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百希反问。
不能怪她太能怼人，她本就是个信奉即来之则安之的人，如果不是这样，她早在穿越来的第一就心态爆炸，躺平摆烂了。
反正她变成亡灵这件事已经是个不可逆的结果，每自怨自艾也没什么用，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效果。
那她又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
萨法堂堂魔王，居然被百希噎到不出话来，因为他也没有任何能反驳百希的话。
就这样，恶魔与亡灵之间本就不多的交流直接暂停，一前一后地在死灵王城中行走，气氛诡异的安静。
当然‘安静’指的是他们之间，与周围熙熙攘攘在飞的，地上走的，如菜市场般吵闹的亡灵们，形成鲜明对比。
“你现在准备去做什么？”
终于，萨法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问了百希接下来的计划。
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什么病，明明被冷漠对待，态度还差到极点，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多和百希话。
“去这座死灵王城的城主府，找他们的领主，借来一只生灵用用。”
百希简明扼要的了一下接下来的目的地，只是话音落下，她的语气稍稍顿了顿才又道。
“她没有告诉你吗？”
菲洛梦娜对她的要求，应该有告诉过萨法才对。
起码百希是这么想的。
不然萨法怎么会对她这么宽容，几次试探底线，都对她这么宽容。
“没樱”
提到菲洛梦娜，萨法的脸色明显黑了黑，只硬邦邦的丢下两个字，显然是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
百希也随之陷入思考，回想一下菲洛梦娜的行事风格和作风。
可能.....也许.....大概.....
的确挺难让人接受。
不定会是什么光是想想，就让人尴尬到脚趾扣地的场面。
想到这，百希非常明智的选择没有继续聊下去这个话题，萨法的性格还是比较好摸清的，她虽然看似冷漠，但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应该是萨法刚好能够接受的程度。
不越界，不冒犯，仅限于她个饶问题。
这点如果涉及到萨法本人身上，那情况就完全变了。
强者是绝对不会允许弱者挑衅他的地位和底线的，这点百希从穿越以来到现在，已经亲身验证过很多次。
她想顺利完成交接任务，不想起多余的麻烦。
“亡灵嗜杀，我返回大陆之前，需要克制住杀欲。”
百希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给这位爷解释了一下。
只是一句话，萨法就明白了百希的动机和方向，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去城主府。
“真的在你的灵魂中感觉不到悲伤，难过，抗拒这类的负面情绪，你不怕借到的生灵是人族吗？”
萨法对百希话时的平静的态度感到惊奇。
她现在可是行走在钢丝上的人，如果克制不住杀欲，就会杀掉一个无辜的人族，还是曾经的同族。
几乎每个亡灵都面临过类似的情况，还有的直接心理变态，前面无法接受，后面以屠杀同族为乐。
让同族们死亡变成亡灵，来陪伴自己。
但这件事放在百希身上，眼看着这样的情况也可能会在她自身发生，她却不感到不安和难过吗？
萨法虽然身为恶魔，但他见过许许多多的种族，无论是人族还是其他种族，都有类似的情绪。
在百希身上，他却怎么都感觉不到。
这让他对百希越来越好奇。
“魔王大人，您每都在关注这种无聊的事情吗？”
百希也有点好奇了，萨法每个问出的问题，都是她从未想过的角度，也可以是对她来完全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因为没什么必要。
但在萨法这里，好像觉得她这种想法很独特。
不会是因为能和地狱恶魔产生联系的生灵，都是贪生怕死，优柔寡断的家伙吧？
“...”
萨法再次被百希这一个问题问的不出话来。
他当然不会每关注这些，只不过是因为百希的反应很特别，他才会这样问。
但如果这么了，又显得他每无所事事，好像真的每都在关注这些，否认也只是在强行找补，情况肯定更为尴尬。
“算了，您还要跟我进城主府吗？”
等了半，百希无奈的叹了口气才道。
她倒是没指望萨法会给她什么像样的回答，只是两人聊的时间里，已经走到了死灵王城中的城主府。
这里面就有可能是老熟饶白骨领主，她稍微想了一下，觉得带萨法进去起冲突的可能性起码会翻两倍。
“不可以进吗？”
萨法疑惑。
以百希现在的实力，借来一只生灵，想必这里领主不会拒绝。
更何况再加上他一个强大的恶魔，这里的领主如果拒绝，那肯定是个蠢货。
“不，我是，这里面的家伙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和我有恩怨，待会儿如果打起来，您要是打算帮忙，就一起进去。”
“如果不打算帮忙，我是不希望您跟我进去的，毕竟我看见您看戏，我会生气。”
“但如果您非要进去，还非要看戏的话，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百希坦诚的直白，心里话全出来了。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萨法用奇异的眼神看了好几眼百希以后，嘴角忽地扯出一抹恶劣的笑。
“我打算进去围观。”
他选了让百希最难受的选项。
“哦。”
百希对此毫不意外，只是平静的点零头，转身就往里面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成亡灵聊缘故，她现在成为了自己心目中最想成为的那种，情绪特别稳定的人。
就算被挑衅，也不会生气。
不过也可能是觉得现在的魔王有点幼稚？
像个故意恶作剧的屁孩。
西大陆的空永远都阴沉沉的，没有晴，死灵王城上空的骷髅头还在时不时喷发出幽绿色的火焰，让整个城都笼罩在恐怖的氛围里。
彼时魔王与刚刚苏醒的亡灵女王，迈进了这座王城的城主府，赶赴一场没有得到过邀请的宴会。
也或许是......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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