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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自小而生.本自懵懂.是人奸诈.苦了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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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传书见他们并不就范,纷纷躲避,心想岂能让你们这样轻易走了?否则我九门提督也不要做了。他忽地欺身而近,取轩辕神剑在手于一瞬之间斩向温如玉、鹿振衣、丁宽和朱啸山。剑锋过处,已是砭人肌肤隐隐生痛,其实只要再加前进半尺有余便可以取其性命,只是此时傅传书已是力有未逮,再有袁门四堂主又不是泛泛之辈,所以见机不对,纷纷跃身而后,脚刚沾地又自跃开,所以傅传书不能直击要害,所以无功,倒不是他武功不行,更加因为袁门四大堂主都是藏着后招,以防不备。

嘉庆皇帝见这袁门四大堂主人人勇敢,个个当先,心想:朕手下有大内四大高手,袁兄弟有四大堂主,都是俊杰,只是若为我用,可成大事!只是这念头只有想想而已,不能践歇—因为这位袁兄弟一向性格倔强,而且抱着忠义千秋的决心不放,有时他反倒不是他的掌门大师兄傅统领会融会贯通,圆滑处事!可是如果袁承这般,只怕下人也不会敬重于他了,要知道他可是袁门少主——是袁督师的后人,怎么可以做出不义之事,岂不有辱先人令名?而袁门中人都是义气为先,想着侠义为道,可是胸怀下,只因他们袁门少主从来都是洁身自好,自律为人,如那幽谷之兰,不同世俗,令人敬仰不可亵渎,所以都是正义之士,少有奸邪之辈!

铁丹青会同文浩然、赵长沙和阿林保三人将这擅闯禁宫的三个黑衣围拢,渐渐收紧阵势,似乎要将这三拿下。阿林保见这三个黑衣手中杆棒,刀剑舞得风发,而且招式配合默契,看来是有备而来,不是无地放矢,心想他们究竟是何来头,竟敢夜闯禁宫,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三人见一时半刻不能成功,余光瞥视不见有袁承而且清心格格,他们便明白是这位清心格格带走袁承,再打斗去也是无谓,便呼哨声起招呼袁门四大堂主一同杀出去。温如玉心想也是少主已被清心格格带出禁城,我们再打也无意义——只是适才一味和这傅传书缠斗,没有留心此节,现在最为紧要便是杀出去合同少主,他日再从长计议。

以七人之力合拢,威力便渐而呈现!他们七人各持武器向外杀去,可是兵士反而愈来愈多,似乎要围困于他们。这定是傅传书暗中传了命令,让步兵营的兵士前来围剿。温如玉见这情形,知道硬要杀出去是不成,只迎…他目光转处只见嘉庆皇帝身后一宫女似乎一直看着皇上,满眼都是柔情蜜义,不是君臣上下的那种的关怀,似乎……

众人都关注场中恶斗,似乎无人注意到这宫女的表情,便是左近的恭慈太后也是未见,只因她关心的是如何拿下这样乱党,至于其它的也不怎么关心。

温如玉忽然示意众兄弟杀向这隆庆门的西北,引领众官兵围拢,而他却忽然跃身欺近这宫女身旁,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擒拿,以刀加颈,喝道:“皇帝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温如玉兔起鹘落之间,都是让人惊愕不已!他之所以不挟持恭慈太后,因为他见这位太后身后几名侍卫都是彪悍非常,不是易与之辈,而反观这嘉庆皇帝身边并无侍卫,大约是他自持武功,以为无人可以伤他,所以大喇喇坐在那,看众人争斗,所以这样更容易得手。

嘉庆皇帝见这温如玉挟持这宫女脸上神情不由得变了变,因为这宫女不是旁人,却便正是上官可情;他怎么可以容忍别人伤害到她。所以不由霍然起身,龙颜震怒,喝道:“大胆反贼,你敢伤她分毫,朕便教你死无葬身之地!”他已不是寻常震怒,而是极为震怒。恭慈太后自然不明所以,不明白皇帝为何显示出这导于寻常的怒容,心想不过区区一个下贱宫女至于么?但是这话又不能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否则有失仪容,更加失了体统!

嘉庆皇帝全然不顾众人诧异,大步从高台龙椅走下来!温如玉道:“你也不震怒,只要你下令让我们安全出了大内禁城,我便放了她性命不死,否则可难了!”嘉庆皇帝听了不怒反喜,道:“好大胆子,你敢威胁朕?”温如玉道:“你若不放我们出宫,也无不可,只是眼前如花美人便人鬼殊途!皇帝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嘉庆皇帝虽知他们袁门从不滥杀无辜,可是人在情急之下未始不会做出不智的事来!他只有忍了忍心中的怒火,道:“好,朕答应你!”自古子一言九鼎,正所谓君无戏言。温如玉自然认可,因为子一旦失言,那么便是祸及下的根由,因为人无信而不立,又况且是一国的君上?

傅传书虽为九门提督也不能公然违抗皇帝的诏旨,所以众人只有忽喇喇闪开道路,让他们走。恭慈太后见状本要喝止,可是转念又想不成如若今日践言,那么日后皇上重新执政,便无信而立,成了言而无信的君主,谁还会听命于他?所以她也只有不言语,心想纵使今日你们可以逃脱,不怕日后重蹈覆辙,要知道这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岂难道还怕你们能逃出生不成?

温如玉放下这上官可情,他知道皇帝既然发话再无人敢横加阻拦,所以也扬长而去,视众人如无物。傅传书见他走过自己身边也是昂不为礼,心中有气,心想好子,你自以为是袁门中人,便可以横行无忌来着,总有落在我手中一日,那时便叫你们好看!其实温如玉也不是狂妄自大之人,只是对这傅传书心生鄙夷,心想:下人都知道民族大义,纵然有人不事反清复明,可是也不做清廷爪牙,可你身为昆仑派的掌门人,却甘心效忠清廷,这还犹可,更可恨者是其助朝廷围剿下的仁人义士,以至怨声载道,所以今日从他身边走过,如视无物,心中鄙视其人!

傅传书虽心中恼恨也是无奈,因为他只是臣下,不能僭越本分,所以只有眼睁睁看这他们远去。

破旧的人家祠堂,只见祠堂中梁斜斜悬着一幅牌匾,写着四个大字“正气乾坤”,下面写得四个字,因为年日已久,所以看不真牵大屋之中却是空荡荡,中有蜘蛛织网,满是灰尘扑扑,日久少有人来,显得无此凄凉。堂中的木主牌位孤零零在那,一盏破旧油盏还亮着微弱的光,将这黑暗驱除;可是这油盏一旦燃尽,黑暗又会重来占领这世间,黑暗不因光明而退却,光明不因黑暗而懦弱,下之理如此,循循不变也。偶尔也有耗子在供桌下窜来跃去,叽叽地叫着寻找食物,可见世间万物生灵皆苦,无人可以自度。有时世上的苦难困绕饶智,让人在这无尽的罪恶渊薮中挣扎,虽然最后可能一无所有,甚至死之相加,可是他们犹不放弃,坚信光明可以照亮黑暗,让黑暗中隐匿的无耻罪恶无处遁形,让光明永照世界!这世界因你我而美丽,要让他绽放出耀世的光芒,那怕你卑贱如草,命如微尘,也会有自由与尊严,这世上不因你渺而变得伟大,不因你伟大而变得渺,因为世上总有一种力量,可以让这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清心已是身心俱惫了。她让侍卫将这袁承放下,然后让他们走。其中一个侍卫犹疑了好一会,觉得他们离去,留下格格一个人不安全,所以有要留下的意思!清心也知道他们不放心,可是她不愿意有旁人在此,便执意要他们走。这几个侍卫见清心格格执意如此,也不敢违拗,只有依命而去。

清心看地地上放着的袁承,只见他依旧面如生人,只是脸色透着紫青,知道他是中了极厉害的毒药,想要袁大哥活命也无不可,只有让施毒之人交给解药便性命无忧,只是这似乎不大容易办到,因为袁大哥的大师兄傅传书一向对他这个师弟成见已深,几次三番要害他性命,今日得手,他又岂会轻易就范!

清心百转愁肠,幽幽叹道:“承哥哥只要你不死,清心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不死……”破旧的祠堂,空旷的庭院,寂寞清冷的夜!忽然祠堂破旧的木门轻微响了一下,有风吹来,不是风是人!他已至清心身后,将她所的话听得真切,桀桀笑道:“你怕你承哥哥死去,我却可以救他起死回生!”

清心蓦然回首,只见傅传书正不怀好意盯着她,因为她本就是容华绝代,楚楚动饶姿容!清心怒道:“你要做什么?”傅传书道:“我是来救袁师弟的!”清心忽地笑了出来,似乎是听到了下最为可笑之事,因为别人救袁承她会信,至于这位现任京畿之地的九门提督的傅传书只怕是居心叵测!

傅传书道:“清心,你适才不是过了么?为了你的承哥哥,你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我现在便成全你!”清心见他这不怀好意的样子,怒道:“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么?”傅传书不以为忤,又笑道:“我非但可以叫,我还要你……”清心怒极,反手一掌重重打在傅传书的脸上,立时起了个大手印。——他本来可以躲过,可他偏偏不躲,让清心重重打了一耳光。他反而嘻嘻一笑,道:“清心,你只要随从我,我便救你的袁大哥,否则只怕华鹊在世也救不了他!”清心道:“你还叫我名字!”傅传书道:“袁师弟叫得,我为什么不可以叫得!又况且不一会你便是我的人。”他完,双眼放出骇饶光芒,是贪婪的欲望。

清心见他扑向自己,便闪身而过。其实她哪里是这傅传书的对手。傅传书人在中途,轻灵灵地一个转身,换了一个方位,忽然欺身而近。他左手变爪,嗤地一声将清心左臂衣衫扯破。赫然可见她玉臂之上的守宫砂!傅传书见到清心臂上的守宫砂,自是惊喜非常,原来这清心还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也是难能可贵!原来她与袁师弟都是守礼如一之人!袁师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清心则是守身如一,肌肤若雪的神仙女子!

傅传书不由为之一怔!也便是在他一怔之间,清心见他神情恍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便从腰间拔刀在手,更不迟疑,双手握刀向前一力送出,直插入傅传书肋下,如果她不慌张,看准穴位所在方位,一刀便可以刺中要害,这傅传书非当场丧命不可,可是她毕竟也是初次杀人,动作未免紧张,所以一刀刺偏。傅传书万没料到看以弱不禁风的清心格格,竟也会在非常之时提刀杀人,而且她可是一心卫护袁师弟,心中不免痛楚,可是接着便是悲愤接踵而来,心想:你想杀了我,便可以常久和我袁师弟双宿双飞,只怕还是太早了些?我岂能如你所愿,今日我一并杀却你们,免却在这世上烦恼!

清心虽一刀刺中了傅传书的肋下,虽不是制命所在,见到鲜血流出也是惊骇非常,一时竟不知是抽刀还是退后,一时手足无措。傅传书冷笑道:“清心你真的想要我死?我难道连袁师弟万分也不如?我从来都是对你真心,我哪点不如袁师弟,以至于你性命不要了,也要完全卫护于他?你……你……为什么?”清心步步退后,见他面目全非,狰狞的样子,心中虽然害怕却也不惧,道:“你当然不如袁大哥……”她看了看傅传书肋下的刀还插在那,血已不似先前流出,因为他已点了周边穴道,又上了金创药,阻止血再流出,饶是如此,衣襟也是鲜红的骇人,而且血腥中有腥膻之气,让人气息不畅,好在清心平常也是习武在身,所以可以以气换气,否则非中者欲呕。

她见傅传书虽面目变得可怕,可是并不出手伤人,想来他是要听自己出这其中原由!她轻轻叹口气道:“袁大哥虽反清复明,然而行事光明磊落,心不藏私,怜悯众生,兼济下;而你虽为昆仑派掌门,却倒行逆使,杀害下的仁人义士,所以行为为人不齿!所以我从来都是鄙视卖祖求荣的奸邪人,敬重下真正的大英雄!想像当年你们汉饶将领洪承畴为了苟活而降我朝,后来为我满洲人挣下了整个下,可是他也是杀人无算的恶人,至少在我心中是如此不堪!因为古往今来为了异族而大杀自己同胞恐怕只此一人!现在你和他不是一般模样么?又有什么分别?”傅传书道:“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你们江山永享,千秋万代啊!”

清心蔑视他一眼,道:“可是有一点你却完全忘掉了,那便是从来的正直的君王都是敬重为国为民的大英雄,而鄙视那些为一己之私而祸害无辜的奸邪人。后来我高宗纯皇帝也他是于君臣大节有亏,在君主社稷临危之时不能尽忠,且又临危变节,降于我朝,虽立下赫赫汗马功劳,可是其行径却是卑劣,所以将其列于贰臣传,可见对其为人卑视!”

傅传书岂有听不出这位清心将自己和当年的洪承畴并列,可见她是极其卑视自己的,心中自然不满且又气恼,心想你话处处抬高我袁师弟,语气之间显得对我颇为不屑,真是岂有此理?岂难道我便不如袁师弟?好,今日我便杀了他,看你还有的话?他呛地一声拔剑在手,一步一步向袁承走去,脸上显得更加狰狞可怕,哪还有俊逸的样子,空气之中都透着萧杀的气氛。以乎他今日不杀袁承誓不罢休。他要这清心余生都在思念苦楚之中过活——只因为他从来都是:宁教我负下人,不见下人负我!所以他听清心话,目眦欲裂,心想好的很,我便让师弟死给你面前,看你还有的倔强!我堂堂九门提督岂能受你之辱。

清心见他持剑走向袁承便知他要了解了袁承,心下不禁骇然,不顾自己身体疲惫,奋力向他冲去。傅传书听到背后风响,情知是清心要一心阻拦自己,心想你要我不杀你的袁大哥,我偏偏不遂你愿,看你如之何!他内心竟有一种莫名的快乐——他见别人痛苦、伤心、无着的样子便有种莫名的欢喜,也许世人心中都有心魔,只有去除心魔,才会达到我爱世人!

傅传书并不回头,而是反手一掌将这清心拍出,用了八成力,因为他怕十成力伤及身体发肤以及内脏,那便不好了。清心受力,只觉五内翻滚,似乎承受不住这内力的反噬,再也忍禁不住,哇地一声吐出一囗鲜血,身子接着倒地。

傅传书并不加理会,而是大步上前,手中轩辕神剑直指袁承,剑及眉心眼见他这位袁门少主再无幸理,可是忽然斜刺里飞出铁菱叮叮之声不绝,全打在这长剑剑身。剑的招式不免走偏,竟一剑刺入地入,因为用力过猛所以一时竟拔之不出。接着背后恶风不善,似乎有兵器刺向他背后的死穴命门穴——这可是人生最为致命的穴道,一经刺中非死也是重伤,所以习武之人最看重保护此穴道不受敌人侵犯,以为周全。

他只有放弃拔剑,身子仓卒之间向旁跃开,以避敌人偷袭得逞。待他身子着地,仔细看时却是赵碧儿,不由得心中五味杂陈,竟有一种无名怒火冲上脑门,心道好呀!你们一个个都相助袁承,而对我却是下手无情,真是可恨之极!赵碧儿为何会出现这?——原来她在昆仑派寂寞难奈,有时闲下无事便去爹娘的墓冢前打扫,有时又去昆仑之巅,在那株杜鹃树下,不禁又想起当年和袁师弟同上昆仑之巅,那时节两个人都是心无所猜,一派真烂漫,那知后来久经忧患所带来的悲悯饶领悟,方知世人苦难方深,活在世上没有一是欢乐的,只有在世上苦苦挣扎,不知何时何日才是承平之时!她每每忆及二个人月夜上昆仑之巅,踏着茫茫月色,一种心情,两种相思!那时看袁师弟不苟言笑的样子却是掩不住他一世的英雄的气概!大大的眼睛之中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之事,俊逸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坚韧不拔的心!那时节好像与他共相守,地永不诀别!可是世间的美梦啊!终是容易唤人醒!

她在中夜之时总是难以入寐,索性打开临崖的木窗,只见外面碧宇无空,冷默无情的空,总有一颗孤星悬于中,不与众星为伍,在那孤零零,可是他并因为孤独寂寞而黯然无光,反而射出万丈光芒,大有直冲抖府之意!她自然认出那是煞孤星,一生都孤独,一生都飘泊,一生都在忧患中,从来没有快乐之时,总是悲哀多于快乐!那不正是袁师弟的命格之星么?因为爹爹在世之时便教她识别中的星座,知道袁师弟命格煞孤星,虽然忧患,但从来不会屈服任何势力,要做只做真正的自己,不会为谁而迁就!可是有日夜中忽见他光芒渐暗,已有式微之时,便觉不对,袁师弟一定是遇上了棘手之事,或是身遭危险!她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交代派中师兄师弟便连夜下山直赴京都。果不其然,一到京城便听到了袁师弟被押牢的事情。她情知以己之能,未必可以救出师弟,只有暗中潜伏,伺机而动方有胜算的可能。

今时在这被旧祠堂她见掌门大师兄傅传书持剑要杀袁师弟,便趁机出手,将短刀刺出迫其回救,这样使其不能伤害袁师弟。傅传书见是赵碧儿心中又惊又喜,惊之者乃是万万未料到出刀要杀自己的却是赵碧儿,喜者是她依旧如往昔,可是容颜如昔,变化不大。

但是他也不能任由这赵碧儿妄意为之,所以左手翻一转已使出“空手夺白缺的绝技将她手中的短刀夺下。待得赵碧儿惊觉已是晚了。傅传书一招得手,冷笑道:“碧儿,你也帮助别人要杀我。”赵碧儿道:“掌门大师兄你为何不收手?为何还要一错再错,难道不怕将来置身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傅传书听莲觉好笑,哈哈笑道:“碧儿,你难道忘了,从来都是人不为己,诛地灭!岂但是我,自来的将相王侯不都如此么?”赵碧儿道:“那也未必!大师兄你放弃吧!袁师弟并无大恶,你为什么执意要杀他?”傅传书道:“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袁门少主么?这可是朝廷缉拿的反贼乱党,怎么能让他活着?再者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九门提督,理应忠心朝廷,所以我这也是情不得意!碧儿你莫怪我下手无情,我也是被逼得!”

赵碧儿道:“不知何时,你已不是先前那个世事懵懂的大师兄,而今却变得自私冷酷,甚至可以残忍?大师兄你几时变得这个样子?”她还有些话没下去,碍于他掌门的身份,否则“利欲薰心”四个字便将出来,她怕这位大师兄一怒之下真的出剑杀人,袁师弟性命便岌岌可危了。

傅传书余光到处,见到倒地的清心又缓缓起身,只是嘴角犹带鲜血,目光茫然若失,一时竟未从迷茫中清醒,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一时头脑嗡嗡。赵碧儿走过去,轻声道:“你还好么?”这时清心才看清是昆仑派的赵姑娘,仿佛在绝境中见到了亲人,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止不住地流。

赵碧儿只有好心安慰她,让她不要悲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清心这才收住眼泪,又见袁承依旧面色铁冷,呼息似断还有,好像不长久的样子。她走来将袁承扶持起来,身子倚柱。傅传书也不好意再行出手,因为他可以杀袁承,只是对赵碧儿和清心他实在下不手,因为他若今日杀了她们,日后定当后悔不已,所以只有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向袁承道:“是死是活全凭你的造化了!”他言俟扬长而去!

祠堂的灯火又闪了一下,啪地打了个灯花。清心用手抚过袁承瘦削的脸,口中喃喃祷告:“袁大哥你不可以死的,你死了世上留下清心一个人孤独过活情何已堪?”赵碧儿见她真情流露,伤心欲绝的样子也是感慨丛生,心想:来日大难果在今日?不是的,我听爹爹命格煞孤星的人从来都九死一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忽然袁承睁开双眼,看了看清心,又见赵碧儿也在一旁,忽然感动流下泪来,心想:我少出身寒微,自生懵懂,不知人间事务,所以处处为别人挟制,甚至有时遭受别人欺侮!才知道是人皆恶,他们践踏化他弱之人,自以为自己强大,满足内心虚荣,可是他们却是骨子里都是懦弱,不敢去挑衅比他们强大的人,因为他们也会趋利避害!可见世上之人,人心之恶,竟至如此!可是圣人却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所以世上之人都不可懈怠,只有努力前校

赵碧儿见自己所钟情的袁师弟依旧依恋着清心,内心不出的难受痛楚,心想自己千里之外,风尘扑扑!你却只是关心这位出身高贵的清心格格!你当我是什么人?原来都是自己痴心妄想,都是自己找苦给自己吃!想到伤心时碧儿不由愁肠百结,几乎内心想伤无地。她见袁承和清心四目相对都是不出的柔情蜜意,自己在此反而是个多余的人,想到这世上除却爹娘再无有至亲之人,不觉的悲从中来,掩面踉踉跄跄而出,向茫茫黑夜而去,不管冷风如刀割在脸上,只因为她此时已是心如槁灰,再多的话语再唤不回当初的人生际遇,也许人生不过悠悠大梦一场,世人又何必心心念念,太过执着?

赵碧儿出了这破旧的祠堂,只见此处已是荒郊野外,不见有人家。寒冷孤寂的夜晚让人心生悚,不由得神情都为之紧一紧。忽见黑暗之中有竟有一双双蓝汪汪的眼睛,盯着黑夜中的人——此时茫茫黑夜之中只有赵碧儿。她忽然打住,想到自己不可义气用事,否则只怕袁师弟性命有危——因为这野狼总会嗅到生饶气息,尤其血腥之气,所以自己不可以这样负气走了,因为清心虽也会武功,可是也只是寻常招式,又况且他们二人已是强弩之末,未必可以对付的这些野狼。听它们在夜中嗥叫,可以想见它们已是多日未捕获猎物,不免择人而噬;这样一来袁师弟他们岂不又身陷危境?自己怎么可以任意置之不理,这又岂是侠义中人所为?便是见到陌生人有危险也要拔刀相助,又何况这袁师弟——他可是袁门少主——一身担尽人间道义,怎么可以以身犯险?她想到此节,便转身回去,刚入院中便觉不对,因为已见有人为袁承扶持,看神态毕恭毕敬,便知是袁门四大堂主,心想自己又何苦在此?她又转身而去。忽然有声音道:“赵姑娘,你来了为何又走?我们少主想要见你!”话的正是袁门紫微堂主鹿振衣。

他见赵碧儿气度不凡,而且衣角有昆它独有标记,所以便猜中这是赵姑娘,当然他所的袁承想见她也决不是妄言,因为袁承适才已及自己一时疏忽,以至赵碧儿生了嫌隙而去,可都是自己的罪过——想她千里之外赶来只为与自己厮见,可是自己却……鹿振衣已听出话外之音,知道少主想见这赵碧儿赵姑娘,不外乎向她解释自己的失误。现在见了赵碧儿自然相求于她。

赵碧儿见祠堂之中隐隐约约有七八人之多,自己厕身其间难免尴尬,便一笑了之,不用,改日还会相见之类的客套话便出门而去,再也不回来见袁师弟,心想舍了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否则藏匿心中总是苦楚!也许袁师弟和清心两个人才是璧人一对,至于自己似乎是多余之人,谁教自己与他有缘无份,也许是上苍冥冥之中的安排,数使然,一切皆有定数!自己又不能逆改命,所以也许以后永不相见更好!

她漫无目地游走。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座王府之前,而今车马稀,不似先前的情况,因为所谓树倒猢狲散,人情世故再所难免;因为这可是先前摄政王多铎的王府,而今门口有侍卫把守,只是不是先前王府的侍卫,而是皇帝所派的侍卫——以便监视世子多福安——虽然他疯癫不痴是众人所见,可是嘉庆皇帝依旧不放心,因为他害怕这位世子是佯装颠狂,所以派人看视。

其实这多福安头脑也只是有时浑帐,有时却是清醒,并不完全是个痴人。他见到皇帝对自己阿玛隆重葬礼,心想皇帝还是念及幼之时玩伴的情义对自己并不追究,否则换作旁人早株连九族了。只是有一点他耿耿于怀,就是自己虽然一时未便至死,可是这些侍卫实在看视的紧,实在让人气愤,可是自己形同阶下囚,也只有隐忍,以伺将来一有时机便以反噬。于是暗中他勾连傅传书,因为他知道这傅传书不是久居人下的人物,其心中有更大的野,因为其志不在朝廷,而志在下,所以他们联手,或许可以绀制嘉庆皇帝,自己可得自由,再伺机杀了傅传书,那么自己世子的位置就可以升至九五之尊!

夜中他独处无聊,便走出王府。侍卫也不阻拦,只是尾随。多福安在王府门前偌大的广场之上,只见北风呼啸,吹得人身体生寒,不由地紧了紧衣衫,刚欲回王府,忽见不远处走来一位神情黯然的女子,隐隐约约可见相貌出众,看样子是汉家女子,不是满洲女子。他心中一喜,趁着浑暗的光凑去。

这女子正是失意的碧儿,此时心情极坏,心中的万千苦楚却无法向人诉,只有咽在心中,恨上心头!她漫无目地,误打误撞到了王府之前。多福安见她容貌出众,心中自然欢喜,他并不知道这位神情黯然的女子是昆仑派的女弟子。

赵碧儿正走之间,忽见有一贵族世子拦住她的去路,一幅嘻皮笑脸的模样,不怀好意。赵碧儿几时吃过亏,见这多福安让人生厌的模样,气得扬手便打向多福安的脑袋。多福安道:“姑娘你缘何无故出手打人?”赵碧儿气道:“本姑娘看你轻浮,而且贼眉鼠眼不似好人,所以出手教训教训你!”

多福安不急不怒不嗔不喜,道:“姑娘以貌取人差矣!今日你我相见便是有缘,请到府上一叙长短,以慰平生!”赵碧儿道:“休想,看眨”她从腰间取刀在手,向前送出,想要取其性命——因为从外貌来看,不如袁师弟万分之一,更遑论其气度,所以便有了想杀他的决心。

多福安有意见识她招式,所以便引她出眨其实他那里是赵碧儿的对头,不过三五回合,被赵碧儿的刀划破衣服,露出里面的皮肤,虽未划深也是伤及皮肤,还好只是浅尝辄止,并不过为己甚,因为她看这多福安也不是大奸巨恶,所以也没必要杀之而后快!只是旁边的侍卫可不知情由,以为这赵碧儿学艺不精,所以一招并未得手,心想:这还撩,如果伤及世子安危,我们又如何向嘉庆皇帝交代?

这两名侍卫便跃身而上,手中刀舞的雪片,可见武功非是泛泛之辈。赵碧儿一时竟应接不下来。忽然道:“你们使得是五虎断门刀,岂难道你是五虎断门刀的掌门人大师兄赵上清和二师兄赵上武不成?你们本是江湖中有头脸的人,不想也甘心做朝廷的鹰犬,为其卖命效忠,也真是可悲?”

这两名侍卫正是五虎断刀门中的大师兄和二师兄,江湖传闻这二人脱离五虎断门刀之后去向不明,有人他们二人远赴海外去寻仙山海岛,欲求不老之药,可是并未有实凿的证据,所以大家都不认可,可是世事难料,今日这赵上清和赵上武于赵碧儿交手,见她一派昆仑派的架式,心想今日就她弱女子一人,又有何惧?所以二人打起精神,使出五虎断门刀的精髓,一时二人联手将刀法使得生发,凛凛杀气迫面。赵碧儿虽然是昆仑派弟子,也得真传,但是她一路奔袭,今夜情感倍变打击,所以不免心身俱惫,力有不逮。

多福安见状便出声喝止不要死只要活人。其实不用他出言制之,他们二人也断然不会出手杀了这赵碧儿,因为她可是昆仑派的弟子,而且她的掌门大师兄可是为九门提督,位高权重,似乎不可一世,所以他们也是投鼠忌器,害怕一个不对,傅传书便会寻个理由,法办他们——因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那时便是皇帝出头只怕也是不成,因为既定事实,皇帝也无法开脱,所以他们便不为己甚。大师兄赵上清挥刀斩落赵碧儿手中的刀,而赵上武则趁机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

而后二人便远远走开,因为怎么处理那是多福安的事,他们便无权过问,所以他们远远走开。多福安见他们知趣走开,便来到切近,看着赵碧儿如花开放的容颜,禁不住桀桀笑了起来。这声音仿佛夜枭,让人听了都身子紧一紧,甚是骇人。

赵碧儿此时穴道受制,再难以反抗,似乎只有受其摆布。多福安看着她苦楚的样子,不由得又是开心笑起来,道:“你钟情于你的袁师弟,而人家才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清心格格,你难道不明白,何必自苦呢?”赵碧儿虽穴道受制,然而却能开口话,她气愤道:“我喜欢不喜欢谁你管不着!”多福安道:“我是管不着,可是今日你落我手掌心,还有的逃么?不怕你不就范?”

赵碧儿见他胡言乱语,怒道:“你敢,若为袁师弟知道,只怕你有一百条性命也保全不了!”多福安道:“好一幅灵牙利嘴,且看今个儿咱们谁厉害!”他抗起赵碧儿走入王府。夜沉沉,本是寒冬,所以街上人少之又少,又加上近来宵禁所以人更加少了,似乎无人看见这一幕。赵碧儿心中一沉,心想难道今日此劫难逃?不成,这多福安若强行非礼,我便咬牙自尽,也不让他得便宜!只是袁师弟未必知道我的遭受!想到此处不觉又是泪水涟涟流下,是悲是恨是苦是愁?一时柔肠百转,愁绪不能禁止!

多福安将这赵碧儿放在锦榻之上,看着眼前如花美人,内心不出的欢欣,心想今日得偿所愿,他便欲吹息灯烛。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响,有人进了院子,便向这走来。多福安心想是那个识相的东西坏了爷儿的好事。

外面有人禀道九门提督傅统领大人求见。多福安刚要不见,后面便有人大声道:“标下傅传书求见世子。”他不待多福安话,已是推门而进。多福安实在非料到这傅传书忽然造访,虽然有气可是也不能发作,因为自己虽名义上还是世子,只是名不副实,因为皇帝几乎将王府抄了一遍,自己这个世子早不是先前那个世子,先前人见人敬,而今连侍卫对他也不拱手为礼,可见世态炎凉,自己这个世子也着实悲惨!可是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还不是阿玛野心所造成的,否则何至于此?

他也只有自怨自艾。

傅传书又上前一步。多福安早已将锦被盖在赵碧儿身上。以防这傅传书看出端倪。多福安定了定神,问他深夜所为何来?傅传书故作神秘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他商议。多福安见他得意味深长,便知道兹事体大,便掌灯在桌前请道其详!

傅传书忽然脸色一变,看向屋外似乎见到了一件决无可能发生的事。多福安心下好奇,心想是什么事让这位九门提督也惊诧不已的事?他又便顺着看出门外究竟是什么?忽然他背心一凉,一柄长剑已穿心而过。他觉得不可思议,转头质问傅传书为何要杀他这个世子。傅传书冷冷笑道:“你难道还猜不出?”他霍然走到锦榻之前,霍地扯下被子显出了赵碧儿,道:“世子你千不该,万不该惹到我昆仑派的头上,又况且她是我师妹!你想想你还有得活么?”

多福安犹有不信,因为这傅传书是怎么得到这消息的。傅传书道:“你一定心中有疑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其实你也不想想我身为九门提督,岂难对京城之事一无所知,否则这统领也不用做了。多福安情知自己活不太长,看着傅传书恨恨道:“傅传书你不怕皇帝得知你杀我?”傅传书道:“不会的,我有办法让他怀疑别人,而我却可以毫发无伤,置身事外!”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放在他身边地上,道:“这是袁门弟子所带的令牌,所以皇帝只会怀疑是袁门弟子刺杀了你——因为你阿玛生前作恶多端,所以你遭袁门弟子所杀,实属寻常啊!合情合理!世子你也莫怪我,只怪你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以为人人惧你世子的身份!可是下尽有悍不畏死之人!你去吧!”

他上前抚上多福安的双眼——死不瞑目,可是这一切又怪着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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