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在这老师得先向李文娟同学道歉，是老师没问清楚，冤枉了她，还打了她。
余燕，你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吗，羡慕是人之常情，可你因为羡慕产生了嫉妒，并污蔑同学，以后谁还敢和你做朋友？”
或许觉得这些有些早了，孩子未必能听懂，拿着教鞭走到余燕面前：“手伸出来！”
余燕一哆嗦，犹犹豫豫的不敢伸手。
“快点！”
余燕闭着眼伸手：“呜呜~老师我错了。”
萧老师啪一教鞭抽她手心上，见她缩回去搓：“伸出来。”
一下又一下，抽的余燕哇哇哭。
丫头在讲台上看的咧嘴直乐。
可随着余燕越哭越惨，丫头犹豫了会：“老师别打了，我原谅她了。”
萧老师手一顿，回头看着丫头笑了：“文娟，你愿意原谅余燕？”
丫头点点头。
“那你以后愿意带她一起玩，和她成为好朋友吗？”
这下丫头犹豫了，“老师她碰一下就弄脏了她衣服，磕一下就哭。”
萧老师看向余燕：“你愿意和她们一样，以后坚强一点，和她们成为朋友一起玩，还是看着她们玩继续羡慕。”
余燕哇哇哭，鼻涕横流，张嘴拔丝的：“我要一起、玩，呜呜……”
“去和文娟道歉。”
余燕哭迷糊了，眼里全是泪水，竟然往教室后面走。
全班哄堂大笑。
萧老师也笑了笑，把她拉回来。
余燕走到丫头面前：“呜呜，对、对不起。”
丫头学奶奶给自己抹眼泪的动作给她抹：“没关系，我过原谅你了。”
这下余燕哭的更大声了，抱着丫头嗷嗷哭。
两个同年屁孩抱在一起，一个痛哭流涕，一个跟大人似的拍对方后背。
“我们大家一起为李文娟同学鼓掌。”
萧老师带头鼓掌，学生们也跟着拍，有的人拍得很卖力，手都拍红了。
铛，铛铛，铛铛铛……
下课铃响了，讲课老师看这画面笑着摇摇头，和萧老师打个招呼，拿上课本背着手走出教室。
都放学了，萧老师还得安慰哭泣中的余燕，交代学生路上注意安全，别乱跑，别在外面玩，先回家。
然后让和余燕一起走的等会，还要把几个调皮捣蛋没背下诗的留下来背，简直操碎了心。
学生放学就想跑，老师还得留在学校很久，忙完才回家。
没有加班费，只因责任二字。
这时候的老师真的就像蜡烛一样，燃烧自己照亮学生。
李文华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起风后留下的后遗症在潜移默化？还是因为发展太快？
他牵着丫头，带上周兴业兄妹走出学校。
余燕还和丫头挥手：“再见，我明带皮筋来，我们一起玩。”
李文华蔫坏，“妹，回家大哥教你个游戏，不用皮筋也可以玩。”
余燕听到了，嘴一瘪，又有要哭的意思。
丫头连忙：“明你带来，我们一起跳皮筋。”
余燕用力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和同伴回家。
丫头撇嘴：“爱哭鬼。”
“爱哭鬼不好听，叫哭包吧。”
丫头眼睛一亮：“大哥，哭包就是爱哭鬼的意思吗？那我以后叫她哭包。”
自此余燕有了一个伴随一生的外号——哭包。
把周兴业兄妹送回去后，兄妹俩慢慢悠悠往家走。
看到有男孩手里拿着鞭从供销社出来，边走边拆了往兜里装，李文华后知后觉想起元旦都过去了。
丫头也想要，晃着他胳膊：“大哥，给我买鞭玩。”
鞭才几个钱，李文华大手一挥：“买。”
这玩意不要票，两毛一一包，有一百来个，多点少点都是正常事。
李文华财大气粗，直接买十包，给丫头一包，剩下九包自己没事放两个玩玩。
丫头拿到手哗哗一顿拆，拆完发现自己兜装不下：“大哥你帮我装着。”
李文华那叫一个嫌弃，因为这玩意放兜里会有渣，但谁让是自己买的呢，嫌弃也得兜着。
这还不算，得点一根烟抽两口给丫头，不然用火柴既麻烦又浪费。
“看着点，别往人身上扔。”
话音刚落，丫头把点燃的鞭炮扔他脚下，自己嘎嘎笑的跑远。
李文华啪一脚踩下去，旋转几下，哑火了。
丫头气的哼哼：“大哥你耍赖。”
李文华跑过去扛起她就跑。还一边打她屁股。
“哈哈哈，掉了，大哥鞭炮掉了。”
兄妹俩一路玩闹到家，丫头早把手上那点痛抛到九霄云外。
老太太已经在做饭，大孙子回来得做点好吃的。
问了下丫头的事，听到已经解决，丫头自己也嘻嘻闹闹的，就没管。
老爷子一下班就拉着李文华嘘寒问暖，要听这些的事。
李大强挤吧挤吧坐边上一起听，羡慕儿子能到处跑，自己连京城范围都没出过。
周秀芬老二和丫头则在看李文华取回来的照片。
老太太一边照看着锅一边往他们这边瞅，最后实在忍不住：“大强过来看锅。”
“娘，我再听会。”
老太太直接来到面前揪住他耳朵：“看锅也能听着，快去。”
李大强心里嘀咕：能听着还叫我干嘛。
老太太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巴掌拍他后背：“老娘要和大孙子坐近点听不行啊。”
李大强能不行吗，颠颠的跑去看锅。
老爷子抬了下眼皮：“欠收拾。”
二老听李文华南方四季都有蔬菜吃，羡慕不已。
老爷子喃喃道：“大孙子东北地广人稀，粮食多，南方大米一年两三茬，四季都有蔬菜吃，怎么感觉就咱们这最差呢。”
李文华都不知道怎么，站在此刻的农民角度来，或许此时四九城的农村真这样，但城里就不一样了。
作为全国供应的四九城，无论是用的还是吃的，相对来比大部分城市都齐全。
吃晚饭的时候，李大强看着桌上的蔬菜和肉：“儿子，你什么时候再出远门？”
“怎么了？”李文华奇怪老爹为什么这么问。
“你出远门我们才能吃到这些蔬菜，不然土豆白菜。”
炒个青菜李大强都觉得好吃，吃口花菜更觉美味。
老太太筷子啪一下敲他脑袋上：“就知道吃，出远门不累啊，还不安全。”
李大强悻悻道：“娘，我就开个玩笑。”
老太太又一筷子敲他头上：“我也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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