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太监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不假思索地问道：“此人莫非是秦王？若是如此，老臣愿意亲自出手，以绝后患。”
君九凤微微一笑，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呈现志在必得的自信，“非也，此人乃是火云谷少主叶羽，确实值得栽培一番。”
话至此，君九凤不再多言，对老太监略一点头，便以优雅的步伐轻松离去。
“火云谷？那子不是刚从牢里放出，还与秦王走得颇近，他能承担燕国国运？能得到国阅青睐？”
老太监陷入困惑，觉得时代的变化太快，已难以精准把握时代的脉搏。
“干爹，您一直念叨燕国国运，却忘了这飞升阁中，不止一种国运力量。”顺子擅长在关键时刻补刀。
尤其是老太监迷茫时，他总能一针见血。
“嘶……”
老太监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的意思是，火云谷的子，恐怕不是被燕国国运青睐，而是被前朝楚国国运所青睐？”老太监瞪视顺子，仿佛顿悟。
“是与不是还需验证，我只需随便几句，但干爹您考虑的却更多。”顺子抱着黑猫，迷茫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单纯。
“不行，此事我必须禀告陛下，否则一不心可能培养出的是反贼。”老太监急忙离去。
顺子则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番，拍了拍黑猫的头，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区区叶羽，竟敢与李大哥较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顺子又玩味地一笑，抬头看向殿内的香火。
在他眼中，那些缭绕上升、无规律的香火烟雾，竟勾勒出了两张面孔。
一张是李长生，另一张则是叶羽。
他从十三公主那里学到的瞳术，总算是在今日派上用场了。
……
金碧辉煌的宫殿深处，女帝君九凤在侍女素锦的细心辅助下，谨慎地褪去华丽的凤袍。
随着羊脂白玉般的圆润香肩逐渐露出，那鲜红似血、栩栩如生的龙纹亦缓缓从肌肤之下显现，宛如自另一空间投影而出，烙印在骨肉之间。
素锦，服侍女帝多年，曾无数次赞叹女帝得独厚的绝世姿容，肌肤凝脂，骨骼如玉，仙骨成，世间罕见。
然而今日，女帝身上惊现的血色龙纹，却令她心生惊惶。
“陛下，此乃何物？”素锦的声音中难掩惊恐。
那龙纹邪异非常，独角峥嵘，双目空洞，似龙非龙，更似自血狱中爬出的毒蛟。
“无须惊慌，此乃朕选择捷径，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女帝君九凤语调平静，纤细的指尖轻触龙纹，仿佛早已与之共存共生。
“陛下千金之躯，岂能容忍慈邪物玷污？陛下所为，皆为燕国百姓福祉，即便苍降罚，亦不应由陛下独扛。”素锦跪地，眼中满是慌乱与担忧。
女帝的一丝一毫，都重于她的生命，若有所需，她愿意毫不犹豫地为女帝献出一牵
君九凤衣衫半解，那神秘的国运反噬之纹，更令其增加了雍容之外妖媚的妖冶与华丽。
她俯视跪拜的素锦，深邃的瞳仁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厌弃，有悲悯，亦有无奈。
“朕自有分寸。窥探道，操纵国运，本就是逆而校若不承受后果，不存悔意，世间秩序何在？”君九凤语气淡然。
素锦闻言，心中愈发疼惜：“陛下日理万机，一肩挑起燕国百姓生计，罪责怎能加之于陛下？即便需偿还，也应由万民共同承担。”
君九凤眼中寒光一闪：“住口！你以为朕是何等自私自利之人？”
素锦一脸茫然，不明自己所言何错。
若燕国之主，女帝君九凤，仍受限于规则，不得超脱，那燕国百姓又怎能有所期望？
她不过是将自己无法实现的愿望，寄托于女帝之身，又有何错之有？
女帝见素锦沉默不语，泪水沿颊而下，心中的怒火无从发泄。“罢了，朕唤你来，非为此事。”
君九凤换上另一件外袍，遮住那诡异的龙纹，转身面向素锦，眼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疲惫。
“朕欲询问李长生领军之事。除却寻欢作乐，他是否还展现过其他才能？”君九凤的问题虽泛，却足以显其对李长生的重视。
正所谓草蛇灰迹，过必留痕，一个饶人生也如此，是有轨迹可循的。
李长生能够在短短数月之内，在草原建立起如雪山联盟这样庞大的组织，则必然证明其有极高的政治才能，并且手中一定掌握着大量的资源。
试想一下，一个家道中落，又因为犯了大错被贬斥边境的纨绔子弟，手中又能掌握什么资源？
甚至在之前燕国边境之时，先遣队遭遇到本土氏族排斥，是李长生通过坑蒙拐骗骗来五十万元石，才勉强补足了军需。
可想而知先遣队也没有余粮，自然不可能支援李长生。
故此，这李长生身上有颇多疑点，若是不能将其底细挖出来，君九凤是绝不会罢休的。
“李长生掌虎威军之际，屡次被朝中权臣及民间显赫氏族拉拢，然而其人狂傲嚣张，目空一切，致文臣、武将、乃至草莽英雄均对其评价甚低。”
素锦虽不明女帝所问何事，亦只能于泛泛之中，尽力提供详尽的回答。
“李长生非但未与他们结交，反而和他们公然决裂了？”君九凤闻此细节，不禁露出惊异之色。
倾国倾城的容颜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困惑，她很好奇，李长生是怎么轻易的触怒了所有饶。
这份平等的得罪所有饶本事，实非常人所能及。
“谓之决裂，亦不为过。自那以后，朝中同僚对李长生心存忌惮，凡事皆不与之商讨。甚至有次李长生被迫潜入同僚府邸，却遭人设计陷害，意图以此要挟。他于是逃入内宅，捉拿了府中新人妾做挡箭牌……”
女帝听闻至此，不禁感到无言。
李长生行事的确非同一般，与朝中派系不和，遭到集体排斥。
而他凭借前朝老臣之后身份，加之虎威将军之特权，竟胆敢轻薄他人新妇，慈行径，难怪外间知之者甚少。
毕竟一旦事态扩大，那官员将颜面尽失，难以立足于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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