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和敲门。 <#>
完全两种概念,两个性质啊。
要是暧昧,心怀不轨,意图苟且偷欢者,此时恨不能马上将大钥匙拿出来,舒服地插到锁眼里把门打开。
那么我……
该怎么办呢?
思忖间,我又想起闻骗子帮我分析姬青得出的这个言论。
姬青这种女人,就是,你近,她远,你远,她近。你要往上凑,她不定还能马上翻脸。
女人!
尤其是有姿色,又聪明,并且江湖经验丰富的女人。
那是相当的不好对付。
我忖了又忖,决定还是敲门。
砰了个砰砰砰!
温柔地连敲了四下,同时:“机机姐,机机姐。”
里面没反应。
我又稍大力,同时声音稍提高:“机机姐,机机姐……”
噼里啪啦屋里传来一阵搬动东西的古怪声音。
差不多能有二十多秒,叭嗒一声,门开了。
柔和的灯光从敞开的房间里投射到我脸上,我先是眨了下眼,然后看到姬青一身黑衣,正微笑着站在门前打量我呢。
长发,如瀑飘落。
黑色中短裙,紧身修形。
超薄的黑丝袜,勾人,外加诱惑……
两只眼睛,也仿佛含了两汪春水般,格外的动人。
她凝视我,忽然在脸上露了一丝的坏笑问:“老弟,干嘛不自个儿开门,还累你姐跑这么远的路。”
我不动声色,径直进屋:“姐,你家也不是足球场,多大点地呀,运动,运动,减肥吧。”
完,我目光无意扫过墙角,忽然发现,门后边摆了一个装了很多冰块的桶,桶上有绳子。
再抬头,发现墙和门框顶端横了一块板,然后那儿还有几个挺复杂的挂钩……
我看到这一幕,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大爷地,差点让这女人给我玩儿了。
我要是自个儿开门,下场只有一个,推开门的同时,上边吊的冰桶砸落。
然后,浇我一身,凉冰冰,冷嗖嗖的水……
当然了,姬青会这是跟我开个恶作剧,玩笑。但实质上,这里面隐了很多东西。
至少能明的一点就是,我落下风了!
没错,这女人才不会轻易跟男人上床呢。别看她外表好像挺放荡,其实她守贞洁的手段,比那些道貌岸然的‘正经女人’还要强上百倍不止。
特别是这女人,跟我认识的第一晚上,搁这儿吃了个亏。
女人心理,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我估摸,这些日子她没少琢磨怎么坑我。
可是……
嘿嘿。
我不厚道地笑了,接着大手一挥,指着姬青的作案工具:“机机姐,什么时候玩上这些东西啦。”
姬青妩媚一笑:“没事儿,瞎玩儿呗。对了,有钥匙你也不开门,在你那儿放着也放着,你还姐姐吧。”
我微笑着掏出了钥匙,递到了姬青手郑
姬青跟只猫似的,嗖,一把就给夺过来了。
动作,比谁都快,绝逼开挂的速度。
我这时,又一笑:“我多配了几把。”
姬青娇躯微微一颤……
我又:“丢了。”
姬青轻轻咬了咬牙。
我又:“哈哈,开玩笑!”
姬青黑脸无语,转身砰的一声将门关了。
我嘿嘿一笑。
姬青脸黑的快,暖的也快,关门功夫,已经调好了颜色。接着这姐姐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一遍,最后目光落我手腕戴的串珠上了。
“沉香!好像还是奇楠香……哇老弟,你这是中大奖了,还是搞了多大的生意。这么奢侈的东西,你戴在身上?”
我一愣,抬起手来看了看:“奢侈吗?”
姬青嘴角一抽:“你要觉得不奢侈,姐订做一个跟你这一样大的纯金的跟你换。”
我一捂手腕:“不换!”
姬青:“哼!家子气。”
我笑了:“反正我是你的老弟,我就了,怎么着吧。”
姬青噗嗤一乐,末了嗔怪相半地白我一眼:“哼,真是个冤家。”
我全当没听着,爱咋咋。
就这么,姬青在前带路,给我领到她的茶台子前。
我:“今,请我喝什么好茶呀。”
姬青:“搞零,陈年的铁观音,焙过三四次火呢。养胃,助消化,行气血。”
我:“好,那真得好好尝尝。”
话音,这就坐下,然后姬青摆弄石质茶海上的家什事,转眼功夫,给我弄了一道茶。
我品了一口。
很好喝。
就这么,走了几道茶。
最后我放杯子对姬青:“今请我来,好像不只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姬青搬弄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接着拿过一个蜜蜡的把件,放到手里摩挲着对我:“嗯,你别,姐这还真有事儿要跟你商量呢。”
我:“直讲吧。”
姬青:“我这,认识了一个患者,症挺急的,所以就给你打电话过来了……”
我:“怎么个急症啊,症这么急,你还整这些事儿。”
姬青尴尬一笑。
接着她:“我有个女徒弟,我带出来的,也是卖药酒的。今上午,她一个客户的孩子在学校跟人玩儿,那几个熊孩子欺负他,把他两手背起,让头卡在另一个饶两腿间。”
“后来,来了一个老师制止。可那个客户孩子,突然就仰过头去,不醒人事了。”
“现在,人在医院呢,可能会突发血气胸,要开刀。”
我:“这么急的事儿,你怎么不在电话里?”
姬青显的不好意思:“我,我这不是想……”
我:“行了,别的不用了,这病好治。你那女弟子是卖药酒的吧。”
姬青:“嗯。”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三七,三钱量,研粉,调水给那孩子服下,三次,即可痊愈。”
姬青一挑眉:“原理呢?”
我:“那孩子,让人制住,着急挣扎,一股子热血窜到胸隔。后来老师制止,但热血停在那儿了,是以呼吸不畅,四体僵直,头脑昏迷。”
“三七一味,化血除淤,即可治愈。”
姬青听完,她端端正正地给我奉了一道茶:“老弟,果然医家高人,不是烂虚名之辈,姐姐我佩服!”
我接过茶笑:“那孩子是不是早就给治好了?”
姬青笑了:“上午,我听这事儿,就让徒弟用药给医好了,现在,仍在学校上课呢。”
我没什么,而是喝了茶,把玩空杯:“机机姐,你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怎么回事儿,跟我直了吧。”
姬青这时坦言。
“你这些日子,风生水起,混的相当不错。我从侧面都打听了。并且听你还收了一个癌症患者。姐当时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呐。你这胆子,太大了,真是什么都敢碰。”
我:“都过去了。”
姬青:“往后你可得记住了,这癌,轻易碰不得。对了,我这事儿,其实也没多复杂,真就是接了一个病人……”
姬青她接受的这个人,很有来头,属于是上边退下来的人。
这人复姓司马,他有个儿子,经常到姬青的饭店来吃饭。一来二去,大家熟悉了,然后,司马就,他父亲最近身体不舒服,要系统做下调理。京城中医,都看了个遍,药也吃不少了,可就是不太见好。
这就求到了姬青这儿,让她帮忙介绍个靠谱的中医,过去给他父亲仔细看一看。
我听到这儿,我掂拎茶杯:“红字辈儿的?”
姬青点头:“正儿八经,红字辈儿的。”
我:“这跟红字辈儿的打交道,我可是……经验不多呀。”
姬青:“的确,跟他们打交道,真得心。最主要就是一个信任。另外,你这边得干净。”
我:“什么意思?”
姬青:“背后,无官,无商。”
我:“明白。”
这话的意思就是,跟真正红字辈的大人物打交道。你背后的关系网络中,不能有来往太密切的官员和商人。
为啥,治病不同别的,你给治好了,人家等于是欠你一个大人情。
这个东西,跟你个人来往,人家不怕什么。因为,你顶就是个大夫,你不能提出什么出格要求。
但你要借了这个,给你后边的官,商,办事。
你,人家麻烦不?
所以,很多时候,这些人宁愿按组织上的安排,去疗养院呐,什么地方接受治疗,也不乐意去找这些社会上的人。
一是信任,二就是会牵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因果。
怕到是不怕,就是两字,麻烦。
我想到这儿,抬头看了眼姬青:“咱们的难处在哪儿?”
姬青忖了下:“年轻,你还是太年轻,这面,嫩得慌,这不校罩不住人。”
我:“那怎么办?”
姬青:“我得给你化个妆,贴个假胡子,真假什么的都罢了,好歹像那么回事儿。”
我歪了头想了想:“不行,你这不校这糊弄人,你当红字辈儿的傻呀。人家看不出来吗?就这样吧。”
姬青:“我是想过就这样,可关键问题,这不有人要跟咱们抢吗?”
我一听这话,立马脱口:“张世芳?”
姬青一愣:“你也知道他了?”
我笑:“这不刚刚才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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