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前。
凌云霄以及身后的柳云飞等人终于赶到了跨海大桥上。
他看了现场的景象后遗憾地叹了口气，想都不用想，晚了....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只能这样了。
柳云飞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一跺脚，在场不管是昏迷的还是装睡的地魄队员全部尴尬地起身。
幸好，幸好，这子没杀红眼，起码给老子留零面子...
“老大....”众人皆神情黯淡，不好意思地看着柳云飞。
他们一群人被一个年轻伙单枪匹马挑翻，属实有点愧对地魄组织的威名...
柳云飞巡视一周后疑惑道：“田七呢？”
有看到最后过程的伸出手悄悄地指了指下面的海水。
柳云飞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不会就把田七一个人给咔嚓了吧。
他走到桥边往下望去，田七正无神地看着上空身体漂浮在海面上四处游荡。
结果等到田七看到柳云飞时还兴奋地招手，像是看到了救星。
“妈的，老子怎么就招了个这么一个二逼....”
柳云飞纵身一跃，身形在高空中重重地砸在海面上直接将田七炸了个翻身，随后一手抓住其脚踝往上一丢。
随后自己就这么踏着风上来了。
田七摔在桥面上本欲开口话，但随即看到这么多人后悻悻然地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看着柳云飞。
悄悄道。
“老大，那子太鸡贼了....”
接下来的事情他现在没好意思。
柳云飞黑着脸嗯了一声。
面子丢了是事，但夜子千万不要让他难做啊.....
这时前方那辆侧翻的武装车内突然产生了源能波动，柳云飞敏锐的察觉到事情可能还有转机，他正欲上前。
结果一股恐怖的威压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没人敢继续上前一步。
“谁都不要过去。”
凌云霄完这句话后沉默地走到桥边望着远处的夕阳愣愣沉思。
他没有权利去阻止夜辰，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就，随心吧。
田七等人看着柳云飞等待着他的命令，虽然一定是打不过的，但是老大你一声令下我们肯定跟你干！
干什么?淦你大爷!
柳云飞看着田七就一肚子气，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转身走向另一边桥面站着。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了，他可是看到了凌云霄腰间挂着那柄从未出手过的虎魄刀，没必要.....
良久过后，远处细微的车门响动拉回了他们的注意了。
看到的第一眼柳云飞就知道了结果。
“妈的，这子....”
是个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到那个浑身浴血，走路一瘸一拐的少年手上抓着的是什么，身后拖着的又是什么。
金属的锁链下拖着的是一具看不清面容，浑身扭曲的苍老尸骸。
一定是饱受折磨，他的身体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痉挛窒息致死。斑驳的白发湿透了，盖住了那一张丑陋的面孔。
凌云霄回过神来看向那个曾经阳光，充满朝气但又有点懒散的少年。
此时的他湿透的血黑色长发遮住了面容，但是那双眼睛似乎没有那么明亮了。
凌云霄独自一人迎了上去，他的眼神是那么复杂，像是在问：为什么不走呢？
夜辰终于缓缓抬头，略微黯淡的眼神在看到凌云霄的那一刻又亮了几分但又有点愧疚，像是在：不放心啊。
凌云霄笑了，是欣慰也是自责。
夜辰也笑了，是释怀也是愧疚。
“哥！”夜辰笑的是那么灿烂又是那么悲伤。
在看到凌云霄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他本以为自己不会那么悲伤，自己可以克制住，但是....
凌云霄走上前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只是轻轻地道：“走，回家。”
夜辰没有话，只是看着凌云霄眼中满是坚决和愧疚。
柳云飞这个时候面无表情地走了上来，他的眼神中没有了昔日的玩笑。
地上那个点名要送往总部的要犯此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好子，你可真让我难办了...”他微微叹息，随后还是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横挡在二人身前。
“很抱歉，夜辰现在不能离开.....”
理由很简单，他杀了一个不该现在死的人。
他虽然和夜辰一见如故，私交不错，但是这是自己的职责。
顶级战将的气势在这一刻彻底展露出来，他知道自己不是凌云霄的对手，但是没办法。
夜辰放下了锁链，看着柳云飞纠结的样子笑了起来。
他上去拍了拍柳云飞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他的难处，随即他伸出手灿烂地笑道：“那么请逮捕我吧。”
凌云霄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他并没有选择强行带走夜辰，虽然他做得到。
“你长大了，勇于承担自己所造成的后果，这样很好。”凌云霄言语欣慰但坚决，“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样。”
他带着夜辰离开了，空中留下了他的话语。
“回去告诉那群老家伙，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柳云飞没有反驳反而松了口气，他眼神呆滞地看着地面上这个死老头。
真是死不足惜啊。
“收拾一下吧。”
完他也离开了，该看到的他已经看到了。
地面上苍老的尸骸下突然展开一道空间裂缝将尸体吞噬殆尽。
折磨致死，身无所终，魂无所归。
这是夜辰给他的结局。
而这个时候地面上被人用血留下了一行字：
“我会找到你们的。”
所有人看到这一行字不禁打了个冷颤。
冬日的海风裹挟着还未散去的血腥气吹过残缺的跨海大桥。
所有人脑子不禁浮现一幅血雨腥风的画面。
“血的誓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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