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让咱们揽下这活？”
黑白无常有些心动。
他们的身份，同样受人敬畏，可是，对比起来，勾魂和送子的区别还是太大了。
在人间也是同理，人们常，死者为大，但是，在新生儿面前，死者也要给生者让路。
这也是人们对于生死的态度。
敬奉已故之人，爱护新生之人。
前者是过往，后者是未来。
对比之下，当然是未来更重要。
在这个最基础的核心之下，各司职神灵的权重自然不同。
人都怕死，但没有人会去拜这些阴司鬼神，求他们别带自己走。
毕竟这事儿不可能。
但求子，求平安，这种事谁都会愿意拜一下。
那香火不就来了么？
现在，黑白无常面临的就是一个机会，从清水衙门调到肥差岗位。
谁会忍住不心动？
但两大阴帅是经过考验的，他们虽然心动，却也没有被贪欲迷了眼，只是道：“我们能胜任么？”
他俩也算清醒。
在经过最开始的激动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李云是有实力，他能用自己的医术跟阎罗争命，而且阴司还不敢话。
换做是他俩，干不多久，就要被阎罗拉去谈心了。
而且，李云以医术活人，那是凡俗之事，算李云功德，且不会有任何反噬。
但他们神灵，如果用神的手段改变饶命数，轻则扣减福德，重则有削除神位的惩罚。
这活，没那么好干啊！
白无常出了自己的顾虑。
“感谢神医看重，但这事对我们来，恐怕力有未逮。”
“这样啊……那你们学会我的医术不就好了？我可以教你们。”
黑白无常：“……”
你那神奇的医术，确定是可以学的吗？
李云表示，确定，以及肯定。
对神仙来，应该更好学。
凡人学东西，学进去一点，还会忘记一点。
但神仙学医，学多少是多少。
就像白婉君，之所以能这么快出师，就是因为她记得快，动手能力强。
“其实医学对你们来应该不会很难，简单来，就是判断问题，然后解决问题。”
当然，是开挂和神仙才能简单，普通人还是很困难的。
诊断和治疗，的确是两个简单步骤，但步骤的具体过程，却没那么容易。
很多人一直无法诊断，很多病诊断了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
这就是理论和现实之间的差距了。
得知李云可以教他们医术，黑白无常最后的后顾之忧，也就是身份的问题了。
对此，李云也算是很有经验，直接给了两人分别敕封。
一为保身，二为送魂。
两神联手，可保母子平安。
不过，接了他的敕令，他们赚的功德，也要分李云一部分。
但这比以前还是要赚。
黑白无常干脆地加入了李云的医学班，成为了潭州医学院的第一批学员。
由于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还得给阎罗述职。
于是，他们也让一个阴兵把消息送给了阎君。
往后，他们就在人间行走了。
“啊？”
阎罗看到最后，也有点绷不住了。
“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我怕神医误会。”
“啊？”
我那属下出去一趟，直接就跳槽了？
阎罗人都麻了。
而黑白无常的学习效果也很不错。
由于他们是定向培育的人才，李云对他们的教学内容也是进行了专门的培育。
包括顺产法，主要是推拿手法，通过推拿，调整婴儿体位，使其顺利出生。
不行就针灸，针灸还不行，就只能上剖腹产了。
这也是李云唯一传授的一门外科手术术式。
在确定无法顺产的情况下，就只能剖腹了。
这过程，给两个阴神都学傻了。
还能用这种手法救命？
把肚子剖开，把娃拿出来，再放回去？
这过程，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但李云做到了。
他提供了几种药物，麻药，止血药粉，以及可吸收缝合线。
这些道具和手术刀，都是李云学会炼器之后一点点制作出来的。
这里的人没见过也正常。
也就是因为他俩是神仙，李云才会教他们手术。
其他人不管多优秀，李云压根没教。
也教不了。
没有无影灯，普通人很难手术。没有无菌环境，术后容易感染。
更重要的是，这世界还没有成体系的相关知识，想要教他们，成本太大，效率太低。
所以，手术，非赋异禀之人不能学。
神仙当然是可以学的。
李云甚至专门给他们制作了全套的装备，又将几种药品的制作方式教给了他们。
环境不够，药品来凑。
但李云还是告诫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别剖。
剖一下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就这样，李云带他们学习了一个月。
这期间，有接到单子的时候，也会带他们过去观摩学习，每一种手法，都让他们近距离观看并实践过了。
至于性别问题，这就不重要了。
神的性别本来就没那么重要。
不过，民间现在给他们塑造形象，已经变成了女身，分别称之为白娘娘和黑娘娘。
黑白无常也是无语了，但是香火还是很香的，在世人眼里是什么样子，反倒没那么重要。
神仙已经超凡脱俗，认知和凡人自然不同。
在确定他们可以独自上路之后，李云还监督了几次。
确保他们有能力独自接单了，他才放手。
当然，他们要是翻车了，也可以呼叫他紧急支援。
如此，此事就算是善始善终了。
李云也算是将自己手里的业务交出去了一部分。
不然，给人接生，实在是太忙。
而且，可以预料到，将来只会更忙。
赵玄上台之后，花了很多钱用来改善民生，又轻徭薄赋，同时整顿吏治，扫除豪强。
很多工作都在进行当中，而肉眼可见的是，普通饶日子变得好过了。
而李云又将超凡侧彻底和凡人侧隔绝，普通人生活安定富足，自然就想着生娃了。
动乱的时候都惦记生娃，何况是和平时期。
只是这政策终归是有生效的时间，可以预料，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大周会有更多的新生儿诞生。
如果有危险了就会触发他去救援，那他就真的是忙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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