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屏幕：“我不要赔偿，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儿子不是自己想死的，他是被逼死的！”
钟灵一直安静地听着，等刘琴完，她：“我知道了。”
然后，直播间的画面骤然一变。
画面中不再是刘琴，而是一间昏暗的洗手间。
网友们看到了杰和那三个男生。
网友们怒了：
“人渣！”
“我认识他们！是xx中学高三的！”
“畜生！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刘琴捂着嘴，心痛的无法呼吸。
弹幕又开始刷屏了：
“卧槽，这比千刀万剐还狠，诛心啊！”
“今我信了，抬头三尺有钟神！”
“我宣布，今日最佳普法栏目——《钟神法》！”
“家长脸都绿了，哈哈哈哈，活该！”
“就该这样被钉在耻辱柱上！”
“干得漂亮！看着太解气了！”
“杰妈妈，别哭了，你的孩子在上看着呢，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是钟神未到！”
刘琴看着屏幕里那三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少年如同丧家犬一般，积压在心口的郁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她缓缓起身，对着屏幕里的钟灵，深深地鞠了一躬。
钟灵没有多言，指尖轻点，切断了与刘琴的连线。
三次连麦已结束，网友们也知道直播的规矩，只连麦三次，但钟灵并没有关闭直播，而是开口道：“今心情好，还有一次连麦。”
此言一出，直播间静止了一瞬。
下一秒，一条条弹幕快速飞过：
“！！！”
“我我我我我没听错吧？钟神要加一个？！”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我的机会来了！钟神看看我！我上有六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猫！”
“选我选我！我愿意用我室友二十年的单身换这次机会！”
“前面的兄弟，不用这么狠吧？我愿意用我老板的头发换！”
“笑死，你们老板本来就没几根毛了，钟神，我是您最忠实的信徒啊，康康我！”
网友们都疯了，那些刚刚关闭直播页面的人，在看到新闻弹窗后，手忙脚乱地又点了回来，生怕错过这宝贵的机会。
“好了，最后一次连麦开始。”
话落，连麦成功，画面里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看上去二十出头。
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扎着马尾，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她坐在书桌前，整个人非常平静。
“钟神，您好。”女孩开口，声音清脆，“我叫苏月。”
钟灵微微挑眉，“你好，苏月，你的愿望是什么？”
苏月顿了顿，开口道：“我没有愿望，我只有一个问题。”
没有愿望？
弹幕炸开了：
“？？？姐妹你是不是点错了？这是许愿直播间，不是有问必答！”
“浪费名额啊！你就问个问题？”
“别急，不定是什么终极哲学问题，比如宇宙的尽头是什么。”
钟灵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来听听。”
苏月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钟灵，问出了一个无数人想问，却没人敢真正问出口的问题：
“钟神，我想问的是……您所拥有的这种力量，普通人，可以学吗？”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补上了一句话。
“我想，修仙。”
石破惊！！！
整个直播间的网友集体失声，又迅速爆发出来：
“我……我没听错吧？她想干嘛？修仙？！”
“卧槽！！！！！！！！！！！！！”
“勇士！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神明，并询问新手教程！”
“我靠，姐们儿，你问出了我的心声！我也想啊！御剑飞行，长生不老，谁不想要啊！”
“这……这已经不是敢不敢想的问题了，这直接问到钟神脸上了！！！”
“卧槽！卧槽！卧槽！我原地螺旋升！这个妹妹是我的互联网嘴替啊！”
“她问了！她真的问了！这个问题我想了一百多年了（不是），今终于有缺着钟神的面问出来了！”
“头皮发麻，真的头皮发麻！这不是许愿，这是在叩问通大道啊！”
“苏月是吧？妹妹你别怕，我们全国网友在你身后，钟神你看，我们都想学！”
正在观看直播的乔建民和周振国，手里的茶杯都险些没拿稳。
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他们一直心翼翼地维系着与钟灵的关系，将她奉为上宾，却从未敢这么问过。
而现在，一个普通女生，当着全世界的面，就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钟灵的回答。
钟灵没有立刻回答，她将杯中的茶水饮尽，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看向屏幕里的苏月。
“修仙？”她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姑娘，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她的声音里没有嘲讽，也没有不悦，只是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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