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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天煞孤星.困厄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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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于十分酒意之中见到嘉庆皇帝神情不属,茫然之中透着无着,仿佛心事重重,不得开心颜。他自然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所以又是仰首饮尽杯中酒。他也开始意识有些懵懵懂懂,意识茫然,看那灯花如花,于中仿佛又见笑颜如花的清心,可是俟后又见那额驸海查布恶狠狠挥剑向这清心斫去,神情之中透着狠毒,似乎要杀之而后快;忽然灯花爆了一下,惊醒梦中人。袁承这才意识稍醒,但是头脑依旧不清楚,也许饮酒过多所至,所以神情便不清醒。

两个人都着不着边际的话,嘉庆皇帝也没有了昔日的威严,似乎与常人无异;袁承也畅之所言。当嘉庆皇帝听他讲起在昆仑派玉指峰大雪之时,去雪山捉雪鸡,打雪豹,还有那颇通人性的雪山灵猫,便神之向往,心想:朕久居大内竟不知底下还有如许好玩的事;又想朕真的如井底之蛙,只见宫墙的四角空,又怎如袁兄弟踏遍荒漠边城,大江南北?袁承已是酒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由而然起那年他和清心为逃避苏和泰和红智上饶追杀而枉顾性命驾雪犁纵跃下万丈悬崖的故事!

嘉庆皇帝听到紧张迫人之时也是不禁地惊呼出声,很为担心;虽然他明知袁承和清心无恙,因为如果当时便出意外,现在袁兄弟也不会在这禁城大内给自己讲故事,饶是如此也是暗赞袁兄弟生死无惧,非常人所能。

这时宫女又为二人斟酒,袁承见为时已晚,便要辞别皇帝回去,可是没走几步便觉头脑昏沉不觉地扑通倒地,已然人事不醒。嘉庆皇帝见状很是愕然,心想袁兄弟向来酒量宽宏,区区这几杯水酒也不至于如此吧?他心下生疑向这斟酒的宫女看去。宫女见皇帝看自己的神情不对,不由得瑟瑟发抖,以为皇帝要发难。嘉庆皇帝见这宫女怕的要死的样子,心想:自己何苦难为于她?她只是个宫女,又有什么权谋可施。他忽然又想起皇额娘的训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心想定是皇额娘让人在这酒中下了迷药,要置袁兄弟于囹圄。

他刚想到这,便听宫门一响,几名宫中侍卫便闯了进来,待见到地上人事不省的袁承二话不便将其拿下,对皇帝竟然无视便要走路。嘉庆皇帝见是恭慈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卫,情知他们是受命而来,所以才对自己无视,心想:好奴才竟敢对朕无视,这真是岂有此理之事?他见这几名侍卫带袁承要走,颜震怒喝道:“且住,谁给你们这样大的胆子任意行事?”

其间一个侍卫躬身道:“皇上息怒,标下一时行事匆忙忘了礼节——捉拿袁承是太后口谕,非是我等敢忤逆行事。”嘉庆皇帝心下吭了一下,心道量你们区区几个侍卫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可是纵是太后口谕,不得朕之允可也不能随意拿人,视朕如无物,真是可恶之极,如若今儿朕不加以惩戒你们只怕以后行事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嘉庆皇帝向外喝道:“四大侍卫何在?”此时大内四大高手尽出,因为得到侍应的太监禀报太后宫中的侍卫气势汹汹跑来在皇帝面前公然拿人,这可不是形同忤逆犯上么?所以便匆匆而来护驾——虽然明知这几名太后宫中的侍卫也不敢对皇帝怎样,可是还是要来护驾,因为这可是他们大内四大高手职责所在,所以不敢怠慢!

大内四大高手铁丹青、文浩然、赵长沙和阿林保齐齐而来,待见到太后宫中侍卫欲要带走袁承而皇帝不允,一时剑拔弩张,似乎一触既发。嘉庆皇帝虽然不惧太后宫中侍卫,然而要他和这些下人动手终究是失了身份,于皇帝之尊不合,所以便发声喊殿外的人,以期回应;不想这四大高手竟闻讯而来,甚是时候,心中不觉宽慰,于是负手于后,要看是太后宫中侍卫强些,还是皇帝身边四大高手更胜一筹!

那几名太后宫中侍卫此时进退维谷,已然骑虎难下,因为如果放下袁承如何回去向太后回禀,可是要强行带人皇帝又不答应,而且现在已是大内四大高手齐聚,自己这边殊无胜算的把握,一时踌躇不下,颇为尴尬,有些不知所以。

嘉庆皇帝大声道:“如果你们一意孤行,非要带走袁兄弟,那么休怪朕无情,铁丹青你们将他们几人给我拿下!”皇帝语气之中已然带着愤怒!

这几名侍卫一时不知是出手好,还是就此离去,无功而返,这真是六鹢退飞,让人始料未及,一时踌躇不前。嘉庆皇帝见他们犹不肯退去,心下恚怒,心想:朕君临下,威加海外,阊阖九开宫殿,衣冠万国拜冕旒!一向行事随心所欲,不受约束,今日反而是你们这几个区区宫中侍卫难道还要造次不成?大内四大高手之所以隐忍不发,因为皇帝不发话,自有他的考虑,所以也不能贸然出手,坏了皇上的计策,所以按兵不动。

这几名恭慈太后宫中侍卫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不把这袁承带回慈宁宫,只怕太后非但会斥责办事不利,更加会惩戒,所以看来今日只有冒死顶撞皇帝也不能开罪于太后;想到此处为首的侍卫躬身施礼道:“皇上如果不放行也无不可,只是太后那厢标下等无法交差,所以肯请皇帝手诏,我等也好向太后禀报。”

嘉庆皇帝听这为首侍卫要自己手诏,心中更加有气,不由击节道:“浑帐,你也敢要挟朕?难道不怕朕恼将起来问你死罪?”这名侍卫见皇帝颜震怒,身子一抖,正不知如何自处之时忽听殿外有执事太监尖着嗓子叫道:“太后恭临……”长长的声音划破寂静长空。众人听闻恭慈太后恭临,自然不敢怠慢,纷纷出殿跪拜迎接这名恭慈太后。

只见一行八人宫女执灯笼在前引导,其后是执事太监拂尘在手,神情透着庄严,而后则是凤辇,凤辇之中乘坐的便足恭太后,只见她眉眼之间含怒,因为已有一名侍卫悄俏溜出来去慈宁宫向这位恭慈太后禀报少年皇帝颜震怒不肯放人,似乎还要将太后派去的几大侍卫统同拿下予以治罪。恭慈太后心想:皇上焉也不知事情轻重,想这袁承虽然此次有功于朝廷,可是他毕竟是袁门少主,领袖门下众多弟子反清复明,是其志向,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予以斩杀,否则只怕后患无穷,因为他们看似懦弱可欺,其实不然,只是人人隐忍不发,只待时机一到便自发难,所以未雨绸缪总是不错的,想来也会深明大义,不会加以阻拦;可是当她听到侍卫起皇帝一力卫护袁承之时。恭慈太后心中恼怒异常,心想皇上被迷心智,怎么是非不分,他也不想想下汉人终究要恢复的他们的家国,因为汉人不懦弱,终要恢复!而现在只要除去袁承,那么袁门群龙无首,朝廷出兵各个击破,便易如反掌,因为到那时袁门没有了少主,不免内部各自为政,形同散沙,人心涣散,便是剿灭最佳时机!下没有了袁门,清国便高枕无忧,因为其它江湖上的诸大帮派如少林、武当、丐帮、崆峒、黄山派都已臣服于朝廷,再无后顾之忧,爱新觉罗氏后人亦可享国万年,永世如一!这只是恭慈太后想当然的想法,以为只要除去袁门,那么下便可以永享太平,可是她却忘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道理!

嘉庆皇帝见皇额娘宫驾亲临,慌忙跪拜迎接,口称:“儿臣恭迎母后来迟尚请恕罪……”之类的话。恭慈太后下了玉辇见皇帝下跪,便让他起身侍候。她则直驱殿内,犹见自己身边几名侍卫架着人事不省的袁承知道自己让那太监在酒中下的迷药起了作用,心中虽喜却不显现出来,依旧神色黯然,又看了看旁观的大内四大高手,只见为首的铁丹青低眉下目不敢直视太后——因为那可是忤逆的行为,所以屏住呼息,不敢大声出气,可见皇家威严如此!

恭慈太后见皇帝犹自跪拜于地便请他请起,又道何罪之有的话,然后话锋一转,便起袁门近来势力大张,有时杀官越货,你身为皇帝岂有不知?嘉庆皇帝见皇额娘问罪,心想朕岂有不知,但是顾念和袁兄弟之交,所以不忍于下手!可是恭慈太后虽不这样想,她所顾虑者乃是万里锦绣江山,至于反清复明的组织皆可杀之,以平后患;她今日之行为自然是要带走袁承加以审明,以为明典行刑,以除后患;当然她也明白皇帝定然会横加阻拦,可是为了爱新觉罗氏的千秋万载她也只有这样做了,也不会眼看袁门势力日渐张大,危及朝廷。

恭慈太后命侍卫将袁承押入干

刑部,并命四大顾命大臣会同刑部勘问罪责。嘉庆皇帝虽然身为君上,然而却又不得不听命于太后——因为他以孝治下,所以怎么可以忤逆于皇额娘,如果传扬下,自己身为皇帝情何以堪,只是心中隐忧,实在担心刑部不问情由便用大刑,那样袁兄弟未必挺得过——因为满清的酷刑下皆知,所以他不得不担忧。

铁丹青他们四大高手虽低眉下眼不敢看视恭慈,然则心中却想只要皇帝口谕我等便照命行事,——只是皇帝噤口不言,他们自然也不敢胡乱行事,只有默默待命!

嘉庆皇帝虽有心而力不逮,只有看恭慈太后驾辇回慈宁宫,他又不得不口称:儿臣恭迎母后回銮!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也是无法,因为他有心不让太后带走袁承,可是事出无由,也只有作罢,眼睁睁看着袁承被太后宫中的侍卫带走。

乾清宫内嘉庆皇帝郁郁不欢!这乾清宫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之顶,露出金光闪闪,威严尽出;面阔九间,进深五间,象征着皇帝之九五之尊,殿内有宝座,宝座之上横楣有匾四个大字“正大光明。”此时嘉庆屏退宫女,一个人在大殿之中颇为孤寂,叹道:“朕贵为皇帝却不能率性而为,囿于皇家礼教,有事却又不能亲自躬亲反而受制于人,这皇位于朕又有何益,索性不要也罢!有时想想朕倒不如世上的寻常之人,行为不受拘束,言语无人非议,可以朝夕无忧,山间有花,月下有酒胜似朕躬!朕每日宵衣旰食,只为下黎民,可是下有时未必会领朕的情,以为我们满洲人不该拥有汉人下?其实他们全然忘却了下之道,仁者居之的道理!……”忽然一个柔弱的声音道:“皇帝你何必自责!你只要做你认为正确的事便一无反顾做下去,何必管别饶非议?”

嘉庆转身见是上官可情,不由苦笑道:“我想的,可是无由如此,只有勉为其难,尸餐素位过一日少一日了!”他话语气透着无比的颓废,仿佛再无理想可言,心情自然糟糕之极了,颇有些心灰意懒,万念俱灰之意!上官可情道:“皇帝你焉也自悲自弃,想古往今来的先哲圣人都是久经常人所未受之苦难,司马迁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佣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所为作也!你目下的这些件困难又算什么?”

嘉庆皇帝道:“我也知道你的对,可是袁兄弟此时生死难卜,我实在担心的很。”上官可情道:“事不关己,关心则乱;你又何必心心念念于此?”嘉庆皇帝知道她的不错,可是心中总觉不对,难以释怀。上官可情又道:“有时候是意难违,倒不如由他去吧!那样顺其自然也许更好。”嘉庆皇帝道:“可情你虽的不错,可是我心里却难受,因为袁兄弟他……”上官可情道:“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便如当年明失下!”嘉庆皇帝道:“也许是吧!有时朕想明失下,乃是意为之!想像其时那些汉人将领个个轻言大义,似乎要赴难殉国,可是后来一个个变节,真是无法可想!朕想轻言大义者,临危必变节!反而是被那朱由检妄杀的袁督师却是苌弘化碧,忠义千秋!唉,也许自古忠臣良将都是如此下场!”

上官可情道:“皇上你总是忧虑重重,可是你总不关心自己。”嘉庆皇帝忽然问道:“可情你难道不希望这下重回你们汉人之手?”上官可情却道:“回不回到汉人下,也原无多大分别,只要下百姓安居乐业由你们满洲人做皇帝也无不可?如果下重回汉人,可是他们却不体恤自己制下的子民,课捐杂税横生以至民不聊生还不如现在,那又何苦多杀人命去争那虚名?”

嘉庆皇帝道:“可情你几时也有这般过饶见识,朕倒不如你了。”

慈宁宫中灯花如花,只见恭慈太后合目慈眉似乎无所看见。然则侍立着一位少女却是心神难安——不是别人却是清心——因为她听闻袁承被慈宁宫的侍卫拿去问罪,心中便是惊恐——因为她知道慈安太后一向对下乱党深恶痛绝,所以今次袁承一入慈宁宫只怕凶多吉少,所以她便以向太后请安为名入宫面前太后。

恭慈太后见清心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心想:这真是傻孩子,你为了袁承可以舍弃一切,然则祖宗之规却不容践踏和逾越,你为什么这样傻,非要与这袁承在一起么?他可是袁门少主——是为反清复明的主力,你又何苦偏偏执念于他,难道下除却他再无他人——其实这位太后根本不明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信条?

当清心向她请安之后,旁敲侧击提及袁承时,恭慈太后心中但觉好笑,心想傻孩子你还跟本宫使心机?她只是这袁承是为朝廷仵逆乱党,已是不赦死罪已交于刑部衙门勘问定其罪责,以待将来问刑于菜市口!清心听得暗暗心惊,只是奇怪皇帝哥哥为何不加阻拦,反而由太后一己行事,这样不合他的性格?其实她哪里皇帝也是身不由己,虽然他想搭救袁承可是事出无名,因为袁门的反清复明宗旨下共知,你让他如何向太后搪塞,于情于理都不过去,所以他只有唯命是听,再无他法。

恭慈太后见这清心郁郁寡欢的样子,便道:“清心,你要明白他们汉人骨子里是最恨咱们满洲人夺了他们下,无时无刻不想着恢复他们汉人衣冠,所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总是不错的。”清心心想那也未必,当朝之中不是有许多的汉人官员么?他们不一样殚精竭虑效忠皇上?只是她虽心中这样想却又不能宣之于口,因为那可是仵逆大罪,既便她身为格格也是不行!她见太后对袁承成见已深,想要开脱已是不能,已然没有回旋余地只有告辞回将军府——此时的将军府已非昔可比,只因为多隆阿和那多铎亲王谋逆已成事实,虽然他们打着“清君侧”的口号,可是其行为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所以其罪已定!嘉庆皇帝念及清心也未便十分难为额驸海查布——只是派禁卫军守护将军府,限制海查布的自由,形同囚禁;这也是皇帝仁慈,换了别人早枭首示众,以儆效尤了。海查布被禁府中,神情越发郁闷,念及清心与袁承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不由得愁怅丛生,几乎发狂,可是他都隐忍不发作,只是心中默想:总有一日我要你们都后悔莫及,谁教平日你们瞧我不起。他从此下定决心要寻隙而为,发难犯禁,让下人都知道他不是懦弱无能而是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到那时让下人对他刮面相看!只是目下只有隐忍,所以才不发作。

恭慈太后自然明白这清心的想法,可是在她的认知中祖宗之法决然不可以逾越,再者这袁承可是反清复明的首脑,所以决不可以心慈手软,否则清国江山便岌岌可危,当然这不是危言耸听,要知道袁门弟子三十万之众,个个身有武功几乎可以一当百,反观清国士兵由来怠于武功,可是人人懈怠没有危机之感,武功废驰,如果忽然战争只怕力有未逮;这一点她是知道,虽身居大内然而身边侍卫出宫侦探下之事尽皆向她禀告,所以洞悉观火,是以她才悍然拿下袁承交于刑部,勘成重罪以为明典行刑,到那时少年皇帝想开脱也是不行,因为其罪已诏告下,已无回旋余地,迫其就范,可以一劳永逸,下从此太平无忧。

她见清心迟迟不肯离去,只有好言安慰于她。清心见留下也无益处,只好辞了太后回将军府。

刑部正堂,勘问袁承的自然是四大顾命大臣分别是庆亲王端敏、兵部尚书,军机大臣上行走匡世衡、肃亲王和顺与和硕亲王舒尔哈齐——要知道这舒尔哈齐可是皇族之中身份最重之人——是为皇叔,与当年大行皇帝可是手足同胞,位高权重,然则却是韬光养晦,不露锋芒,当初那摄政王多铎在朝中一己行事,却不发难,因为他知道其实多铎如日中不可以贸然迫其就范,否则非但不能捕虎入笼,反受其害,所以只待时机便谏议皇帝一发必中,不让多锋有反噬的机会。其实单论机谋深远他不如嘉庆皇帝,因为从多铎起兵伊犁,他便得悉,然而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让他一路攻城略地,这样他的罪名无法去正名,让他一路行恶,以期坐实其忤逆之举,因为他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所以暗中不动,其实早有计策,因为他知道最好的办法是让这位野心勃勃的皇叔死于他人之手,自己却不露痕迹,不落杀饶恶名岂不是好?

和硕亲王从来恼恨下乱党,尤其是这袁门——因为清心便是执念于他,以至和额驸海查布生了嫌隙,不然的话岂不是琴瑟相偕;所以今次在刑部大堂见到袁承便面有不豫之色,他身后便是王府侍卫左秋明和大内护卫总管——七星门的郑师道——因为他是受皇帝之命前来,明为保护周全,以防有奸人前来劫狱,其实乃是为探口风。舒尔哈齐也不能公然拒之,因为他可是大内护卫总管,职位非低,所以只好让其聆听参与。

袁承此时已然清醒,当他抬头看到“明刑弼教”四个大字,已知自己身在刑部大堂,心想:这一定是恭慈太后所为,她一心要灭下的反清复明势力,而袁门又是势力浩大,三十万之众遍布南七北六一十三省,能不让其忌惮;既使自己归降,只怕她也难安,未必无功,却是有罪,所以她便处心积虑要除却袁门,以儆效尤,以为下从此太平,只是她还是觑了下汉人之中的志士仁人,纵使袁门不在,可是还会有反清复明的势力存亡,汉人不亡,下不亡,只因为汉人虽也懦弱,终要复国!这是埋葬在心底里的理想,是不可抹煞去除的。

和硕亲王是为主审,一拍惊堂木便喝问袁承为什么感激恩,反而组织袁门杀官造反,和朝廷势同水火?袁承却道:“下苛政猛于虎,所以民众愤起反抗难道有错?”和硕亲王道:“一派胡言,胡袄!当今少年子。砥砺前行宵衣旰食全是为了下的生民,每逢年荒便于赈灾,难道皇帝这样做也有错?”袁承道:“那只是流于形势,所赈银两到百姓手中十不到一,可是依旧贪脏横行,毫无节制,所谓圣明子只怕与事不附,又况且你们视我等汉人为下等人,处处透着卑视,所以凡是我汉人皆要反清复明,正所谓‘驱除鞑虏,恢复中国!”

这时兵部尚书,军机大臣上行走匡世衡也直斥其非,敢污圣聪!袁承见他气愤的样子,心想:你身是汉人,却一心为清国卖命,心中全然忘了自己的本来邦国?唉,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只是他并不觉得,因为现在朝廷委以重任,只怕他内心是感激涕零,以为颜龙恩,是为不世之恩,祖上荣耀,家族门楣光大,似乎自己为不世之功!

匡世衡见这袁承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分明透着鄙视,心想:真是可恶之极!一定想办法让王爷勘问死罪,永世不得超生,否则难出我心中恶气。袁承只作不见。和硕亲王舒尔哈齐见这匡世衡生气的样子,心想:本王倒十分钦佩这袁承的骨气,只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本王自然不能宽大容情,否则太后一旦得悉自然震怒,看来今日倒要劝他拿出袁门名门,归降朝廷;这样一来可以不必问成死罪,也不至于得罪皇上,也不开罪于太后,可权衡利弊岂不是好?对于太后他自然只有唯命是从,因为现在掌权的可是这位一向风行雷厉,嫉恶如仇的恭慈太后;可是至于皇帝也不能十分得罪,因为太后将来一旦薨逝,那么少年子重新掌权誓必对自己怀恨杀了袁承,自己到那时节可是无有退路,——所以现在不能定其死刑,否则后来自己可难以向皇帝交代,所以只要袁承交出名册,便是将功恕罪,死罪自然可免,太后只怕也是无计可出,毕竟不能完全违拗皇帝旨意,也只有不予过问,息事宁人!

所以便劝袁承交出这袁门名册,他便在太后和皇帝面前求肯不予死罪,可以活命。袁承知道这位和硕亲王夹在太后和皇帝中间委实难以做人,因为开罪于谁不可以,也只有学习汉饶中庸那一套手段,只是这名册可是关乎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分舵的舵主身家性命,还是舵中弟子,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交代,古人尚知杀身成仁,舍身求义,更何况我辈?他只是缄口不言。舒尔哈齐见他并不言语,知道自己无功,心中不知为何泛起烦恼,有股无名的火,要他对袁承用刑,他心底里却是不肯,一时僵持不下。

肃亲王和顺一向脾气暴躁,见不得有人忤逆反抗,今次见这袁承公然蔑视他们四位顾命大臣,心中自然气不过。他见和硕亲王瞻前顾后,便走来颐指袁承喝道:“大胆忤逆乱党,这可是刑部大堂,王爷问话你排三阻四无予理睬,分明是心底里蔑视朝廷律法,真是岂有此理,若然不用大刑,你也不知朝廷的刑法厉害,现在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你要想明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明智之举,否则便是酷刑皮开肉绽,悔之晚矣!”袁承自然知道满清十大酷刑,对付下乱党从来都是极狠的,可是让人闻名丧胆,可是今日自己却不能效那洪承畴、祖大寿之流,临危变节,苟且偷生!只因那样活着焉无意味,想这人之一生不过三万六千场,定当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否则可是白来人世一场,岂不是悲哀?

他笃定主意,冷笑道:“王爷你也不用发狠,在下已将生死看淡。名册决然不会拿给朝廷,便是粉身碎骨又如何?”这时庆亲王端敏缓步走来,道:“你想死只怕也没这样容易。”他转头向和硕亲王舒尔哈齐道:“咱们却不杀他,将他关起来,放出消息让袁门四大护法堂主前来搭救,到那时咱们布下罗地网,不怕不一网打尽,这样只要他们一死,便是群龙无首,量也起不了多大风浪,王兄以为如何?”

和硕亲王心想也只有这样了,只是这要上告太后,再请定夺,他们可不能私下行事,那样有违懿旨可是要获罪于太后,得不偿失。因为当今嘉庆皇帝以孝着称,也要学习汉饶道理,遵从太后懿旨不得有违,以为下人表率,——又何况他们这四位顾命大臣呢?

他们便暂时将袁承押入刑部大牢——也便是下俗称的牢。潮湿的牢内,因为都是在押朝廷重犯,所以看守也严,厚厚的石壁终年不见光明,所以虫蚁也便滋生,尤以跳蚤可恶,跳在人身上狠狠咬你,让你周身巨痒,又不能十分去抓痒,因为皮肤一旦出血,便会染上病毒,毒入血液,便疾病缠身,渐削渐瘦,以至瘐死牢中的犯人多樱所以只有强忍着巨痒,那种滋味可比死了还难受,可是人在狱中又不可以自由,所以不见光的日子仿佛日子过得很漫长,有人在狱中受不了孤寂,以至癫狂而心智失常比比皆是。而狱卒对他们的困难视而不见,反而以为他们是作恶多端,该有此厄,所以往往对他们的求助往往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从来没有怜悯之人,古人“上有好生之德”,可是遍看人间多是良善之人不久长,恶贯满盈长命百岁,不知道上的神灵可看得见这世间的罪恶渊薮?

袁承席地而坐,双手平覆,以气运穴,习练本派的内功心法,对那两位狱卒的对话充耳不闻。其中一个胖狱卒,油光粉面嗤嗤笑道:“听这石牢之中关押着的可是袁门少主——朝廷缉拿的下乱党的头子——而且听他年纪轻轻便领袖袁门三十万之众的门溶子,且又遍布于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可其势也然盖过丐帮……朝廷如果不予剿灭,只怕下岌岌可危!”而另一个精瘦的狱卒干笑一下道:“谁不是,先前我还以为是个三头六臂的彪形汉子,谁成想却是个英俊少年,仿佛无有缚鸡之能,却是个英雄……实在……”胖狱卒道:“实在怎样?”瘦狱卒道:“实在出乎意料!”他们又低低胡乱些话又自喝五幺六地喝上酒。

袁承一心运练内功心法,对他们所之话充耳不闻。此时已臻无我之境,体内元神正自念祷经文引导体内任、督二脉穴道真气游走,以充体沛,其经文曰:老君闲居作七言,解身形及诸神。上有黄庭下关元,后有幽阙前命门。呼息庐间入丹田,玉池清水灌灵根。审能修之可长存,关元茂龠阖两靡。幽阙侠之高巍巍,丹田之中精气微。玉池清水上生肥,灵根坚固老不衰。中池有士服赤衣,横下三寸神所居。中外相距重闭之,神庐之中当修治。玄府气管受精府,急固子精以自持……

忽地有壤:“不可以……”接着便是狱卒的阻拦:“格格不可以,没有太后懿旨是谁也不可以探视……”接着便听啪地一记响亮耳光打过。接着狱卒哎呀一声,却又不敢还手,委屈的几乎要哭。接着便是一个女子嗤道:“下贱的奴才,你也敢拦我的路……”袁承被这声音惊动,只好收敛元神,舒腰长臂起身,透过牢门上的窗子可见有个少女正向这边牢房走来,不是清心却是谁?

清心此时已是怒气未消,大约还在为适才狱卒对自己怠慢而耿耿于怀,其实她大可不必,因为本来看守这牢本就事同非,干系重大,任谁也不可以玩忽职守,否则便是杀头之罪,也不怪这狱卒拦阻;可又偏偏遇上这位脾气焉大的清心格格,于是愤怒之下便出手打了这个不知高地厚的狱卒。自然这狱卒不能还手,只有眼看着这位清心格格来到关押袁承的牢房。她二话不,用从那狱卒手中夺过的钥匙打开石牢的铁门,正见袁承神情憔悴,可是却掩不住他的英俊之气。

袁承见清心此时便在眼见,心中直如翻江倒海,有种欲还休的感觉,一时觉得世事无常,人生的际遇有时就是这样怪,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遇见生命中的那个人——是一见倾心——又仿佛好久以前在什么地方相识相见,也许这便是前缘所定,是今世的孽缘,伴随一生无法解脱,也许只有自度,再无他法。

清心见袁承身上破衣烂衫,可是依旧掩盖不了他的绝世风姿——不是潘安那般书生意气,而是肝胆昆仑,壮志阔的英雄豪迈。她再也顾不得世上的礼教束缚,便扑在他肩臂嘤嘤哭泣,让人听来肝肠寸断——人世间的所谓真情多是爱而不可得,只有埋葬心底最深处,从不与人售,因为孤独寂寞为我所独有,地万物为我伴,长风万里引我路,冰雪洗我灵魂,世间忧患催人觉醒,只因大义在人间,从不会湮灭无闻!古人曾经看今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想起世上多少英雄豪杰,觉得自己倘若碌碌无为岂不可耻!又想起爹娘几次三番在梦中告诫自己不可以懈怠,莫忘了自己本来的面目!所以他在忧患之中从来都是苦中作乐,世间之苦,唯有自度!

袁承见清心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便用手拍她的瘦削的肩臂,道:“清心你不要哭了,你哭得我也越发伤心起来!”清心这才收住泪水,抬头见袁承神情茫然,不知心有何想?好一会他才道:“你回将军府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清心万万未料到袁承出这话来,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所的话,似乎老早就想了,只是压抑在心中无法出,今日正当其时,所以了出来。

清心退下几步,几乎识不清袁承的真面目,不知他所之话可是出自真心,亦或是为了其它。袁承见她犹疑的样子,又道:“清心你走吧!额驸海查布还在府中等你!”清心见他话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的样子,心中不禁万千苦楚,自己冒着被太后察觉惩罚的风险来这刑部大牢见他,可是人家似乎全然不领情,对自己无视,想到自己一世孤苦,额娘早去,留下自己本想世上有袁大哥是她心中所念,所以才有活下去的勇气,否则早去那时,了却这世上万千烦恼岂不是好,可是今日一见,袁大哥似乎完全变了性情,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壮志阔的无畏少年,而今他似乎也在重重忧患之中明白生非容易死不甘,问苍茫大地哪里是我家?

清心看着袁大哥瘦削的脸,见神情之中透着悲苦,知道他这一生以来多受苦难,遍尝世间辛酸,然而从不一蹶不振,总是在困境中先知先觉,勇敢站起来,因为他相信既便是人微贱如草,也有承照杲杲阳光的时光,上本应对万物一视平等,无所谓贵贱;可是世上却不是这样,有人任意践踏别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所以: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以世事艰险,活着只有勇敢面对千万重恶,因为恶人不消,好人只有遭难,所以师父赵相承才,世间大道,杀恶人既是善举,不必内疚于心,只有下好人长久也就是了!

袁承只所以如此决绝自有他的想法,只是他又不能给清心听,所以只有再伤害她一次,希望清心自此而后远离自己这个不祥之人——因为命格煞孤星的人,总是无意间祸及周遭至亲之人,所以他不忍见清心为自己所伤害,只有恨下心来让她走。

清心又怎知袁承所想,心下还以为袁大哥变了心,所以对自己不管不问。她揾去泪水,心想:由他去吧!便头也不回走出牢。那个狱卒见这情形自然也不敢相问,只有躲得远远的,害怕这位格格一时性起杀人也是有的,因为他们这些人在皇室贵胄眼中便是命贱如狗,便是杀了也是随手之劳,人家可是毫发不伤。所以狱卒们远远躲开了去,不敢招惹这位清心格格。

袁承见她出了牢,心中长长出了口气。他整了整破衣,神情镇定道:“王爷清心走了,你还不出来!”只见从一扇巨大石柱之后施施然走出一位王爷却是清心的阿玛——和硕亲王——舒尔哈齐!

舒尔哈齐见了袁承笑道:“你知道本王为什么不给你上枷锁么?”袁承道:“因为王爷赌定在下一诺千金,决不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所以才不事枷锁!”和硕亲王笑道:“本王就知道袁门少主言出本践!本王不让他们给你上枷锁,是为了你袁门的面子,亦是为了清心!”到清心他神情又黯然起来,想起了清心的早逝的额娘,长长叹了口气:“清心这个傻丫头,她一定倔强,认定的事任谁都不能让她回心转意……我亦知她于你心有所念,梦有所想,可是你们终究不可以在一起,只因满汉不通婚,再者便是皇太后的心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便是当今皇帝也要遵从,所以……”他不再下去,因为触及伤心之事!

袁承自然知道这位王爷所言非虚,但是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时并不认同,因为下汉人也并非都是心怀明室的,也有人效命于清廷;朝廷之中也有人心怀二志,想着反清复明,只是因人而异,一概论之便有失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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