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南书幸福的笑刺痛了她的眼睛。
原来感到幸福是真的会笑的。
而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微笑。
吴总在得知苏冉跟姜南书是朋友以后，找陆清衍搭话都勤快了不少。
“陆总，我昨晚上十一点给你发的产品你看了吗？这个项目前景很不错。”
陆清衍面容平静：“我老婆不让我每晚上超过十点睡觉。”
姜南书的一口饮料差点没喷出来。
她什么时候还给他立规矩了。
而且昨晚上他们还分房了。
察觉到姜南书的目光，他转过头，目光坦荡，又夹杂着温柔：“晚上不要贪凉，少喝点，不然肚子会疼。”
他把姜南书手里的冰镇饮料换成了温水。
姜南书：“……”
众人：“……”
吴总又打着哈哈：“早点睡觉好，我早年就是经常熬夜，把身体都熬垮了，每还要吃补品呢哈哈。”
陆清衍看了一眼他的大肚子，淡淡道：“那我中年应该不会秃顶大肚子，我老婆喜欢帅的。”
吴总：“……”
操！
他脸差点就直接绿了。
他甚至听见了隔壁两位老总的闷笑声。
姜南书默默的吃着菜。
一时间也摸不准他这是来谈生意的还是来干仗的。
吴总又笑哈哈：“陆总真爱开玩笑，我就是后期没保养，以前有钱的时候也没想这么回事，男人要那么精致干嘛，只要能赚钱就行了。”
陆清衍神色讶异：“你就算保养了也跟现在没什么区别，主要还是要看底子的，你五官底子不好，再怎么保养也精致不起来，还有赚钱不是轻轻松松，过段时间我就给我老婆举办婚礼，换价值一个亿的婚戒，真是委屈她了，只能戴这么便夷，以后有更好的再给她换吧。”
全场寂静。
姜南书喝着这个温水甚是觉得烫手。
绝了。
这个吴总是刨他祖坟了吗？
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在针对吴总。
但是吴总不死心，再次打破僵持的气氛，笑呵呵的：“我肯定没有陆总帅，男人嘛，还是顾家，负责任就很好了。”
陆清衍看他一眼，笑了：“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但就论颜值这方面，你跟我都排不上号，我老婆就是喜欢我这张脸，我以后可不能垮成你这样，要闹离婚的。”
吴总直接一拍桌子。
陆清衍笑意收敛，眸子有些冷：“嗯？跟我拍什么呢？”
他就这么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便让吴总无话可，上位者总是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能让他的公司艰难求生。
吴总冷汗都出来了，一时之间暗骂自己冲动，而苏冉倒是好，在他旁边也不话，当个隐形人。
他反手就用力一巴掌拍苏冉脸上：“贱人，没看见这么大一只蚊子咬我吗？你也不帮我赶一下。”
他作势挠了挠身上肥肉，做出很痒的样子，赔着笑：“陆总息怒，我刚刚拍蚊子呢。”
知道这单生意做不成，留在这里也是受辱。
站起身，一把拉过苏冉，对着各位笑脸以对：“你们吃好喝好，公司有急事，我先跟我夫人走了，下次再约。”
陆清衍也不拦着。
苏冉捂着侧脸，一声不吭的从他们身旁路过。
姜南书喝了口没滋没味的温水，对着陆清衍咬耳朵：“你信不信吴总这一巴掌，直接让苏冉恨的是我。”
有些人一旦形成了某些主观意识，就会觉得她受伤害都是因为某一个人。
而苏冉最讨厌的就是她了。
恰巧她也在场，又让她恨上了。
陆清衍扬着眉，微勾唇角，低声回应她：“跳梁丑而已。”
其他几个都被陆清衍的嘴皮子战斗力吓得腿软，心里寻思今这合作到底还谈不谈。
本来就是让陆清衍来四选一。
没错……
就是四选一。
他只会跟他们其中一家合作。
如今吴总走了，他们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薄晏闷头只喝酒不话。
徐星晚的注意力也从姜南书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
眼眸深处带上粒忧，但她一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插手男人生意上的事，于是选择了沉默。
而薄晏在想，以前的薄家哪里会沦落到让别人来挑的地步。
姜家没有搞成，还把他搞得元气大伤。
原本跟他一条船上的程家也跟他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而方明赫偏向姜亦森，他也拿他们两个抱团的人没办法。
曾经辉煌的几大企业，就他一家开始走下坡路。
他还雄心壮志的准备把姜氏收购，然后跟陆家齐平。
现在别齐平了。
陆清衍直接把他踩进坑里，让他爬起来都困难。
想要再发展到巅峰时候的薄家，更是难上加难。
他又灌了一口闷酒。
剩下的两人，其中一位斟酌着言语：“陆总晚上要早睡我们就不打扰，那下午下班以后成吗？抽个空我们可以谈谈合作，我们新研发的项目前景很大。”
“我老婆要我准时下班回家。”他眉眼忽变无奈：“没办法，结婚了以后是这样的，她离不开我。”
众人：“……”
他们好像路边的一条狗，狗粮用撒的还不够，现在还要踹碗了？
姜南书：“……”
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干嘛要营造一种他俩好得如漆似胶的形象。
姜南书站起身，笑容得体：“你们聊，我去一趟洗手间。”
陆清衍眉眼间带着愉悦。
嗯，从明开始就会传他要办婚礼的消息了，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姜南书是领了证的夫妻。
关系过了明路，陆清衍也不由得和颜悦色了许多：“马总，你给的方案我看过了，创意很不错，还需要把成品做出来。”
……
姜南书去到洗手间上了个厕所。
在洗手池那里洗手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打开。
姜南书洗手的动作没停，透过镜子看见徐星晚站在门口。
她收回目光。抽出一旁的棉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才往外走。
徐星晚就倚靠在墙上，见姜南书出来，她喊住她：“姜南书，我们谈谈吧。”
姜南书停下脚步。
徐星晚不是她的敌人，也算不上朋友，顶多就是有点熟悉的陌生人。
她颔首，应着：“你想跟我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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