸摸他的一头白发。“快睡觉吧，不然会长不高的。”
听到这话张越齐倒是乖乖睡觉去了。他要努力长高，这辈子有了妈妈的基因，他终于只差0.9厘米就一米八了。
那可是一米八啊！
看他躺下睡觉，黑瞎子脸上带出笑意，真是一个乖孩儿。张家人和他们一样长寿，往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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