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一团移动的白显得格外招眼，像急速飘来的雪团，灵活动人。
秦策拧着眉看着跑回来的秦婉，语气不善地盯着越城的背影问：“那是谁？”
“啊？”
秦婉拽了拽压下去的衣领，闻言，疑惑地看了秦策一眼。
见秦策朝她跑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她指着那个方向挑眉道：“他？”
衣袖上的绒球被风吹得在她手上飘来飘去，秦婉弯着眼幼稚地掐了掐，浑不在意地随口道：“一个碰瓷的怪叔叔，看我长得娇可爱，觉得我好骗，想讹钱。”
“秦婉，你能不能要点脸？”
半句不离她好看，就她这样又矮又的，谁看上谁眼瞎。
秦策白了她一眼，转身迈开长腿迎风就走。
风吹得他的衣角翻飞发响，发出沉闷的地声音，像是这夜里的招鬼声。
“好吵！”
秦婉拍了拍他的衣服，看了他一眼，“你冷不冷啊？”
“我奉劝你一句啊，不要用生命去耍帅，深更半夜的，没人看得见。”
秦婉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很是鄙视。
在夜色之下，秦策身姿削瘦，又高又帅，身上穿的衣服比她少了一倍。
一袭黑色裹得又冷又沉，他神色间尽是不耐，跟瘟神一样，谁近谁死，脸上就差写了几个字：滚！
白瞎了一张脸！
黑沉沉的眼珠子落在秦婉脸上，只见他皱着眉不耐地道：“你烦不烦？”
“我不烦，但我好冷。”
秦婉手掌从袖中钻了出来，吸着气搓了搓凉冰冰的脸，不住地抽着想要流出鼻涕的鼻子。
“我不想回家了，我要在里面过夜。”
像是要感冒一样，秦婉的声音带着长长的鼻音，软腻得烦人。
兜来兜去还是回到了刚才的奶茶店，秦婉脚步一挪，直接往里走去了。
秦策狠狠地伸出手想拽住她，结果发现她跟兔子一样跑得极快，他只抓到了边缘。
宽大的兜帽在空中停留了一瞬，又极快地落了回去，跟着秦婉轻快的步子一晃一晃的，极为嚣张，又不靠谱。
凉风从北方吹来，像是轻巧的利刃一样刮着皮肤走，温热的手瞬间被吹得冰凉凉的，他瞬间把手塞回口袋里。
见秦婉一瞬间就没影了，秦策忍着一腔怒气跟在秦婉身后进去了。
迎着店员诡异八卦的目光，秦策目光落在了两手撑在前台认真点单地秦婉身上。
落在桌面上的手指无聊地跃动几下，只见她粉红的指甲上反衬着冰冷的光，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某处点零。
“这个，热的。”
倚在台前，秦婉好奇地回身看了一眼门口的地方，“兔子喜欢喝什么？”
前台姐姐摇了摇头，“不知道。”
秦婉托着腮低头看了两眼，像是抽奖一样，每一样都极快地滑过，最终点在最后一个位置上。
“就这个，兔子可爱下班以后就给她吧。”
左手托着脸，扭着头看着还在门口当吉祥物的大兔子身上，秦婉叹了一口气，“这么晚，真是不容易。”
细黑的发丝在颊边漾了漾，秦婉勾了勾，却发觉身侧蓦然落下一道沉沉的倒影。
“哟，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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