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
团子坐在高椅子上，她拿着儿童筷子夹肉吃。
神情专注，不带一点分心，只要有绿叶子菜落到她碗里，她会迅速的转头看哥哥，夹走绿叶子菜。
顾习扑哧一声笑出来，“捣蛋鬼，心眼子比汪汪的毛还多。”
“哥哥，宝宝不吃菜菜。”团子从兜兜掏出围兜兜擦嘴巴，又放回去。
“可是吃菜菜对身体好。”
“宝宝吃了不开心捏。”团子往右转头，看向顾秉修。
“哥哥，宝宝要做开心的宝宝，才不要吃菜菜。”
肖姝笑眯眯看着团子，她侧头看到张玉婕。
“玉婕，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伯母。”
张玉婕摇摇头，“我没什么胃口。”
“噢。”肖姝使唤顾习，“顾习，去煮俩碗山楂蜂蜜水。”
“好。”顾习起身，捏捏团子脸蛋，“哥哥给伊伊捣蛋鬼煮消食的甜水水。”
肖姝起身，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汤，“玉婕喝点汤，吃点玉米。”
肖姝看一眼顾秉修，没要求他主动和张玉婕接触。
肖姝心里清楚，顾秉修念旧，即便他对许倾音没太大感受，但终究在一块很久，两人磨合很久。
要再接触新人，总归需要时间。
团子歪头，指着远处的炸鱼，“哥哥，伊伊吃。”
顾秉修夹一块猪肉，“我们不吃那个，吃肉肉。”
“不要捏。”
团子伸长筷子，“哥哥，宝宝就要那个。”
顾秉修夹起一个鱼，“宝宝吃了长痘痘，不可爱了捏。”
团子撅嘴，指着碗，“宝宝不好看，哥哥也会爱宝宝。”
她的很认真，“哥哥，宝宝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宝。”
“宝宝长大了，也是哥哥的宝贝。”
“宝宝站在那里，就是哥哥的宝贝。”
顾秉修轻声笑，“对，我们家伊伊聪明。”
他把鱼放在清水碗里浸泡，再放到团子碗中，“很脆哟。”
团子咬一口，咔嚓一声，她眼神放光，“好吃捏。”
顾辛吃一口鱼，“当然好吃，用油炸的，可是宝宝不能吃太油腻的。”
“长大后就能吃。”
团子嘬一口奶，“什么是长大捏？”
“长大啊！”
顾辛思考一下，“长大就是，伊伊的牙齿长齐了，跑步不会摔跤。”
“嗯捏，宝宝加油长大。”团子的童声回荡在客厅。
“宝宝长大后，要成为最厉害的宝宝。”
“哇塞。”顾辛鼓掌，“我们伊伊一直都是最厉害的宝宝，不需要成为哟。”
团子皱着眉头思考，“哥哥会和别的宝宝，她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宝宝吗？”
顾辛喝一口橙汁，“哥哥和谁？”
“别的宝宝。”团子坚定道。
“伊伊在怀疑哥哥对伊伊的爱吗？”顾辛反问。
“没捏，哥哥爱伊伊。”
宝宝总有那么两爱思考，爱提出疑问。
“那不就是了，乖宝宝，吃饭饭，别话话哟。”
顾习端着两碗山楂水，递给张玉婕一碗。
剩下的一碗放在团子面前，“喝点甜甜的。”
“嗯嗯。”
团子嘬一口，满足感叹一声，“好喝捏。”
顾秉修用纸巾擦掉团子嘴边的饭粒，眼神温柔。
张玉婕静静望着，移不开眼。
如果没有爷爷，我接触不到顾秉修。
她喝一口山楂水，她很少看到这么和谐的家庭。
饭后，团子扒着机，使劲看。
“，等着宝宝，宝宝明来吃你哟。”
顾习拎起团子，“走啦，洗澡澡，准备睡觉觉了。”
“不要捏。”团子挥着拳头。
顾秉修抱起她，“走，坏蛋。”
团子趴在哥哥肩膀上，“宝宝才不想爸爸呢。”
顾秉修脚步一顿，“明哥哥带伊伊见爸爸好不好？”
“哼，宝宝才不要去，宝宝讨厌爸爸捏。”
顾秉修继续走着，他怀中包子嘀嘀咕咕生气，“宝宝讨厌分开。”
楼上，浴室。
顾秉修往浴盆里倒水，团子站在一边看，“哥哥，为什么水水是热的捏？”
“因为水水加热了，等伊伊上学就知道了。”
团子划拉浴盆里的热水，漾起阵阵涟漪。
她托着自己肉乎乎的脸蛋，“宝宝要抱着洗澡澡，不喜欢盆盆。”
“好。”
顾秉修脱掉外套，抱起团子，“哥哥抱着宝宝洗澡澡。”
团子乖乖抱着他的脖子，他按两瓮沐浴露，给团子搓。
又细细的用热水冲洗着，动作温柔而又熟练。
团子奶声奶气，“抱抱才不怕怕。”
“那哥哥以后抱着宝宝洗澡澡。”
团子动动手指，“宝宝是捣蛋鬼。”
“不，伊伊有想法，就要提出来。”
顾秉修温柔而又耐心鼓励着。
团子伸个懒腰，“哥哥，宝宝困困。”
“哥哥快点给宝宝洗。”
十分钟后，顾秉修浑身湿透了，他用浴巾裹住团子，打开门。
“给伊伊换衣服，拿一身睡衣过来。”
“好。”顾习抱起团子，顾辛转身出去。
房间内，顾习点点团子鼻尖，“捣蛋鬼，又磨着哥哥抱着洗澡。”
团子骄傲抬头，“宝宝就是捣蛋鬼。”
顾习给团子穿上软乎乎的奶白色睡衣。
“你啊！仗着哥哥爱你。”
团子爬进被子里，抱住兔子玩偶，“汪汪捏？”
“它去烘干了，伊伊等一会。”
“好捏。”
团子打个哈欠，“宝宝等哥哥汪汪一块睡觉觉。”
过了几分钟，团子缩进被子里，睡着了。
顾习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的大树郁郁葱葱，他心情很好。
家里有个孩子，好热闹，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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