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主任，我如果是胡矿长，一定会觉得黄德宝另有用意。”
凌志远一脸阴沉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
到最后四个字时，凌志远故意将声音提高八度，一字一句的。
万华才做梦也想不到凌志远会出这话来，屁股底下一滑，直接从椅子上摔坐在地。
“唉哟——”
万华才发出一声轻喊，满脸痛苦的表情。
“万主任，你坐好了，怎么这么不心？”
凌志远不动声色的。
万华才伸手撑在地上，吃力的站起身来：“凌市长，不好意思，失态了！”
“你刚才的话，吓了我一跳！”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冷声问：“怎么，万主任觉得，这事不可能发生？”
“没错，凌市长！”
万华才一脸正色道，“虽黄德宝和胡长海之间存在利益冲突，但也没必要去杀人灭口。”
到这，万华才觉得不足以表明自己的态度，补充道：“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就算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至于这么做！”
“当时，胡长海已经拿到了矿业公司的承包权，更没有那个必要。”
凌志远轻点两下头，出声道：“万主任，我觉得，你的话很有几分道理，但有一点想不明白，想向你请教！”
“请教不敢当，凌市长请！”
万华才满脸堆笑道。
“既然没人会为这点事铤而走险，那黄德宝怎么死了？”
凌志远一脸阴冷道，“万主任，请你解释一下。”
万华才做梦也想不到凌志远会这么问，呆坐在当场，一时不知该怎么作答。
“怎么，万主任，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凌志远冷声发问。
“不……不难回答！”
万华才急声，“黄德宝的死是个意……意外，仅此而已！”
“你确定黄德宝的死是个意外？”
凌志远沉声道，“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空口白话，可不行！”
万华才听到这话，硬着头皮道：“凌市长，你，黄德宝是胡长海害死的，同样也没有证据。”
“这事若是传扬出去，那可是诬陷，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凌志远听到这话，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怒声道：“万主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
“我什么时候过，黄德宝是胡长海害死的？”
万华才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脸上露出几分郁闷之色。
凌志远确实没有过，黄德宝是胡长海害死的。
“凌市长，你虽没这么，但你言语之间就是这意思！”
万华才沉声道，“我这点听力，还是有的。”
凌志远抬眼狠瞪万华才，久久没有出声。
万华才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伸手端起茶杯，想喝口茶缓解尴尬。
伸手端起茶杯后，他想起这茶是凉水泡的，只得作罢。
“万主任，黄德宝死了，这点毫无疑问。”
凌志远沉声问，“你，对吧？”
“对，凌市长，但不能是胡长海将他……”
不等万华才将话完，凌志远抢先：“黄德宝的死因有两种可能，第一，意外死亡；第二，他人谋杀。”
“我这么，你没意见吧？”
万华才听到这话，略作思索，轻点两下头，表示没意见。
“意外，暂且不谈！”
凌志远出声道，“阎王让人三更死，谁也没法留冉五更。”
“凌市长，黄德宝的死十有八九是意外。”
万华才出声附和。
“行，就照你的，十有八九是意外，那不还有一、二成其他可能吗？”
凌志远沉声问，“你，谁会杀他呢？”
万华才听后，连连摇头：“凌市长，这我可不知道，请您赐教！”
“行，既然如此，那我就推理一下！”
凌志远不动声色的。
万华才到现在也没搞清凌志远让他过来的用意，只得顺着对方的话茬：“好的，凌市长，您请！”
凌志远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沉声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这么去做。”
“黄德宝之所以被杀，一定是他侵害到了对方的利益，而且这个利益非常巨大的，否则，对方绝不会痛下杀手。”
万华才虽不愿搭理凌志远，但还是禁不住轻点两下头。
“我们回顾一下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牵扯到巨大利益的。”
凌志远一脸淡定的问，“万主任，这件事不难想起来吧？”
万华才虽不愿回答，但却不得不吭声，免得凌志远将脏水泼在他身上。
“凌市长，你是长海矿业？”
万华才一脸无奈的问。
“没错，恒阳矿业涉及巨大的经济利益。”
凌志远一脸正色道，“为撩到它，足以令人铤而走险！”
万华才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冷声：“凌市长，你的分析，听起来毫无破绽，实则却有一个巨大漏洞！”
“哦，什么漏洞？”
凌志远故作茫然的道，“请万主任解惑！”
“黄德宝的死，如果在恒阳矿业竞标之前，你的分析合情合理。”
万华才一脸得意的，“胡长海已经拿下恒阳矿业了，你，在此前提下，他为什么还要弄死黄德宝？这事该怎么解释，请凌市长指教！”
“万主任，你提的这个问题，困惑了我很久。”
凌志远沉声道，“我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之前的推理错了，像你所的那样，黄德宝的死只是个意外，并无任何人为因素！”
“哦，看来凌市长找到答案了？”
万华才阴沉着脸道，“我倒要想要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主任，你，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凌志远一脸严肃的，“某些人通过非法手段得到了石矿，黄德宝知道了原委，并拿到了证据。某些人为了保住既得利益，不得不让人弄死他！”
“这怎……怎么可能呢？”
万华才满脸慌乱，急声否认。
凌志远抬眼逼视着他，冷声：“万主任，这只是我的推理，真假暂且不论，你，有没有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性？”
“没……没有，绝对没有！”
万华才连连摆手，急声否认。
“哦，万主任，你确定，在恒阳矿业竞标过程中，没有任何猫腻？”
凌志远满脸厉色，沉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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