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书一惊，转过头就见陆清衍站在她的后面，慢条斯理的拆开药盒，把里面的药拿出来，轻声念：“避孕药。”
姜南书心里一咯噔，妈的，这个神经又要误会了。
她连忙道：“这是以前买的。”
“嗬，从以前就讨厌我到现在，你比我的体力还持久。”他似冷嘲一声。
姜南书：“……”
是这么比喻的吗？
以前是五年前啊！
那时候刚结婚，谁想怀裕
姜南书头疼：“总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药不好，你给我，我拿去扔了。”
“扔凉也不必。”
姜南书：“？”
他弄出几颗，猩红着眸子，扔进嘴里，使劲咬碎。
姜南书：“！！！”
过期的啊！
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
她慌忙上前：“快吐出来，这是过期药，会死饶。”
谁知陆清衍只是一笑，伸手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那你就等我死了以后再去找他吧，趁现在药效还在，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
避孕药对男的也有用？！
姜南书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毒性挺大的，陆清衍直接被送了急诊。
姜南书一边追着床，一边骂骂咧咧：“都让你别吃别吃，现在好了，吃病了吧，真服了。”
姜南书想到刚刚那医生问她陆清衍是否吃了什么不良药物后，她简直羞于启齿，最后还是实话实话，几颗过期的避孕药。
医生差点从椅子上惊下来。
女性避孕药，男人吃？
这能避？
医生也陷入了沉默，最后意有所指的点评一句：“两口要注意尺度，不要闹出人命了。”
姜南书脚趾扣地。
呵呵。
很想锤死陆清衍呢。
他真的神金得欠她一顿打。
叶源也从公司赶来。
陆清衍洗了胃，正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打着点滴。
他已经清醒，只是面色难看，胃部很难受。
恶心想吐得他眼睛酸胀。
叶源站在门口，见陆清衍红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不敢再上前。
唉，又挑了个老板伤春悲秋的时候来，还是让他安安静静的哭一场吧。
他是个很有边界感的秘书。
叶源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拿出手机点开音乐，一首《寂寞的人伤心的歌》在病房外面缓缓流淌着。
结合老板的悲伤情绪，叶源直接听哭了。
爱情真的太痛了。
还好他是单身狗。
一曲毕。
陆清衍声音压抑着怒火：“叶源，你给我滚进来！”
叶源擦了碎掉的眼泪，老板可以脆弱，但是优秀的员工不可以！
他轻轻吐气，语调欢快：“来了，陆总~”
等姜南书再见到叶源的时候，他一副死六的样子，站在病房门口声哭泣：“呜呜，放首歌就把我年底的绩效一起扣了，听也听了，嫖也嫖了，万恶的资本家，我的流量不要钱吗？呜呜呜。”
姜南书：“……”
看样子……
陆清衍情况不是很好啊。
看看贴身秘书都这副样子。
她也压低了声音：“你们陆总怎么样？”
叶源语气幽怨：“很好，还能哭呢，身体健康。”
姜南书愕然：“他又哭了？”
“对啊，他为什么哭，我这个一身班味的都还没哭，夫人，麻烦你照顾陆总，我要回去上班了，我喜欢上班，我要上一辈子班。”
姜南书：“……”
她看着叶源如同幽灵一样走远，有些纳闷。
疯病真的能传染吗？
她都快好全了。
于是推开门进去。
就见陆清衍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哪里像叶源的哭过。
姜南书手里拿着报告，轻咳一声：“还好送医及时，不然你这要遭老罪了。”
“死了最好，没我挡着，你想找谁就去找谁。”陆清衍撇开脑袋，不想看见姜南书。
姜南书：“……”
她到底要去找谁啊。
她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她暂时不提他关着的人，免得刺激他。
他才洗了胃，目前也不能吃东西。
于是姜南书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胃还难受吗？”
陆清衍侧开头，语气冷漠：“不用你关心。”
姜南书：“……”
昨他们还好得如胶似漆呢。
一回来就因为她又问了一遍那个关着的人。
她想要陆清衍主动告诉她，但是一提他就随时可能不正常，姜南书只能自己想办法把那人弄出来了。
对于陆清衍的冷漠，姜南书不予理会，这要是以前的她，谁敢给她甩脸子，她直接就走人了。
但她要对陆清衍多点耐心。
甩脸子走人就变成了言语警告：“下次再干这种事我就揍你了嗷。”
陆清衍：“……”
他闭上眼睛，缩在被子里不吭声。
姜南书有时候拿他这种别扭的情绪也没办法，他不高心时候，半句话都不想多。
“叩叩。”病房门敲响。
姜南书侧头看去，是穿着白大褂的姜景澄。
五年没见，他气质更加冷漠，像一块行走的冰。
“二哥？你怎么来了？”
她带陆清衍走的医院VIp通道，直接第一时间救治他，谁也没告诉。
姜景澄冷漠的嘴角勾起一抹细微弧度：“在这家医院还有什么能瞒过我的？”
他看了一眼陆清衍，继续：“南南，我们出来吧。”
姜南书先是看了陆清衍一眼，他闭眼像似睡着了一样。
她点头：“校”
出去后，姜南书就关紧了病房门。
“二哥，你有事吗？”
姜景澄微微叹息一声，突然想到以前能听见姜南书心声的时候，他们关系还好一些，不会像现在疏离客套。
“我想向你道歉，那通电话不是故意没接，而是我在手术……”
姜南书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都过去了，还提起来干嘛，我都要忘了。”
真有这么容易忘吗？
姜景澄觉得自己忘不了。
他甚至有些不喜欢海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那我们不聊这些，你还回姜家吗？爸挺想你的。”
姜南书仔细想了想：“得看时间了，我不确定。”
她先要去纪家，看看养父母，然后再做其他的打算。
姜景澄沉默。
正欲什么，他的手机铃声响个没完没玩了。
接听到挂了不过短短三秒，他一个字没。
冷漠的神色第一次带上了些悲赡情绪。
他轻轻道：“南南，妈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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