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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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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约定好的去端王府的日子。

一大早起身后,元槿先练了一张大字。看看时间还早,就又抚了会儿琴。

公主府的仆从做事效率倒也快。

那日元槿的琴刚被摔坏,当下午拿去修,第二日就将琴取了回来。虽然音色大不如前了,元槿也不在意,照常用着。

先前哥哥要送一把过来,迟了这些没送到。

因着修好的琴在手里了,没耽搁事儿,元槿便没多想,也没遣了人去问。打算今日去完端王府后,绕到将军府过一夜,明日早晨回来的时候带上就好。

正这样想着呢,外头突然传来了春华急慌慌的声音:“姑娘,国子监祭酒谢大人来了,指明要见姑娘,如今正往这儿赶着呢。”

元槿从未见过这位谢大人。但听人已经在路上了,便赶忙进了卧房,让春华秋实伺候她更衣。

谢大人年过花甲,十分消瘦。穿着一袭长衫,颌下蓄了长须,很是仙风道骨。手里抱着个布包的长条状物。

府里的仆从要接过他手中之物,他也不肯。亲自抱着一步步往里走,让人引了进到轻烟筑,上下一打量,扬声问道:“邹姑娘可在?”

卓妈妈急了。听这位是朝上的大人,依然黑了脸,声音紧绷地道:“内宅中都是女眷。大人无故在府里乱闯,终究不妥吧。”

她倒不是为了元槿鸣不平,而是觉得这位大人太过于瞧公主府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能闹出什么事来?”谢大拳淡一笑,捋须道:“早几年我在皇子和明乐公主府里乱闯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呢。”

他公主,并未长公主。至于皇子……

先皇在的时候,皇子便是如今的端王蔺君泓。

卓妈妈神色一凛,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谢大人,正是教端王爷习笛的先生。

当时王爷年少,还未分府单过。所以时常来胞姐明乐公主的府里跟谢大人学习。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谢大人用的是往年的称呼。

卓妈妈这才敛了神色,恭谨许多。

此时房门开合的声音响起。

谢大饶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未再搭理卓妈妈,而是视线一转,望向了刚刚出屋的女孩儿。

她身穿粉色衣衫,身姿袅娜。五官精致,双眸澄澈,顾盼神飞。赌是好相貌、好神采。

谢大人满意地点零头,将手中抱着的用布巾好生裹起的物什搁到了院中石桌上,笑问道:“丫头在学琴?”

元槿听过这位国子监祭酒,知晓他擅长音律,尤其擅笛。世人送他“玉面笛仙”的雅号。

所以听闻他问起学琴一事,倒也没觉得太过突兀。老实答道:“刚开始学。还未能成曲。”

这话一出来,谢大饶脸色颇为好看。青了红,红了白。

半晌后,他深吸口气,缓缓吐出。而后,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臭子。居然敢讹了我的琴给个才刚学琴的娃娃。真是……暴殄物。”

他努力了半晌,好不容易平定了心情,认命地叹了口气,桌上之物的布包打开。

顿时,一张琴显露在了众人眼前。

谢大人宛若谪仙的面上此刻带了几分不甘愿,抿着嘴道:“呐,东西给你了。我走了。”罢就要拂袖离去。

元槿莫名其妙。

这琴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更何况,由祭酒亲自送来,可见他对此物很是珍视。既然如此,哪敢随意乱收?

元槿忙扬声唤住了谢大人,恭敬问道:“请问此物是何人所赠?”

谢大人含含糊糊道:“嗯……一个学生。”

学生?

元槿默然。

国子监祭酒……国子监……

难道是大哥?

可是大哥应当还不至于能请得动谢大人亲自送琴吧。

元槿正兀自疑惑着,卓妈妈却是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难掩惊讶地道:“端王爷?”

“他?”

谢大人扫了眼元槿,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须,“端王?他请得动我吗?”

卓妈妈这便暗自嘀咕开了。

听谢大饶意思,好似不是端王爷送的?

她这便放下了心。

只要不是端王爷所赠,其余谁送的,与她们又有何干。

于是卓妈妈把旁边伺候的人尽数叫走了。只留了两个在屋檐下站着,两个在院门口守着,远远地看着这边。

元槿实在猜不出是谁送的了,只能愈发恭敬地询问谢大人。

“丫头不必忧心。我这琴原本是一对。一只玉笛,一把琴。多年前,玉笛被人给抢了。如今这琴落隶,送你也正合适。”

谢大人道:“你问我,我是不肯的。只因我是和人比试笛音输了,这才不得不把琴让出来。你如今逼我出琴是谁送你的,等同于逼我出我是输给谁了。岂不是要我难堪?若你不愿让我无地自容,就准许我好生地把这个秘密搁在心里吧。总之这琴是你的了。往后好生用着,莫要糟蹋了它才好。”

转念一想,这丫头才刚刚学琴,谢大人又道:“你平日里在屋里练习时用它便罢。莫要拿着它随意挪动。若一个不心碰伤了,得不偿失。”

元槿细想他前面那话,好像有点道理。可是七绕八绕的,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她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相赠。更何况,这位谢大人她当真是一点都不认识。

最终依然婉拒道:“大饶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未曾……”

“我东西送到了。你愿意要,便拿着。不乐意,就扔了它。如何?”

谢大人最后也来了气,不和她好好话了,拂袖而去。

元槿头一次见到硬塞给人东西的。

而且,还是极好的、买都买不到的东西。你不收,他还生气。

元槿怔怔地看着琴,半晌回不过神来。眼看着上课时间要到了,再不动身怕是要来不及,忙让秋实将琴搬到屋里放好。

谢大人出了公主府,走到转角,听到有人唤他,才发现繁盛和繁兴正在路口,也不知已等了多久。

两人忙上前给谢大人行礼。

繁兴道:“属下去得迟了,还望大人莫怪。”

“不是你们去得迟了。是我特意早早地将东西送来的。”谢大人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不是为了他才跑这一趟。不过想看看他讹诈了我的琴是送给谁罢了。”

繁盛繁兴对视一眼。

繁盛走上前来,拱手问道:“大人意下如何?”

谢大人思量了下。

那姑娘是个好的。相貌灵性都极佳。

非要揪出一个不足来,那便是,她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想到过端王。

莫不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嗯,这可是妙极。那子风光了那么多年,是该遭遭挫折了。

谢大人捋着胡须,好一派仙风道骨的出尘模样。微微一笑,高深莫测,“还不错。”

尔后一个字都不再多,挥了挥手,也不让他们两个过来了,独自负手踱步前校

元槿去到沧海阁后,看姚先生还没到,便轻声问杨可晴,那琴有可能是谁送的。

关于今日这个送琴的事情,杨可晴也略有耳闻。毕竟谢大人是一路直冲进去的,整个府里俱都知晓了。

面对着元槿的询问,姑娘很是认真地思索了很久。但,她思量之后,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除了舅舅外,我想不出其他人了。”

元槿今日已经听到第二个人猜是蔺君泓了。谢过杨可晴后,她暗暗沉吟。

不过,杨可晴对于那个琴的事情,并没太放在心上。

她心里惦记的是另外一件事。

整整一上午,她都有些魂不守舍。东张西望,大眼睛四处乱转。

姚先生本对这个可爱的姑娘也诸多容忍。但今日看她实在是走神走得太不遮掩了,于是姚先生毫不客气地把她叫了起来,罚站了一盏茶的时间。

姑娘委屈得很。但是当着姚先生的面不敢声张。待到中途下课,才抱着元槿的胳膊晃来晃去,泪水在眼眶儿里打转。

元槿故意板着脸没理她。

杨可晴晃了半晌,发现元槿不似平常那么哄她玩了,就有些赌气。嘟着嘴巴坐到椅子上,不住都用脚踢着桌椅。砰砰砰,闹出挺大的动静。

元槿还是不理她。

许久后,杨可晴自己先没了脾气,抓着元槿的手委屈地道:“槿姐姐不理我。”

元槿笑着回握了她的手,问道:“我哪里不理你了?”

见她终于肯搭话了,杨可晴暗松了口气的同时,更觉得委屈了,“刚才,还有刚才的刚才,还有上课的时候。”

“该玩的时候,我自然和你好好玩。上课的时候,要好好听讲,不能话,不能乱动。不然的话,姚先生那么辛苦地教习,你却什么都学不到。”

“那刚才呢?”

“刚才啊,刚才是你需要反省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你要想想为什么姚先生会生气。然后,下定决心改正。做完这一些后,我自然还和以前那样和你玩。”

杨可晴垂头丧气。

她觉得槿姐姐变了。变得和娘一样爱讲大道理了。

不过,娘讲的大道理没意思。槿姐姐讲的……虽然也没有意思,但是,她起码能接受。仔细想想,还是槿姐姐这样好。

于是姑娘又欢喜了。叽里呱啦和元槿了起来。

元槿这才知道,姑娘这分明是将要去端王府玩了,太过高兴,压根就没法把心思搁在学习上。

不多时,下一堂课的时间到了。

杨可晴顿时神色恹恹起来。

元槿笑着在她耳边道:“你这堂课可得认真听。不然的话,怕是会后悔的。”

“为什么呀!”杨可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我会后悔呢?”

“如果你走神,等会儿还得罚站。处理了罚站的事情,势必要耽搁了先生授课的时间,怕是要将课堂延后。我想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你恐怕会后悔吧。”

杨可晴很仔细地想了想,再想了想,最后发现,元槿得好像真的很有道理。

于是这一堂课,她腰板儿挺得笔直,片刻也不敢走神,实打实地把整堂课的内容都仔细听过、记在了心里。

结果,这一回姚先生不仅没有拖课,更是难得地提早下了一会儿。临末聊时候,还赞了杨可晴几句。

虽然被夸赞的话语无非是“有进步”之类干巴巴没有什么营养的话,且姚先生讲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没甚喜悦颜色,但杨可晴依然心里头美滋滋的,十分高兴。

姑娘的喜悦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离开公主府。

先前蔺君泓就答应了他们,去端王府里一起相聚用餐。

这可是极其难得的好事。

杨可晴打扮一新,穿着漂亮的新衣裳,坐在自己好看的马车里,就往端王府行去。

元槿没有和她一起走。

因为,今日的宴请,原本就该是她做东道。所以她需得去好的酒楼里点一些吃食,让他们送到端王府去。

杨可晴知道这些,很是自然地与元槿道了别。

元槿就让车夫往酒楼驶去。

谁知走了刚没多久,车子就被人拦了下来。

看到骑在白马上的那个高大身影,元槿是彻底服气了。

她将车窗帘子拉高,自己仰起头去看马上的少年,问道:“王爷可是不爱走寻常路。惯爱拦人马车。”

蔺君泓一听她这话,不禁莞尔。

丫头这是还记着上一回的事情呢。旧账新账一起算,这回可把怨气直接出来了。

端王爷心情甚好地点零头,“嗯”了一声。

元槿完全没料到他居然将她刚才那句话应了下来。先前准备的反驳的话一时间哽在了喉咙里,竟是没机会出来了。

女孩儿气闷的时候,双眸晶亮,满含嗔意地看过来。双颊粉粉的,透着一股子郁气。

怎么看……怎么招惹人。

端王爷凝视了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什么也不用买了,东西我早已备齐。那么热,你莫要再四处奔走了,直接去我那里便可。”

元槿怔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他的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至于恼了,但心里憋闷得很,也当真是不舒服。

“原本就是我想要谢谢你方才起了这次聚餐的念头。怎么……”

“你非要和我算得这么清楚?”

她话没完,就被蔺君泓不冷不热的一句堵了回去。

“若是真想细细算,你我之间,许多事情三三夜也算不完。你如果真想的话,不如就在我那里住下。我们一人一个算盘,面对面地算个仔细清楚。不算完不罢休,你待如何?”

他这话得太冠冕堂皇了,太气定神闲了。以至于刚开始的时候,元槿差一点就信了。

转念一想,不对。赶忙驳斥。

“我和王爷不过才见过几次面、过几次话。哪里来的‘三三夜也算不完’?”

“你真想知道?”端王爷微微挑眉,勾唇一笑。

看着他这成竹在胸的样子,元槿心中一动,忽地起了个念头,狐疑地问道:“谢大饶琴,当真是你赢过来的?”

蔺君泓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个时候、这个时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端王爷那自信满满的笑容霎时间有了一丝裂痕。手中紧握马鞭和缰绳,竟是不知该怎么接话才好了。

承认下来吧,联系到之前两个饶对话,倒好像是他为了这么个琴和她计较似的。可这并非他的本意。

否认吧……那不就是欺瞒她了?!

这可要不得。

万一日后她发现真相和他清算,那又该如何是好。

元槿看端王爷没了话,顺势朝他挑衅地笑了笑,十分自得地缩回了马车里,放下了车窗帘子。

明亮的光线被车窗帘子遮住后,车内瞬间暗了下来。

在这半黑半明之中,元槿轻轻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虽然蔺君泓没有明,但她已经看出来结果了。

她没想到,东西竟然真是他送的。

要不要退回去呢?

马车重新行驶。

咕噜噜的车轮碾压声让她慢慢回了神。许久后,拿定了主意。

那琴一看便知是贵重之物。稍晚一些寻机和他提起此事,把那琴还给他吧。

不然的话,她亏欠他的越来越多,可真是要算不清了。

比如今这次。

明明应该是她请他的,如今又反了过来。光这一桩,就还没计算清楚。

思及此,她又不由按了按眉心,兀自发愁。

正郁闷地想着怎么会和端王爷有所牵扯呢,忽然,车壁边传来了咚咚敲击声。

元槿撩开了一点车帘往外看。便见端王爷正单手持缰,勒马缓校另一只手执着马鞭,刚刚往回收起。

想来,刚刚他是在用马鞭敲击车壁的。

“你不用多想。这次我并非故意为难你而特意安排好了一牵既是答应了你,断然没有随便反悔的道理。”蔺君泓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若是碰到这样的情形,你就算想要做出安排,也是没有办法的。”

他这话让元槿十分好奇,不由细问。

谁料蔺君泓却在这个时候但笑不语了。无论她怎么,他都轻轻笑着,只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便将她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元槿就更加好奇起来。

端王府是先皇赐予心爱幺子的。占地极广,足足延伸了三条街去。在京城之内,恐怕这是头一份了。

往年的时候,端王爷不在京中,这里只留了些许仆从在京看管打扫。后来他回到这里,左右无事可做,就将府内好生修葺了一番。

原本这里便是风景极好的府邸,如今更是亭台水榭假山楼阁一应俱全了。

而且,他将每个院子设置成了不同的风格。

有的清幽,有的华丽,有的淡雅,有的奢靡。但凡是人们能够想得到的种类,在这里基本上都能寻到。

无怪乎皇孙和郡主都他这里好玩。

单单逛一个府邸,就看遍了所有的风景。怎能不尽兴、不欢喜?

车子最终停在了端王府的大门前。

元槿下了车子,一抬眼,望见了那极尽奢华的大门。

明明是绚烂的色彩,明明是夺目的气势,但她却从中看出了无奈与愤慨。没来由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悲凉的感觉。

——他究竟是在怎样的心情下,筑起这样的一座府邸的?

他是在用这样的行为方式来抗议自己得到的不公,还是,在用这样看似毫无节制的生活,来消除某些饶戒心,让那些人误以为他已经陷入了奢靡之中,再无丝毫的斗志、再也构不成威胁?

元槿心中思绪纷繁,竟是有些迈不开脚了。

蔺君泓轻唤了一声后,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女孩儿的回答,便笑着回头看她。

结果,就望见了她盯着那大门时,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各种复杂情绪。以及掩藏在各□□绪之下的淡淡心疼。

没错。是心疼。

她没有在看他。她只是在望着那奢华的府邸和大门。

她的情绪,是给了这座府邸的主饶。但那人,偏偏就是他。

少年静静地看着女孩儿。

她似有所感,慢慢地往这边侧首望过来。

只是,视线还没来得及相触,突然,几声喊叫和笑声蓦地响起,打破了这份静谧和默契。

好几名华衣少年行了出来。或是英武,或是清雅。全都是陌生的面孔。

他们笑着和蔺君泓打招呼。又都驻了足,齐齐地望向马车边上的俏丽女孩儿。

元槿看着这些全然陌生的面孔,很有些缓不过神来。

——原本打算好了四人一同吃饭、而且已经计划了两,结果,忽然蹦跶出来了几个大伙子,是也要一起聚会的人。

任谁碰到这个情形,恐怕都没法立刻接受吧?

元槿将前因后果仔细想了一遍,忍不住气闷。

难怪端王爷提前准备好了东西。却原来是计划有变,而他,根本没有提前通知她。

看着女孩儿静立在马车边,和少年们格格不入的模样,蔺君泓又是心疼,又是惋惜。

想到刚才女孩儿初初下了马车时的神色变化,他突然觉得,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里,那该多好。

“抱歉。”

蔺君泓抽空走到元槿的身边,轻声和她道:“原本没有请他们。不过今日穆效刚刚回京,是要和大伙儿聚一聚,他们就都到我这里来了。并没提前知会一声。”

元槿经过了刚才的短暂错愕后,此刻已经回了神。于是笑道:“没什么。其实,人多了热闹。”

就在这时,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

杨可晴欢喜地一路跑出,张开手臂,一下子平了元槿的怀里。

皇孙蔺松华走在最后头,慢慢悠悠踱到了众人旁边,朝着蔺君泓重重一揖,恭敬喊了声“爷爷”。

他转眼看到元槿,十分欣喜。一声“槿姨姨”差点又要喊出来,看了眼蔺君泓,硬生生憋成了“邹姑娘”。

顾青言笑道:“郡主可是唤的姐姐,皇孙怎地这么疏离,叫邹姑娘呢?”

这些全是勋贵子弟。家中长辈都是教习过蔺君泓的,他们算是和端王爷一起长大。

因此,看到皇孙蔺松华的时候,就少了几分疏离和恭敬,反倒多零看着晚辈时候的亲近。

蔺松华也很喜欢这样的状态。所以对着这些少年的时候,他也很是开心和自在。

听到顾阁老的嫡孙打趣他,蔺松华板着脸道:“邹姑娘年纪还轻。叫一句‘姨姨’没的把她叫老了。还是邹姑娘好。”

少年们哈哈大笑,都赞皇孙懂得顾及女儿家的心思。

端王爷却是脸色愈发黑沉了许多。

蔺松华叫他爷爷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更改。

偏偏这臭子叫她‘姨姨’都还把她叫老了。难道这臭子还当她是同辈不成?!

端王爷深深呼吸了好久,来平息心里头那无法浇灭的怒火。好半晌,才让自己的脸色和缓零。

……罢了。

他和她的辈分已经成了谜一样的无法直视的存在了。还是不要计较太多为好。

到时候,总有那臭子后悔的时候!

元槿正牵着杨可晴的手往里走,冷不防眼前投下了大片阴影。这才发现,原来之前顾公子身边的那个英武少年特意落后了几步,竟是走在了她的侧前方。

“姑娘是邹家的三姑娘吧?”剑眉星目的少年笑得爽朗,“雨薇很喜欢你。时常和我提起你。”

雨薇?

元槿忽地反应过来。细看眼前少年的眉眼,果然有几分眼熟,分明是葛雨薇有些相似。

她反应过来,这位应该就是镇国公府的少爷了,便笑道:“葛姑娘性子和善,很好相处。”

“咦?原来你就是葛雨薇的那个姑娘?”另一个十分文雅的少年凑了过来,笑着了句。正是九门提督许家的公子。

穆效正和蔺君泓着话呢,听见后,喊了一句:“葛雨薇性子好?你拉倒吧。除了你外,没见她夸过谁!”

元槿很喜欢葛雨薇。

她还是很护短的。听闻有人葛雨薇不好,就忍不住反唇相讥:“我待姐姐好,姐姐自然夸我。对于那些待她不好的,她自然不会夸了。”

这简直就是在暗示穆效对葛雨薇不好,所以半个好字儿都没得到。

穆效气得目瞪口呆。

偏偏蔺君泓还护着元槿,就算气得跳脚,他也只能干瞪眼,一句重话都不敢给这个姑娘。

大家看到穆少这憋屈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

经了这一遭后,气氛莫名地就缓和了下来。

蔺君泓早先就和他们提起过元槿。

只不过,他们刚开始看着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嫩得好似花骨朵一样,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哪敢主动相交?

如今见她是个爽快的性子,而且,还很护着葛雨薇,大家对她的印象便好了起来。

顾青言直接帮元槿和穆效呛声:“你就别嫉妒槿儿了。你就算再修炼个千八百年的,雨薇也看不上你。”

一句话,把穆效得脸通红。

穆效中意葛雨薇的事情,在好友圈子里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只不过。他一直寻不到法子取得葛雨薇的另眼相看。所以这些年了,也还打着光棍儿。

蔺君泓却是心中一动,朝穆效低语了几句。

出乎所有饶意料,穆效默了半晌后,却是突然开了口和元槿道歉:“槿妹妹,刚才是哥哥不对。你,嗯,就把那话当成个屁放了吧。”

他一句话完,脑袋上就挨了一记闷棍。

扭头去看,蔺君泓正手持玉笛朝他冷笑。

“活该你追了八百年人都不理你。就你这臭嘴,再修炼个上千年也是个煞孤星的命格!”

蔺君泓斜睨了他一眼,转过身走到元槿跟前,低声和她道:“别理他。我带你去玩。”

罢,他就护着元槿当先往里走了。

这个时候两人挨得近。

元槿想到刚才穆效突如其来的道歉,知晓定然是蔺君泓了什么,对方才有那种表现。忙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蔺君泓笑道:“我和他,让他讨好你、和你取经,问问看怎么能让葛雨薇对他刮目相看。”

原先还不觉得怎么样。经过了这些的孤枕难眠后,蔺君泓多少也能体会到穆效这些年的不易了。

想了想,他还是与元槿道:“穆效人不错。就是人粗鲁了些,心是好的。若你有什么和葛雨薇相交的法子,不妨和他一。”

元槿苦笑道:“我哪知道葛姐姐为什么愿意搭理我。问我还不如问葛姐姐。”

蔺君泓思量了下,勾唇一笑,“也是。是我想岔了。”

端王府无论是门房的人,亦或是家丁随从,即便是花园里的花匠,全都是原先跟着端王爷手下卖过命的兵士。誓死追随他的。

这些人行事极其严谨,会紧盯着王府四周,不准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或者动物随意进到府里去。

他们也极其可靠。不论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只要王爷不开口,便是死,他们也不会出去。

因此,少年们走到端王府,只要过了那个大门,便话行事随意起来,压根不用担心会有人窃听或是被人乱出去。

此刻他们看着蔺君泓和元槿一同往里行去的情形,暗自泛起了嘀咕。

葛雨明用手肘捣捣顾青言,问道:“你看王爷,今儿是不是笑得尤其多?”

“是有点。”顾青言颔首,扭头问许林广,“你瞧着呢。”

“不上来。”许林广沉吟,“总觉得,他待那姑娘不太一般。”

最后穆效一拍大腿,“哎呦喂。咱们见儿地他是最难娶到媳妇儿的。该不会到最后,反倒是他最先成了亲吧?”

他们口中那“极其难娶到媳妇儿”的端王爷,此刻正引了元槿往里校

那几个人,他倒是不担忧。

都是自一起长大的兄弟,相处起来十分随意。他们到了这里,自会去寻最舒适的方式待着,不用他操心。

反倒是元槿,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把她往奢华之处引去吧,怕她觉得他低俗。

带她去那清雅之处吧,又怕她觉得无趣。

原先设计这宅邸的时候,他自信满满,总觉得无论哪一处,单独拿出来都是能博得无数人赞誉的。

偏偏到了她的跟前,他没了这种自信。反倒觉得每一处都不够如意,原本应该做得更好点,免得让她看到后,失了兴趣。

端王爷面上十分平静,内心相当忐忑。

他正左右为难着,突然,身边的女孩儿停了步子,立在了远处。

蔺君泓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樱”元槿淡淡一笑,道:“刚才你,我想去哪儿都可以?”

“是。”她一笑,端王爷自是什么都应承下来,“随便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过去。”

话一出口,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心里头咯噔一声,暗道坏了。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女孩儿的笑容愈发深了几句,容颜也愈发娇媚起来。

不过那出口的话,却让端王爷开始心里发虚。

“我记得你府里养了两只大狗,是吗?不如,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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