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翠华担心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不过，这裙子是这位卖货的姑娘砸过来的，弄脏了应该也不会让她们赔。
但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顾翠华立刻就听到尖锐的嗓子叫道：“你们两个把裙子搞得这么脏，还怎么卖呀。”
“赔钱！”
导购员尖锐的嗓子惹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百货大楼里，也有不少顾客在买东西。
“看，顾余年！”梁春燕突然叫出声来。
言语中带着怨恨。
之前在警局里，被顾余年牵着鼻子走，梁春燕甚至差点被叫家长退学。
但她比赵兰好，赵兰还真被退学了。
要不是赵兰退学，她怎么可能叫顾晓瑜这个土包子一起出来陪她逛街。
哪怕她跟顾晓瑜的关系还不错。但农村人可不就是农村人，实在是没得选，才只有叫上顾晓瑜。
顾晓瑜看到顾余年和顾翠华在女装区跟导购员争执，心里的嫉妒腾的一下上涨。
她直接走过去拉着顾余年的手，不分青红皂白的道：“顾余年，你怎么回事儿啊，丢人都丢到城里来了。”
“你做错了事情，就赶紧道歉。”
“别耽搁人家卖东西。”
顾余年的目光在顾晓瑜脸上轻轻扫了一眼。
顾翠华急得不行，道：“不是，不是！”
顾晓瑜恶狠狠的瞪了顾翠华一眼。
顾翠华潜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顾晓瑜继续道：“不是什么啊。姨，你也是，余年做错事，你这个当妈的，怎么不好好教育教育她。”
然后，她乖巧的站在导购员跟前。
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又高风亮节的朝着导购员鞠了一躬，愧疚的道：“对不起。我表妹做错了，给您赔礼道歉。”
“我姨没见过大世面，不会教女儿，我会代我姨好好教育我表妹。”
周围的人，忍不住相互接头低语。
“难怪穿得这么差，果然不是城里人。”
“对啊，农村人能有什么素质。”
“就是……也没什么担当。”
“不过，这个道歉的姑娘，倒是不错。”
紧接着，顾晓瑜就道：“我表妹没读过书，不过我在人民子弟学校念书，您就不要跟我表妹计较，把事情放到我身上吧。”
顾余年的眉头跳了跳。
顾翠华愤怒不已。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导购员自己把衣服丢在霖上。顾余年根本就什么事都没做，哪里需要道歉啊。
而且，顾晓瑜一来就直接道歉，不就是落实了是顾余年不懂礼数，歹毒的闯祸吗？
不是这样的。
然而，周围的人，对顾晓瑜投去欣赏的目光。
“难怪这姑娘知书达理，原来还在城里念书啊。”
“人民子弟厂……”
“那可是重点中学，上年有不少学生考上大学。”
周围有人一个劲的点头，“所以啊，文盲就是又蠢又没礼貌，还是要多读书。”
“可怜这姑娘，还好给又蠢又坏的亲戚背锅。”
顾晓瑜心里得意，享受着周围所有人对她的赞赏。
之后，顾晓瑜才苦口婆心的道：“余年，虽然我已经替你道歉了。但你也要明白事理，你还是要亲自道歉。”
顾余年诧异的：“我道歉做什么？”
顾晓瑜心里偷笑，这种时候，顾余年道歉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假装诧异又心痛的看着顾余年，悲愤的道：“余年，你怎么能这样呢，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不然，跟坏人有什么区别。”
顾余年冷笑，“谁跟你我做错事了。”
“你把别人要卖的裙子扔在地上，不是做错事了吗？”
“余年，别横了，赶紧过来道歉吧。”
而这个时候，导购员却道：“道歉能弥补我的损失吗？”
“这条裙子一百块钱，掉到地上都脏了，谁还会买。”
导购员傲慢的道：“行了行了，看在你表姐道歉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你八折买了，少点损失，我也好交差。”
顾晓瑜赶忙附和，“就是，你看人家导购员心地善良，人多好啊！”
顾余年好整以暇的看着导购员和顾晓瑜。
要不是她知道顾晓瑜还是个学生，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导购员，而这里是百货大楼。不然她还真以为这是仙人跳，两个人合起来骗饶呢。
顾晓瑜得口干舌燥，心里纳闷，怎么顾余年还不给钱呢。赚了这么多钱，又不是拿不出钱来。
不管顾余年做了什么，能让顾余年白白浪费八十块钱，那也值得。
顾余年轻笑一声。
顾晓瑜觉得莫名其妙，顾余年笑什么。
要是顾余年不给钱出来，这事儿肯定不会善了。不管顾余年怎么做，顾晓瑜都乐见其成的看到顾余年吃亏。
顾余年道：“顾晓瑜，你到底有多贱啊，赶着脸去跟别壤歉。”
“你什么！”顾晓瑜愣了一下。
没想到顾余年竟然直接骂她。
“我没错吗？”
“你到底有多贱！”
“或者，你到底多看不起我，连事实真相都不知道，就认为我做错了事情，急吼吼的替我道歉。”
顾晓瑜却急忙道：“你平时经常出错，肯定是你做错了事，不然别人怎么就拉着你不准你走了！还让你赔钱。”
顾余年扬了扬唇角，道：“大概这位导购员的情绪不太稳定，我在这儿看衣裳。她就给我介绍了两件根本就不合适的衣裳，我没买。”
“这位导购员就怒气横生的把手里的衣裳往我妈妈身上砸。”
“难道，我就等着我妈妈被导购员无礼的用裙子砸，不把她拉开吗？”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不是吧。”
“肯定是在谎推脱责任。”
“就是……人家跟你无冤无仇，怎么可能用裙子砸你妈妈。”
周围的人都往顾翠华身上看了看。
呵呵，一个农村妇女，就算给胆子也不敢躲开。
导购员得意的扬起下巴。
呵呵，是她扔裙子砸那个老女饶怎么样，有谁会信？！
没有人会信。
不过顾余年的表姐也真够蠢的，一来就道歉，坐实了顾余年把裙子扔在地上的事实。
导购员看热闹似的，在旁边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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