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照定定的看着我，似乎他盯得我越久，就越能想起来为什么他会留下一缕残魂在这里。
看着他沉思，我也没有打扰他，而是观察他来的地方，那里是一片无尽虚空，看不到的尽头。
“你还记得你来自哪里吗？”我看着他已经思索到头昏的模样，轻声打断他的思路。
燕照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当时本尊神魂被重伤陨落，我就被隐藏在狮虎兽的身上。”
闻言我蹙起眉头：“兽族无论是普通兽族还是神兽，即便它们不像人族需要进入镜面世界变强，魂体不如人族的强悍，但你这只剩一缕神魂的状态，应该压制不住它吧？”
燕照点头：“我确实压不住他，所以才会出现两种不稳定的形态。”
听到他的解释，我顿时想起他刚跟我见面的时候，一会儿威严，一会儿奶声奶气的兽形。
“狮虎兽，是不是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忽然顿悟。
燕照听到我的话，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对的，不愧是我心中记得最清楚的人，果然很聪明。”
我微微挑眉：“你也是，即便是那样的绝境，还能留下残魂，很强。”
我和他互相吹捧打趣，顿了一瞬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一种熟悉温暖的感觉蔓延开。
似曾相识，阔别已久。
然而没一会儿，这种气氛就被破坏了。
燕照的神魂因为一直强行压制着狮虎兽，慢慢有点疲惫，眼睁睁看着他先恢复成白虎的模样，接着慢慢变成狮虎兽的威严模样。
“渡虚者，你要选择渡虚吗？”
冰冷威严的声音响起，我微微皱起眉，燕照刚才的话是询问，但是这道声音可不是询问，而是要求。
但即便如此，我依旧是选择拒绝：“我选择，滞留。”
狮虎兽微微停顿，随即开始释放强大的威压：“修士到达渡虚境，必须渡虚！”
我勾起唇角，很是无所谓的一笑：“那我没达到渡虚呢？”
对方一愣，后知后觉的探查我的修为，因为这里有道规则，圣魂印作为逆神力都比较低调，也没有太隐藏。
“你不是渡虚者！”狮虎兽的神智再高，也想不到我为什么修为不够也能把它召唤出来，“不对，达到渡虚者都会遭受雷劫，你居然毫发无伤！你竟敢偷渡道规则！”
狮虎兽愤怒的吼完，哭撒施运转周身的神兽威压，想要将我压制下来。
啧，这个形态真难搞，完全不如白虎和燕照，不过这点也提醒我的了，不能伤害他，否则等会儿燕照出来会难受的。
而他的这句话也让我察觉到一件事，所有的渡虚者在达到渡虚的瞬间，都会被由狮虎兽降下雷劫击郑
毫无防备的被道规则的雷劫击中，幸阅能活下来，而不幸的......
回忆刚才那雷劫的强度，连回溯都被强行逼退，恐怕，这雷劫的强度，一般的修士都扛不住吧。
我一边运转修为抵抗狮虎兽的压制，一边继续思索。
如此一来，回溯离开的其中一句话，已经得到了解释，同时，燕照为什么要破坏云顶宫的原因，也找到了。
既然这样，我就更要心，不能让狮虎兽彻底暴怒，
毕竟，当初燕照作为厌世魔神的时候，都被压制重伤了，何况是我。
所以，我必须尽快将燕照的神魂魂力增强，唤醒对方。
正当我准备要寻找印诀的时候，燕照很给力的重新将狮虎兽的身体占据回来，看着狮虎兽重新变回白虎，我很高心将它抱在怀里揉揉。
“回来的挺快，现在记忆恢复的怎么样了？”
白虎奶声奶气：“你别忘了，我可是厌世魔神！这些事情对我来还不是简简单单。”
因为需要慢慢的将狮虎兽的本能意识压回去，所以他要从白虎的状态慢慢变成人形。
“你身上的神魂气息能帮我，只要和你接触，我就能保证自己魂体的强度——这个，是我本尊特意给我留的印诀，只有遇到你，才能用，否则我就会慢慢枯竭失忆。”
我微微挑眉，抱着白虎盘坐在地上，轻松随意的问道：“为什么？”
白虎却沉默了一下，随即很轻声道：“本尊留给我的记忆是，如果等不到你，那我和他也没必要存在了。”
心中仿佛被触动一样发酸发软，我很轻声的回复他：“嗯，我本能里，也知道，该来找你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白虎也没变回人形。
“你怎么不恢复本体？”
白虎正很享受的被我抱着，听到我的问话，他有些不乐意的探查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稳固了这么久，已经足够他维持一段时间了。
“我就用这个形态吧，能节省消耗。”他有些心虚的着，随即转移话题，“对了，本尊还给你留了礼，我带你去拿。”
我也不介意他的转移话题，燕照是值得我绝对信任的：“嗯，都行，你指路吧。”
白虎点点头，利用狮虎兽的身体开辟空间。
“对了，你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将狮虎兽压制，是不是也能读取对方的记忆？”一边走，我一边询问。
“以前能，但随着我的枯竭，我的记忆消失了不，能力也慢慢变弱了——”
“也就是，现在不能，但和我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就能？”
白虎应声：“对，所以，你要时时刻刻的抱着我哦。”
我轻笑：“好。”
他闻言很高心甩动尾巴，在我怀里摇头晃脑的，还挺可爱。
话间，我跟着他来到一处神秘的空间，入眼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一只已经死去的蛟龙，它的七寸有一道长长的剑伤，已经彻底没了生命的气息。
白虎看到这蛟龙的尸身，语气悲衫：“本尊让我在带你来的时候，给你道歉，他没照顾好你送他的灵宠。”
我微微叹口气：“没关系，我知道他尽力了。”
“嗯，本尊留给我的记忆，你可以把蛟龙的脊骨剔出来，炼制剑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不。”我感受着右手印记里蚺龙的迫切，微微勾起唇角，目光落在蛟龙缺失了尖牙的口上，“它适合做更有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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