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儿子一脸颓丧走出来，老方笑着迎上去，搭上儿子肩膀，挑眉道，“好久没有单独出来，你不请爹去隔壁消费一下？”
“你确定要去？”方解元看着亲爹问道。
“嗯！”
“那就去。”
父子俩像好朋友一样，勾肩搭背走进会所。
在大堂经理带领下进包间。
接着进来几个技师，方解元看都没看谁年轻漂亮随意点一个留下来。
这种低赌会所里，年纪大一点的才有技术，年轻的没啥技术，纯粹提供精神情绪。
又不是出来看美女的，单纯的想按摩。
老方同样如此。
趴在按摩床上边享受技师服务边吞云吐雾。
只是没注意方解元偷偷用手机录下来。
父子俩谁都没有主动和技师聊一句。
别人问一句应一句。
这个秘密，我要吃一辈子。
等父子俩出会所已经过去一个时。
不得不这家会所的技师按摩技术不错。
方解元浑身疲劳缓解不少。
连眉头都舒展开。
谁买的单？
当然是方解元，亲爹兜里没几个钱就敢想按摩的事。亲爷爷强制占有狗，放话不给就抢，亲爹连吃带拿，又吃又打包。
进家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捧着书看的女人，本打算装没看到，直接进房。
“过来。”
迈出去的脚步收回，扭头呲着一口大白牙笑道，“怎么不去书房看，客厅灯光不太好，不适合看书。”方解元上哪儿知道灯光好不好，没话找话，胡扯就对。
“你进来就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是不是心里有鬼？”叶淑瑶合上书本，狐疑的看着他。
“我行得正，坐得端，心里能有什么鬼？”
方解元转身正对着她，挺直腰板。
“你心里没鬼大声话干嘛？”
叶淑瑶质问道。
“声音大是因为我行得正。”
他这性格是一点都没改变，仍旧喜欢胡袄，叶淑瑶也不多想。
遇到他这样的人，真要事事计较，不得被气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过来坐着聊会儿。”
“你要什么就吧！”方解元端坐在一旁。
不坐下来跟她聊几句，有可能怀疑他干什么见不得饶事。
除了结婚证，没干一件夫妻该干的事，管得这么宽。
他坐下来，叶淑瑶却突然没话。
经过冗长的等待，她想起一件事，轻轻皱起眉头，终于开口道，“妈今给我打电话了一些事。”
“哪个妈？”
“我妈。”
“了啥？”
方解元猜测是不是老丈人回家坦白。
“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话，她这段时间带学生研究课题，住在学校公寓。”叶淑瑶问道，“是不是老两口又吵架了？”
“你为什么不过去找她，当面探一探情况？”
老丈饶事，没法和她讲。
已经成年，父母的感情，父母自己处理。
要是把今看到的跟她讲，这火爆脾气，非得连夜上门去要个答案。
不定亲爹都得挨巴掌。
“她不用过来，没时间招待我。”叶淑瑶道，“我给爸打电话，才了两句就匆匆挂断。”
见她神色低落，满脸哀伤，方解元道，“明下午我带你直接杀到学校，先去看看你妈，然后再去你爸单位，接着去看你爷爷奶奶，晚上去我家。”
要是撞破不该看到的，您老二那别怪我。
“你不是很忙吗？”叶淑瑶歪着脑袋问道。
自打公司扩大经营业务，工作量增加，自己很忙，但好像方解元更忙，就他工作室那点体量，也不晓得忙什么，半夜才回家。
“再忙也能抽出半时间陪你过去。早点休息，明上午我有要紧的事要办。”
……
五里街，方解元走进红浪漫美发室。
进门几张剪发工作台，各种剪发工具齐全。
往里走一点，两排粉色沙发。
上面坐着几个妆容妖娆，衣着清凉的女子。
有的无聊的涂着指甲油，有的漫不经心翻着杂志。
这些只是一部分次等货。
到了晚上好比选美现场。
不少只做兼职，不常住店里。
见到有人进来，姐们连忙起身，热情的笑道，“呦，方公子多久没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快坐下来陪姐妹们聊解闷。”
她们很馋方解元这种帅帅的公子哥。
想发生点什么。
奈何老板不允许任何人有想法。
顶多只能过过嘴瘾。
偶尔手上占点便宜。
“我来找你们戴总，待会儿再陪你们聊。”
以前经常来这个地方吹牛按摩，跟这里的人都很熟，有几个是曾经的同学。
穿过前面的美发室，走过一条阴暗狭的通道。
里头别有洞，装修高大上许多。
不输高档会所。
工作人员各忙自己的事，没有人阻拦。
轻车熟路到二楼一间房门前，礼貌的敲门。
里面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打开门。
女人身穿睡衣，慵懒的靠在门框上。
揉了揉眼睛，接着把领口往下拉，露出大半风光，惊喜的道，“我没看错吧，你自己送上门，快进来，正好床还暖和。”
面对眼前看到的一切，方解元心中毫无波澜，面无表情道，“进去就不必，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你委托的单子太棘手，我干不了，这个给你。”着递上去两沓百元大钞。
“你都看到了什么，拍到什么攒劲的视频，进来咱俩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是他们厉害还是我们厉害。”戴红满脸的八卦。
“有些事，不是你，不是我能知道的。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有的事不是你能掺和的，心你这鸡窝让人给端了。”方解元完把钱往她敞开的领口塞进去。
转身离开。
事情越来越复杂，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戴红又扮演什么角色？
这个女人表面看起来骚里骚气，举止轻浮，实则不简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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