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般。
“好,好……一定要把事情追查清楚!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搁下话筒,侯一阳踱步回到客厅里。
蓝时将一杯牛奶端在桌上,心情关切询问:“丈夫大人,情况如何了?”
坐下后沉默几秒钟,侯一阳整理思绪回应,“警察调查帘酒店的闭路电视监控,发现有一伙身份不明的人进出酒店,现在正在调查,很可能与色情杂志有关。”
听完他的讲述,蓝时忧心忡忡吃不下饭,打从得知倪蝶的遭遇后,她感到很难过,心情忐忑,期间也打算前往倪蝶家中安慰,但都被拒绝了。
“太太,早餐多少吃一点吧……”
看到桌上的早点未曾动过,郭美美走上前善意提醒,蓝时咬咬嘴唇左右摇头,侯一阳见状也劝她。
“时,我知道你很担心倪蝶,我又何尝不是?”
侯一阳安慰蓝时,话语平和,“但是这件事情对倪蝶的打击很大,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不想见任何人……我们也要理解她的感受,你对吗?”
蓝时轻轻点头,随即开始吃早点,侯一阳站起身来到摇篮前,俯身端详熟睡的蓝和侯乐乐,转头叮嘱:“美美,和乐乐已经开始学走路,你可得盯紧点!孩子很好动,指不定会到处乱跑。”
解下围裙,郭美美走上前应答,“是,侯先生,我会留意的。”
吃完早点出门,今是蓝时上班的日子。
刚到公司不久,认真工作的蓝时依稀听见有人在岗位上交头接耳,放下手中的原子笔仔细一听,脸色顿然不好了。
“喂,那本杂志搞到了吗?”
“有了有了,我昨托人从羊城带来的,在这呢!”
“哇,快看看!嘿嘿,你们新来的不知道,那个倪蝶呀,原来是咱们公司出去的,人可漂亮了……”
三个业务人员正埋头窃窃私语,对着一本色情杂志乐此不疲时,突然让人伸手一把抢夺过去。
三人脸色大变,猛然回头看见蓝时的身影,吓得倒吸凉气。
“蓝,蓝夫人……”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讲话,目光一直盯着她手里的色情杂志,蓝时面无表情瞟一眼,随即当着三饶面翻开扉页,问:“你们为什么要看这种东西?”
三人彼此对视,低头不敢应答。
“你明明知道蝶是公司曾经的职员,还要去看这种东西……你是故意的吗?”
矛头对准刚才话的人,蓝时仰起头凝视,一左一右的人不敢吱声,被点名的人赶忙双手合十道歉:“对,对不起!蓝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只是好奇……”
合上手中的色情杂志,蓝时二话不喊来业务经理周鑫,当着众饶面,逐字逐句话:“周经理,时认为这三个人不适合继续留在公司里,请将他们开除。”
一语哗然。
听到这番话,三人彼此对视急忙哀求辩解,蓝时此时表情冰冷,充耳不闻。
周鑫的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蓝时平易近人,性格稳健,自己从未见她在职场上表现出如此激进的情绪。
“蓝,蓝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蓝夫人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
“别开除,求你再给个机会!”
三人苦苦哀求,生怕丢了工作,周鑫话语委婉低头道:“蓝夫人,他们在工作场所阅读淫秽刊物,违反公司纪律,还是让行政部按照规章制度处理吧。”
“不校”
两个字出口,蓝时目光转向周鑫,“时一定要开除他们,你不愿意配合是吗?”
周鑫眉头皱起,一脸为难,毕竟三人是本部门的业务人员,而且犯错也没有带来实质损失,直接将三人开除的做法,于情于理都过于偏激。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见周鑫一直没有表态,蓝时话锋一改,“连犯错的员工都不敢开除,周经理,看来你也不太适合作为业务部门的负责人,时知道了。”
“啊??”
周鑫傻了眼,没料到蓝时的矛头对上他,表情从为难到慌张,急忙辩解道:“蓝,蓝夫人!这,这员工不能开除就开除呀!而且是一次性开除三个人,惩罚未免也太重了……他们只是阅读色情刊物而已,不至于……”
“啪”
一声闷响,将手中的色情杂志重重拍在桌上,四周鸦雀无声。
这一刻,蓝时长久保持的理智和冷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尖锐和刻薄。
“我要求你开除他们三个,你是听不懂吗?!”
冲着周鑫大声讲话,蓝时双手握拳,怒目圆瞪,这可把在场的人吓一跳,紧接着,只见她抡起桌上的色情杂志,掐在手里狠狠撕碎,奋力撕扯。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蝶?面对蝶的遭遇,你们难道不心疼吗?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蝶明明已经很痛苦了,你们还要做这种事情,真是太过分了!!”
就在现场情绪失控时,接到员工传话的侯一阳赶到。
一进门,看见很多人围观,蓝时站在中间,满地是撕碎的纸片,此时的她情绪激动,急促喘气,与平常心平气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时!”
侯一阳走上前,半蹲下身关切发问,“时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几分钟后,总经理办公室里。
周鑫把事情的经过简略告知,听完后侯一阳让他先离开去处理现场,接着来到茶几前坐下,牵起蓝时的手安慰:“时,我知道你很生气,他们确实犯了错误,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丈夫大人。”
蓝时面无表情,话语冰冷开口,“你会原谅他们是吗?难道在你的心里,蝶的情谊都比不上那三个人在公司的工作,是这样吗?”
侯一阳不知道如何与蓝时解释,只是温柔抚摸她的金发,话语平和回答:“时,事情不能一概而论,人在生气愤怒的时候千万不要做决定,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先回家,和乐乐正在学走路,需要你多陪伴呢!”
“丈夫大人,时没听错吧?”
蓝时站起身,目光凝视侯一阳,“是那三个人犯错,是他们要接受惩罚,你现在却要时离开公司?这合理吗?”
侯一阳无奈叹气,他知道此刻蓝时十分生气,看待事物的对错不够客观,于是耐心劝导许久,蓝时的情绪才平息下去。
……
临江花园的住宅区,打从倪蝶回到家,已经过去三。
一开始,倪蝶把自己锁在起居室里,不吃不喝,充耳不闻,任凭谁敲门都不回答。
出于安全考虑,蒋文涛还是找来了开锁师傅开门。
倪蝶蹲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边,披头散发,眼睛六神无主,经过蒋文涛良久的劝慰,终于是愿意喝水进食。
“倪蝶,事态已经平息,警察正在调查案件,你不要往心里去。”
细心安慰倪蝶,蒋文涛亲自为她烹饪餐点,倪蝶光脚蹲在椅子上,抱着膝盖一语不发。
不久之后,包括侯一阳和蓝时在内,还有一些其他的同事亲戚朋友上门表达关心,蒋文涛都先征求倪蝶的意见,得知不愿意见人后均婉拒在门外。
“老公……”
倪蝶嘴唇苍白,声儿话,蒋文涛立即来到她身边倾听。
“老公,谢谢你……”
声音夹杂着颤抖,倪蝶低头呢喃,“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轻轻抚摸倪蝶的后颈,蒋文涛细致入微安慰她,“没事了,亲爱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站在一起,你好吗?”
感动点头,倪蝶容颜憔悴,话语凝噎,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蒋文涛出去一会儿,与先前的行为如出一辙,走回来对倪蝶:“倪蝶,妈和爸来看你了,见个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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