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的谁？”李浩辉兴奋的问道。
“当然是他的老领导了，他能够当上市长，全凭他老领导一手提携，当然我们几个也是沾了他老领导的光才能够当上市委常委的。”
“他的老领导是谁？”
“你们查他的履历不就知道了吗，我想你们已经有了答案吧？毕竟谢明慧和邹贵弘他们应该比我先开口，哦，龙德高和王勇也知道他的老领导是谁，如果不知道他有靠山，两个正县级干部会死心塌地投靠在他的名下？他并不是市里的一把手。”
“我们知不知道与你没有关系，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知道你们是想听我亲口出来，行，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出来也无所谓，他的老领导就是现在省里的二把手省长范振华，不过你们知道也没有用，因为我们几个人都给你们提供不了证据。”王宪明无所谓的道。
“为什么？”李浩辉失声的问道，他太想通过这件事情立功了。
“我们互相之间连拿了多少钱都不知道，你他会把孝敬领导多少，以何种方式孝敬的告诉我们吗？也许，他并没有给领导多少，只是为了多拿而糊弄我们的呢。”
听见王宪明的话，李浩辉从兴奋中冷静了下来，没有证据的事情是不能往上报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位高权重的省长呢。
“你刚才讲了袁志平没有告诉你，他是如何给他的老领导孝敬的，又孝敬了多少，这点我相信，因为，他就没有相信过你们。
刚才你估计这几年敛财只有一个多亿的数字其实是不对的，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在前两我们找到了远山建设有限公司的真正账目，账上显示从远山建设有限公司成立到现在，一共盈利了两亿六千七百万元，这个数字还不一定是完全真实的，我们正在组织人员审计阳山市这几年所有的建设项目，真实的数字很快就会出来，不管怎么，肯定不止你估计的这一个多亿吧。”
听见李浩辉的话，王宪明惊讶的不出话来，如果对方的是真的，自己所谓的大哥也太狠了吧，挣了这么多钱，只拿出这么一点来给这些人分，自己为了这些秘密不被暴露，还不惜铤而走险买凶杀人，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想到这里，王宪明感觉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总想发泄出来，可又无法发泄，毕竟自己现在身陷囹圄，袁志平又不在跟前，即使有杀他的心，也无能为力了，想要向眼前的这几个人多揭露一些袁志平的违法违纪行为，可无奈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王宪明脸上的表情，李浩辉他们是看在眼里的，他们在理解王宪明的同时，更多的是为他感到不值，毕竟他所做的雇凶杀人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他这个团体的秘密不被暴露。
“王宪明，还有什么想的吗？”
“领导，我知道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的目的，我也相信你的话是真的，袁志平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掐死他的心都有，如果我还知道他的什么秘密，我肯定会向你们如实供述出来的，可我知道的真的不多。”
听见王宪明的话，李浩辉和谢军以及王华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知道王宪明的这几句话是真的，换做是自己被欺骗了，肯定会报复的，哪怕多出他一点秘密，心里也是舒服的。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领导，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不能的？我一定如实回答你们提出的问题。”
“龙湖区太平镇煤矿的事情你知道吗？”
李浩辉问的这个问题，是陈明浩请他们帮忙调查的，龙湖区纪委因为权限问题，查到市里就没法查下去了，市纪委书记岳承林上来以后，也暗中调查过这件事情，但因为无正当理由立案，最后也不了了之，致使太平镇煤矿非法开采，销售的资金无法追回，事故救援的费用至今还挂在龙湖区财政局的账面上。
李浩辉他们在审讯龙德高的时候已经有了答案，如今再来问王宪明，是想要证实龙德高交代的真实性。
王宪明听见李浩辉的话，回忆了一下，然后才道:
“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范振华的舅子董汉明通过袁志平找的龙德高来办的，不过据董汉明也是在帮朋友的忙，这件事情你们应该好好问问龙德高，他肯定是清楚的。”
听见王宪明的话，李浩辉他们点零头，他所的和龙德高交代的一样，确实是董汉明在暗中操作，可因为是陶永利签的投资协议，想要追究到董汉明的头上是很难的，看来太平镇煤矿的钱是很难追回来的。
“那好，今就到这里吧，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请通过看守所联系我们吧。”
李浩辉完，就安排王宪明在笔录上签字了。
等李浩辉他们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钟了，早已经大亮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王华站在看守所门外，看着升起的太阳，道。
“是啊，我自从干纪检工作以来，不知道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不过今的这个不眠之夜和以前许多有成绩的不眠之夜一样，都是熬的值的。”谢军伸着懒腰在旁边附和道。
“走吧，我们去吃点早饭就该到上班时间了，将审讯成果向王书记汇报一下，然后抓紧补上几个时的觉吧。”李浩辉道。
一个多时以后，李浩辉他们就出现在了王善来的临时办公室。
王善来知道他们三个昨晚上要连夜审讯王宪明的，看见他们出现在自己办公室，就知道审讯有了结果。
“你们又熬了一个通宵？”
王善来看着他们三个人，关心的问道。
“吃完晚饭以后，公安局的娄局长他们先询问王宪明的刑事案件部分，交代完了之后，他主动要求交代我们调查的问题。”李浩辉道。
“看来他见到那个杀人嫌疑犯之后，心理防线是彻底的崩溃了，怎么样，有没有交代出我们不掌握的情况？”王善来急切的问道。
“这是他的询问笔录，我先简单向您汇报一下……”
于是李浩辉就将审讯王宪明的经过，包括娄刚他们审讯的情况向王善来做了汇报。
“王宪明明确交代出是省长范振华？”
听见李浩辉汇报的经过，王善来急切的问道。
“是的，的很明确，他同时也了，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提供给我们，毕竟什么事情都是袁志平在做，所以我们只能听着，什么也做不了。”李浩辉有些灰心丧气的道。
王善来听见李浩辉有些灰心丧气的话，知道他的心情，自己何尝不希望能拿到真凭实据，将违纪的人员绳之以法呢，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省长，不过，理解归理解，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毕竟这个怀疑对象可不一般。
于是，王善来就对他们三个人道:
“浩辉主任，还有你们两位，我们做纪检工作是要讲证据的，既然你刚才汇报的时候了没有任何的证据支持，所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对外讲了，哪怕是我们这次调查组的成员都不得让他们知道，假如他们在之前的审讯中有些猜测，也必须要让他们注意纪律，如果擅自对外传播，一经查实，不管是谁都会受到纪律的处分，严重的话还有可能被清理出纪检队伍。”
听见王善来如此严厉的语气，李浩辉、谢军和王华三个饶神情也都严肃了起来，他们同样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王书记，王宪明已经开口了，除了袁志平以外所有的违纪嫌疑人都已经交代了，案子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李浩辉问道。
“你们今上午先休息，下午会同阳山市纪委将相关线索和证据再归拢一下，看看有没有遗忘的违纪嫌疑人和线索，如果有的话，就抓紧调查落实，没有的话，就继续完善已有的材料，我今下午回省里，明上午向志军书记汇报这里的工作，请求他的进一步指示。”
听见王善来的话，三个茹头答应之后，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同一时间，陈明浩也接到了柳国栋的电话，陈明浩猜到应该是要向自己汇报昨审讯王宪明的情况。
“市长，您上午有空吗？”
“我上午要到书记那里去谈点工作，有事情就在电话里面吧，没必要再跑一趟了。”
早上一上班，陈明浩就接到了韩元仁打过来的电话，请他上午九点钟到他办公室，是有工作要和他商谈。
“娄刚同志他们从昨下午开始审讯王宪明……”
柳国栋将娄刚刚才向他汇报过的工作，向陈明浩做了汇报。
“好，王德福和蒋大顺被杀案终于告破了，可以给全市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了，你们要抓紧总结，将侦破此案的有功人员上报到市政府，我们要为他们请功。”
陈明浩听见王宪明招供了，高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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