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走到刘全身前平静地问道：
“能..吗？”
按道理来这种东西他们并不应该和夜辰这种非官方人员透露。
但是他们都能看到夜辰此时平静面容下的悲哀，而且他们也能感觉到夜辰此时早已成为一名觉醒者只是不知道隶属于何方。
刘全斟酌了一番后道：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来的时候现场已经是尸横遍野，整个玄妙会所内有着激烈的打斗痕迹。”
“后来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名重伤人员，他的名字叫刘茂，现在还躺在救护车里。“
刘茂？
有这么巧吗？也姓刘？
夜辰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两个人，而且一般人不可能这么侥幸的存活下来。
“能带我去见见这个刘茂吗？”
“当然可以。”
四人一起走向停在一侧的救护车，在走进后车箱的时候其他三人明显看到了夜辰的双手狠狠攥紧又缓缓松开。
“怎么了？”刘全问道：“这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夜辰摆了摆手。
但是这个人夜辰怎么可能不认识！昨夜里他就亲眼看着这个人大摇大摆的从这里走出去，他就是田蝶口中的那个人。
而且夜辰可以确定这场人祸就是他一手造成。
这时躺在救护车内的刘茂也发现了外面的四人，他连忙坐起身笑道：“长官好。”
“吧，发生了什么。”
一听到这句话刘茂的神情瞬间变得萎靡，语气略带悲衫：“是我，是我实力不济才会让这么多兄弟死，才会救不出那些被拐卖聊无辜之人啊！”
他的言语悲伤，眼眶通红，刘全几人叹了叹气。
夜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自语的刘全，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与生气。
“事已至此不要太悲伤，详细事情的经过吧。”
“是，长官。”
“其实之前我是这里的顾客，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些 人没啥爱好就喜欢找这种地方按按摩，舒服舒服。只不过今我带兄弟们来消费的时候一个兄弟喝醉了走错了门，结果发现里面还有几道门，他就想看看结果被拦住了，我们觉得不对劲就争吵了起来。”
“结果他们怎么都不让，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出来混的，兄弟都在那谁忍得了这口气，我当时一脚就踢开那个管事的踹开门，这一下把我们震惊了，里面关满了人，他们被用镣铐锁住，嘴巴上贴上了封条。“
到这里刘茂像是回想到当初的场景涌出一抹愤怒。
“这下我们都知道他们是一群拐卖人口的杂碎，虽然我们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怎么也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时我们就和这些人打了起来，开始我们还是优势，你们也看得出来我也算是一个有点实力的觉醒者，但是后面他们那些人渣眼看打不过就用里面的缺盾牌，威胁我们，后来打的束手束脚...“
“不好意思，情绪有点失控。”刘茂抹了抹眼泪继续道：“后来我的兄弟们一个个被杀死，里面那些被拐卖的人也一个个被他们处理掉，到处都在死人，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只是一股气埋着头和他们拼杀，最后醒来的时候就躺在救护车中了。”
刘茂完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的表现简直可以去拿影帝了。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四人，旁边三人看样子就已经被他的言语和表演所感染，只不过这个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茂看着夜辰心里十分不爽，他觉得夜辰看自己的眼神很像是看一个死人，而且这张脸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他当然不知道，夜辰那晚上戴着口罩和帽子，刘茂只见过夜辰的眼睛。
刘茂实在是被盯着有点不自在，总感觉自己像是一头等死的畜生。
这时夜辰收回了视线淡淡道：
“节哀。”
他就这么离开了，没有什么也没有做什么。
如果是一些不明情况的人看到这一场表演只会被刘茂的演技所骗过，虽然其中有着很多漏洞，但是能听出来能跳出这个环境分辨的人又有多少。
即便是听出了问题，谁又能想到如今的治安局早已和他们同流合污 。
可惜的是他夜辰知道啊，刘茂的表演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笑话和对一个巨大的嘲讽。
夜辰走在街头上想着田蝶即便死都给他留下的线索，这个地方一定是个关键。
那么一定得准备充分才能出发，只有这一次机会，一定不能，不能再失败了！
想了想，夜辰决定还是先和凌云霄一情况。
毕竟这短短的两不到所发生的事情完全超过了夜辰所能处理的上限，他需要一个身份也需要人帮自己调节。
等到他来到凌云霄的住处后发现房门根本没锁。
凌云霄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看样子是早就在等着他的到来。
也是，这些事情只要发生了就不可能瞒得住凌云霄。
夜辰坐了下来没有话。
“有点埋怨我？”凌云霄给夜辰递了一杯茶。
夜辰将滚烫的热茶一口喝尽后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实话，有点，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问题，可是我就是....“夜辰烦闷的呼出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还是个孩子啊。”凌云霄无奈的笑了笑：“在你眼里我难道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吗？”
“难道不是吗？你那么强，又有身份。”
夜辰清晰地记得凌云霄的强大，那种强大是他从所未见，至少在集训营中的时候唐总教并没有给他确切展示过。
凌云霄是既高兴又无奈：“我很高兴我在你眼里是这么强大，但是很可惜的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无所不能。我的注意力是有限的，需要我关注的东西很多，不单单是你，是通海，更是这个世界，你要明白我不是神人，我也不可能一直关注着你，那样也不利于你的成长。”
“况且实力强并不代表着自由，反而可能比你更加约束，我的实力和身份注定会吸引很多视线，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注意着。当然，我也可以任性，比如一刀帮你宰了某些在职人员然后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大不了跑回前线待着，可是这是你想要的吗？”
完凌云霄又继续喝茶等着夜辰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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