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哥，不能放他走，他杀了咱们兄弟，我去弄死他。”
冯凯泽收回了腿，回身对我解释。
“不用了。”
我把刀递给了沙晋鹏，冯凯泽看到我的这个动作，脸色很难看，因为我才刚因为他那狗腿刀，而不开心。
“凯子。”
“嗯。”
冯凯泽回来，门关上。
“告诉我，为什么？”我点了一支烟，票子和齐修远在收拾于博文的遗体。
“啊？什么为什么啊，正哥，我就是想给咱们兄弟报仇。”
冯凯泽很不解的到了茶几对面，挠了挠自己的头。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抽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
“正哥，你把我糊涂了。”
“跪下。”
“什么？”
“跪下。”
这一次，冯凯泽没有听我的话。
“想什么，你就吧。我知道，你现在就觉得他们好。”他话的时候，看了看沙晋鹏，又看了看齐修远。
“可我才是最早跟着你的，我把你当我亲哥一样对待，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的事情，我就不可以？”
冯凯泽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直接用手指着我，他在流泪，看着很难过。
“难道，你自己不清楚是为什么吗？”
“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闭上了眼睛问。
“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我不知道当时冯凯泽讲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只是语气与以前截然不同。
“凯子，你以前，好像不喝红酒吧。”
我完这句话，就开始了沉默。
细微的声音，应该是冯凯泽在拆着烟卷。慢慢的，是咀嚼的声音。
“我哥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让他彻底失望了。”沙晋鹏讲。
“你把我们的行动透露给了王继龙，以至于他总是能提前有所准备。”
“包括于博文的死，以及，大驴子，当然，还有我安排的那些地方。”
寂静，除了冯凯泽嚼着烟丝的声音，似乎就连我们的呼吸声都是不存在的，空气也仿佛凝结了。
“没错，是我干的。”
过了很久，冯凯泽把嘴里的烟丝咽了下去，讲出了这句话。
我就觉得自己心脏疼了下，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会疼，一阵阵的疼。
“为什么？”
我皱眉问。
“为什么？呵，为什么？”
冯凯泽转过身。
“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等他重新转身回来的时候，又一次开始流泪。
“因为陈琴？”
我自问，除了这件事，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没错！你当时明明可以带她走，但是你没有！方文正！你没有！”
“我把你当亲哥，你呢？你为我想过吗？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娶了，每陪着别人睡！你考虑过我吗？”
他情绪很激动，边边用力的摇着头，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讲的。
“这是她自己选择。”
我淡淡的，手里的烟已经燃尽，感觉手指被热气熏的有些疼，可我并没丢掉。
“而且，自从有了他，你开始很多事情不和我们讲，他可以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凭什么，凭什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冯凯泽这话，是对着沙晋鹏的。沙晋鹏微微眯着眼睛，并无所动。
“而且，你还把当丑一样，你既然知道我出卖你，为什么要一直留着我，你把我当猴子一样耍，是吗？方文正，你很得意是吗？”
“因为你是我兄弟。”我把烟头丢掉，很认真的讲。
“兄弟？哈哈，义气？哈哈哈哈，大家每跟着你，都得到了什么？是钱？是势力？没有，什么都没樱就是因为你，你不适合当老大，真的，正哥，你不适合。”
听他这么讲，沙晋鹏想要动手。我抬手拦住，这才作罢。
“王继龙能给你什么？”我问。
“他答应我，只要弄倒了孙金锋，孙金锋的地盘就是我的，到时候我要钱有钱，要钱有人，我就可以把她重新接过来，再没有人可以和我抢。”
“唉。”我叹了口气。
“你走吧。”
我低下头，忍着不让自己因为他而落泪。
“方文正，你最好杀了我，只要我今从这个门出去，以后同样的机会，我是不会手软的。”
“滚！”
我大吼一声，胳膊指向了门口的位置。
“呵。你真的不适合当老大，因为你太仁慈了，妇人之仁，是很难做成大事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不够强大，早晚会被人给吃掉。”
“你再不走，我会杀了你。”
沙晋鹏用他冰冷的语气替我做出了回答。
“票子，你跟不跟我走。”
“呵，好，好，那你就留下来吧。”
冯凯泽对我鞠躬，走出了家门。
“正哥。”
一直沉默的票子开口了。
“嗯？”
我缓缓抬头。
“阿恒那次，也是因为他吗？”票子看着敞开的门口。
“嗯。”
“票子！”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因为票子拿着刀从我面前跑了出去。
任由千般不是万般错，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兄弟相残，顾不上懊恼，我只能也跟了出去。
“票子，你他妈要杀我吗？”
等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两辆车撞在了一起。
票子用这样的方式拦住了冯凯泽。
也就这是在偏于郊区的位置，不然指定又要引起混乱。
票子拿着刀，直接把冯凯泽从车上拽了下来。
冯凯泽手里也是拿着刀的，他们两个僵持着。
“票子，不要！”
我跑了过去，把票子往旁边推。
“不用假装好心了，票子杀我，不就真好趁了你的心意吗？”
冯凯泽的话激怒了票子，票子想要往前走，我只能更加用力的推他。
“票子，不要冲动。”
我感觉票子的力气减缓了些，这才松开了他。
“正哥心！”
就在我想要转身的时候，票子一把把我拉到了一边。
我站稳的时候看到，冯凯泽的刀上是有血的，他在票子胸口留下了一道伤口，若不是票子，砍到的便是我。
票子擦了下胸口的血，不鼓阻拦，直接和冯凯泽打在了一起。
我本想再上去劝架，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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