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倪红蝶扣着他的手挣扎着。
“你要保证听话，我再放了你。”白兔淡淡道。
她点点头，心里却想：先搞清情况，再找机会逃走……
桑玹放手，蹲下来对她：“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你是要问我的名字吧？”她听得很疑惑，这人话还真是奇怪，“我叫倪红蝶。”
“倪虹蝶？”白兔重复道，“这不是一样吗？”
[是‘红色’的‘红’吧。]桑弦猜测。
【唉？】
“你是红色，那个红？”他问道。
“是啊，你这人好奇怪。”她的眼神露出一种关爱智障的和善。
“你才奇怪吧？”桑玹看着她头上一晃一晃的触须道。
她顺手就摸了上去，拉了拉，心里有些难受，这种目光就像是在看异类，自己不是。
倪红蝶声念道：“你不是也有兔子耳朵。”
“我那是面具上的装饰，你这可是真的，”着桑玹摆弄了一下面具，“你现在还算人类吗？”
“人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她松开手，低下头去，“我感觉自己是蝴蝶，但是又好像是个女孩，可是……不行，我的记忆太混乱了，我也不太清楚。”
倪红蝶捂住脑袋，摇了摇。
【她这是……庄生梦蝶？】桑玹觉得好笑。
弟弟冷冷道，[什么和什么，你可以直接问她，她和紫阳有什么关系。]
“倪红蝶，”白兔覆上她的手，拉住，“想不起来就算了。”
“嗯，反正那些也不重要吧。”她反正也不在乎这些，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在乎什么？
桑玹垂眸看着她轻声问：“那你对紫阳有什么印象吗？”
“紫阳？”她的表情突然布满惊恐，“紫阳，我恨！”
“能吗？”桑玹放松了语气问道。
“紫阳的人一直在剥削我、折磨我；逼我和一个女孩进行生命绑定，夺走我的自由；逼我不停淬炼自己的身体，施加给我痛苦；我恨他们，我恨她！”
虽然是一个人在诉，可是却听出两个故事，原来赤蝶是被迫成为伴生蛊的。
[看来在某种程度上，她们已经相互融合了。]弟弟告诉他。
【所以，她即使赤蝶，也是倪虹蝶？】
[嗯，肯定和那个神铭符号有关，把她带到大人那里去汇报一下，没准大人能将那东西取出来。]
【好。】
桑玹站起身，唤出荧屏空间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没有任何装饰的面具。
“戴上它，我带你去见我们的主。”
倪红蝶接过面具看了看，又抬头看向白兔的，“为什么我的这么丑？”
“我的面具是大人特制的，我可不会，而且外来者只能戴这种普通的。”
“明明也很特别，”倪红蝶一边嘟囔一边站起来戴好面具，“特别丑。”
桑玹微微扬起嘴角，“走吧。”
到了门口倪红蝶才发现，“怎么这么黑，还以为外面能亮一些呢。”
她不安地抓住桑玹的衣角。
空中仅仅只有两三只萤火，这氛围更诡异了。
“黄萤！”桑玹喊道。
“在的，在的，”一个男孩在萤火虫的光下现身，蹦蹦跳跳地过来，大大的笑容真是甜化了心，“白兔大大，您要去哪，我为您带路。”
“去正殿找大人。”白兔摸摸他的头道。
“好的，好的，这边走起！”黄萤笑嘻嘻地带路，淡色的萤火铺出一条路来。
倪红蝶老老实实地跟在后边，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一声感叹，“你们的条件这么差吗，连烛火都用不上？”
桑玹听到差点儿被自己绊倒，“这个，有别的原因。”
“难道不是因为穷？”倪红蝶以为自己没有离开凡区，事实上幽冥组织的大殿是位于圣区。
“你不需要知道。”白兔无奈道。
倪红蝶垂下头，声念道：“凡区的组织真不容易。”
白兔什么都不想了，累了。
“白兔大大，到两了！”男孩笑嘻嘻地着。
“好的，你回去吧。”桑玹揉揉他的头推门走进。
“嘻嘻，那我就走了。”
没了萤火，伸手不见五指，倪红蝶拉着他的衣角本以为能好好走起来，却不料他也是一点一点蹭过去的，还不如自己摸黑走呢。
“我，你难道不应该习惯了吗？”
“谁会习惯这么黑的环境，眼睛不就是收入光源才能看清吗？”刚完，磷火就咻地亮起，桑玹心里大惊：完了，不会都被听见了吧？
“大，大人。”白兔跪下行礼，头也不敢抬。
“不喜欢这个环境？”虽然声音冷清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桑玹还是很害怕。
“不是的，大人。”
“你可以告诉我。”幽冥垂眸看向他，为什么这孩子越来越冷漠了？
“没有不喜欢，大人。”桑玹此时这样子着实令倪红蝶长见识了，的脑袋歪了歪，心里默默道：居然还有这么一面吗，台上的人究竟有多可怕？
她想着往上看去，可是一道灵光劈来，唰地竖起一层结界。
“好吧，你来有何事要报？”既然不便算了，幽冥的主人如是想。
“紫阳的那个任务已经完成了，请大人核实。”
幽冥闭上眼，良久，淡淡道：“并没有，还差些。”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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