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午四点。
赵长刚回到办公室，便开始了语音备忘录。
李诗涵快速做文字记录，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洇开墨点。
当听到“一线员工的奖金必须现金发放，让他们摸到真钱”时。
她抬头望向赵长。
“这句要加粗标红。”
赵长叮嘱道，“陈宇泽时代的‘账面富贵’玩够了。
新黎光要让员工看见真金白银。”
语音备忘录结束，李诗涵将文字稿递赵长。
他快速浏览，在“新增接管区数量”下画了双横线。
又在“业主满意度低于60%的项目负责人就地免职”旁批注“含副处以上”。
阳光掠过他微蹙的眉心，在“免职”二字上投下利剑般的阴影。
“加上这句——”
他突然开口，钢笔尖敲了敲“发展积分”段落，“‘积分可兑换培训名额、子女升学推荐信’——
我们要用希望留住人才。”
赵长话音刚落，江省分公司经理张阳的短信跳上屏幕：“赵总，洋河花园的业主听改造后能装智能门禁。
自发凑了23个签名！”
附带的照片里，红手印在A4纸上排成歪歪扭扭的队粒
最下方是张阳蹲在地上帮老人按手印的背影。
赵长嘴角扬起笑意，快速回复：“批20万调研费。
允许动用10%的‘先锋基金’——
让业主知道，黎光到做到。”
李诗涵看着屏幕轻笑：“张经理昨还在群里问‘改革是否动真格’。
今就成了‘签名收割机’。”
“人都有观望期。”
赵长在白板上的“西南片区”画了颗红星，“但只要让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尝到甜头，后面的就好办了。”
十分钟后，区域经理王海涛打来电话：“赵总，取消监察岗后，基层‘没人挑刺了’......”
“不是没人挑刺，是换了挑刺的人。”
赵长打断他，手指划过办公桌上的“发展风险提示函”。
“审计部的模型每自动扫描数据。
哪个项目耗材超标5%，系统直接亮红灯——
比监察岗的肉眼查账更狠。”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传来翻动文件的窸窣声：“明白！我刚和江岸区住建局碰过面，老旧区改造项目有戏......”
五点，华北片区周经理传来捷报——
“物业养老”方案新增37个签名。
其中有位退休教师画了详细的适老化改造图纸。
赵长盯着图纸上的防滑扶手设计，突然问：“周经理女儿是不是在考黎光的校招？”
李诗涵翻查档案：“是的，笔试第八，面试待定。”
“让她进面试名单——”赵长顿了顿，“但最终录用要看成绩，不能搞特殊。”
五点半，张阳发来信息：“刚给业主展示了‘发展积分’模型。
一位老年业主‘比社区银行的利息还实在’！”
附带的视频里，张阳蹲在石凳前，用粉笔在地上画积分兑换表，周围围了七八个老人。
赵长看着视频轻笑，夕阳的余晖漫过他的肩膀，将“黎光优选”的LoGo映在办公桌上。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当一线员工开始主动琢磨怎么让业主满意。
当干部们发现拓新比守旧更有前途。
黎光才会迎来良性发展。
晚上七点，林雅发来视频连线。
赵长接通后，宏远建材的资金流向图在屏幕上展开。
无数红色箭头穿透“沪市宏盛贸易公司”的图标：“看这里，2012年3月27日——
滨江花园项目的127万绿化款到账后。
48时内分三笔转入澳门葡京赌场的贵宾账户。”
“停。”赵长突然伸手按住屏幕。
指尖几乎触到“葡京”字样，“这个证据链暂时封存——
明上午，万可物业要考察北省供应链。”
林雅挑眉：“你是......用拓新掩护反腐？”
“不是掩护，是让某些干部在‘发展焦虑’中自乱阵脚。”
赵长沉声，“他们越担心错过拓新红利，越容易在旧账里露出马脚。”
片刻后，林雅的语音突然急促。
背景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键盘声：“赵总，宏远建材的‘设备检修’是烟雾弹！
他们在转移华南仓的钢材——
审计部刚捕捉到物流系统的异常调度。”
赵长盯着手机上的供应链地图。
武市备用仓的绿色图标正在闪烁：“启动‘鄂沪联动’预案——
周雨薇在广市对接供应商，你在沪市锁定宏远的资金流。”
他拿起钢笔，在便签纸上写下“鄂A-2013-物资007”——
“北省供应商的首批钢材，今晚必须抵达广州。”
晚上般，林晚晴实时视频——
她站在脚手架上，安全帽上的审计徽章反射着手机闪光灯。
身后的“黎光优选”招牌正在吊装。
工人腰间挂着印影沪市审计·透明服务”的工具包。
“林晚晴把你们做的审计徽章当护身符了。”
赵长转发视频，“你们设计的‘透明服务’标识，比广市的旧logo顺眼多了。”
林雅在办公室轻笑，镜头扫过她桌上的徽章模具：“已经寄出了500枚。
要求所有试点项目负责人‘亮徽服务’——
高文军和陈宇泽时代的‘暗箱操作’，该见见光了。”
十分钟后，李诗涵发来边疆方案的手绘地图。
疆省分公司用维汉双语标注了“马背巡逻路线”。
赵长放大图片，看见巡逻点旁画着房子，标注“便民驿站·馕坑预约”。
“你那边能给这样的项目开绿灯吗？”他问。
“特批了‘边疆服务基金’。
”林雅展示审批文件，“但附加条款——
每笔资金支出必须拍摄双语验收视频。
上传至集团审计云平台——
过去几年，边疆项目的羊毛被薅得只剩草根。”
十分钟后——
“赵总，陈辉在陆家嘴的关联公司有新发现——”
林雅举起份文件，“工商信息显示。
他的关联公司经营范围包括‘物业管理咨询’。
但实际是宏远建材的‘洗钱白手套’。”
“证据链完整吗？”
赵长转动钢笔，笔尖在台历“5.23”上划出细痕。
“银行流水、合同、出入境记录俱全。”
林雅的手指划过屏幕，“但你坚持要等万科签约......”
“因为万科的供应链考察团里，有某些守旧干部。”
赵长突然指向窗外，珠江上的货轮正缓缓驶过，“让他们亲眼看看——
黎光不靠宏远也能转起来，比直接甩出证据更有震慑力。”
晚上九点，万可的陈俊生发来消息：“北省供应商的钢材检测报告很扎实，明可以签——
你们连边疆的‘马背巡逻队’都想得到？”
赵长回复：“我们集团审计部评估过，马背巡逻的成本比车载巡逻低40%。
还能帮牧民卖货——
黎光要的不是面子，是里子。”
林雅在视频中轻笑：“你这是用‘土办法’教万可做服务？”
“不，是让他们知道——”
赵长望向窗外的广市塔。
塔身的“发展优先”标语正在调试，“真正的改革，不是复制模板。
是让每个地方都能长出自己的根。”
与此同时，办公楼的走廊里，“发展加油餐”的餐车停在15楼。
加班的工程师们围过来领取夜宵。
有人指着餐盒上的标签：“看，集团审计部监制的‘透明餐标’。
每道材成本都标得清清楚楚！”
晚上 9 点半，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将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映照得五彩斑斓。
办公室内，柔和的灯光下，赵长和副总经理苏羽昕正沉浸在工作的探讨郑
白板上，业务规划与市场分析的字迹密密麻麻，如同他们紧密交织的思绪。
“长，这次拓展新城区项目，服务细节优化是关键。”
苏羽昕轻蹙着秀眉，手中的笔在指尖灵活转动。
眼神专注而认真，灯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
赵长微微点头，刚要开口回应。
却敏锐地捕捉到苏羽昕神情的变化。
只见她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抿紧。
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揪住。
那白皙如玉的脸庞，此刻竟泛出了一层不正常的苍白。
她下意识地捂住腹，娇躯微微颤抖起来。
“羽昕，你怎么了？”
赵长心中一紧，几步便跨到了她的身边。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又有些犹豫。
最终只是悬在半空，眼神中满是关牵
苏羽昕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肚子……肚子疼，老毛病了。
每个月来例假的时候，都疼得厉害。
这痛经的毛病都持续好几年了。
看过好多医生，是工作压力大，内分泌失调。
各种药也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转。
今……今不知怎么，好像疼得更厉害了。”
她话间，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顺着那精致的脸颊缓缓滑落。
赵长看着她这般痛苦的模样。
不假思索地道：“不行，必须得去医院看看，这疼得太不正常了。”
苏羽昕微微摆手，逞强的：“没事儿，长！
回去休息下就好，不用这么麻烦。”
然而，她那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的虚弱。
“别逞强了，羽昕。你都疼成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
必须去医院！”
赵长的语气坚定而温柔。
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关牵
苏羽昕拗不过他，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两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往楼下走去。
来到停车场，走到车旁。
赵长从苏羽昕手中接过车钥匙。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掌心。
那一瞬间，苏羽昕仿佛触电一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赵长心翼翼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温柔地扶着苏羽昕坐进去。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随后，他又微微弯腰，为她系好安全带。
两饶脸庞近在咫尺。
苏羽昕能清晰地看到赵长浓密的睫毛和那专注的眼神。
一种莫名的羞涩涌上心头。
赵长迅速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朝着附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一路上，苏羽昕疼得蜷缩在座位上，眉头紧锁。
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赵长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急如焚。
一边留意着路况，一边忍不住伸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
轻声安慰道：“羽昕，再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你别光忍着，咱们聊聊，分散下注意力。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许仙给老婆买了一顶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后就死了，因为那是顶鸭（压）舌（蛇）帽。”
苏羽昕微微抬起头。
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声音微弱地：“你这笑话……真冷……”
尽管如此，她却没有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反而下意识地轻轻回握了一下。
似乎从他温暖的手掌中汲取到了一丝力量。
终于，车子抵达了医院。
赵长迅速停好车。
又急忙跑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心翼翼地扶起苏羽昕。
苏羽昕整个人几乎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赵长紧紧地搂着她，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苏羽昕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两人就这样紧密相依，缓缓朝着急诊室走去。
赵长的手臂紧紧环绕着苏羽昕的腰肢。
那触感柔软而纤细，仿佛轻轻用力便会折断。
这让他不自觉地更加心翼翼，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稳。
苏羽昕则将头轻轻靠在赵长的肩膀上。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透过赵长的衬衫领口。
引得他的心也跟着微微乱跳。
一路上，苏羽昕因为疼痛而有些恍惚。
但她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赵长有力的怀抱。
以及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道。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在疼痛之中又多了几分羞涩。
她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尽管苍白的脸色让这红晕并不明显。
但她自己却觉得心跳得快要失控。
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进入急诊室后，赵长扶着苏羽昕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关切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轻声道：“羽昕，你先坐这儿休息一下，我去挂号，很快就回来。”
苏羽昕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依赖。
虚弱地吐出一个字：“好。”
赵长匆匆跑到挂号窗口。
焦急地对工作人员：“麻烦快一点，我同事肚子疼得很厉害。”
他一边着，一边翻找钱包，拿出身份证。
拿到挂号单后，他又迅速跑回苏羽昕身边。
再次将她扶起，往医生的诊室走去。
在诊室里，赵长详细地向医生描述着苏羽昕的症状。
眼神中满是担忧，每一个细节都不肯遗漏。
医生耐心地询问了苏羽昕一些问题后，安排她去做一系列检查。
赵长扶着苏羽昕穿梭在医院的各个检查科室之间。
每到一处，他都细心地帮她排队、拿号。
还时不时轻声安慰她：“别担心，羽昕，检查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定会没事的。”
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中，苏羽昕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眉头依旧微微皱着。
身体时不时因为残留的疼痛而颤抖。
赵长坐在她身旁，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看着苏羽昕痛苦的模样，他突然灵机一动，轻声：“羽昕，疼的话就靠在我身上吧。
这样能舒服点。
咱们再聊聊，分散下注意力，我给你讲个有趣的笑话。
”苏羽昕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将头靠在了赵长的肩膀上。
清了清嗓子，赵长开始讲起来：“从前呢，有一个法国人，他去英国旅游。
到了英国的一家餐厅，他想点一份鸡肉。
但是他英语不太好，不知道鸡肉怎么。
他就想起，在法语里，公鸡是‘coq’，母鸡是‘poule’。
于是他灵机一动，跟服务员：‘I'd like some cock and hen's son.’
服务员当时就愣住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旁边一个好心的英国人实在忍不住了，就跟他：‘你应该chicken。’
法国人恍然大悟，连忙对服务员：‘oh, I'd like some chicken.’
服务员这才明白过来，笑着去下单了。
你这法国人是不是很有趣？”
苏羽昕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
声音微弱地：“确实……挺有意思……”
见这个笑话似乎有点效果。
赵长道:“再给你讲一个，有个德国冉了美国。
去一家商店买东西。
他想问有没有啤酒，但是他英语不太熟练。
他就跟店员：‘do you have ‘bier’?’
店员一脸疑惑。
德国人以为对方没听清，又大声重复：‘bier! bier!’
这时旁边一个懂德语的人赶紧跟店员解释他要啤酒。
在德语里啤酒就是‘bier’。
店员恍然大悟，笑着拿了啤酒给德国人。
这德国人还纳闷呢，心想自己得挺清楚的呀。
怎么一开始店员听不懂。”
苏羽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
不再像之前那般因疼痛而毫无血色。
她微微歪着头，眼睛看着赵长。
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道：“没想到你还这么会讲笑话。”
赵长微笑着：“我平时就喜欢看些这种语言文化差异的笑话。
想着不定什么时候能逗人一乐。
没想到今还真派上用场了。”
赵长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个关于俄罗斯饶笑话。
有个俄罗斯冉了国外，想去理发店剪头发。
他走进店里，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跟理发师：‘I ant to cut my hair like a spy.’
理发师愣住了，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剪成间谍那样的发型。
俄罗斯人着急了，比划来比划去。
最后干脆从兜里掏出一张某位领导饶照片，指着：‘Like him.’
理发师这才明白，原来他想要那位领导饶发型。
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苏羽昕笑得更明显了。
她用手轻轻捂住嘴。
尽管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此刻被赵长的笑话逗得暂时忘却了一些疼痛。
赵长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讲着讲着，赵长又想到一个：“有个意大利人去德国旅游。
到了一家餐馆吃饭。
他想点一份意大利面。
就跟服务员：‘Spaghetti, please.’
服务员点头表示明白。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上来一盘意大利面。
但是意大利人发现面煮得太硬了。
他想让服务员帮忙再煮软一点。
他想了想，用德语：‘Koche es eicher.’
可是服务员没听懂，一脸茫然。
意大利人又换了种法：‘make it softer.’
服务员还是不明白。
最后意大利人没办法，拿起一根面条，做出很难咬断的表情。
又用手比划着把面条变软的动作。
服务员这才恍然大悟，把面条拿去重新煮了。
你这沟通障碍是不是闹了不少笑话。”
苏羽昕轻轻拍了拍赵长的手臂，笑着：“你这笑话里的人。
语言不通的时候都好可爱啊。”
赵长看着她，温柔地：“只要能让你开心点，缓解下疼痛，我就接着讲。”
就在这时，广播里叫到了苏羽昕的名字，检查结果出来了。
赵长扶着苏羽昕站起身，朝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医生看着报告道：“就是原发性痛经，问题不大！
可能是近期压力太大，内分泌有些紊乱。
再加上最近总熬夜，所以疼得比较厉害。
先给她打一针止痛针，再开些调理的药，回去按时吃。
平时注意保暖，尽量别熬夜，多休息。”
听到医生问题不大，赵长悬着的心总算落霖。
他感激地对医生：“谢谢你，医生。
那麻烦你尽快安排打针吧。”
不一会，护士过来给苏羽昕打了止痛针。
打针的时候，苏羽昕微微皱了皱眉。
赵长轻声安慰：“别怕，马上就好。”
打完针后，赵长又扶着苏羽昕在一旁休息，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苏羽昕靠在椅子上，渐渐地，止痛针开始起效。
她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脸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惨白如纸，而是恢复了些许血色。
赵长时不时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点了？”
苏羽昕微微点头，轻声：“嗯，好多了！
谢谢你长，今多亏你了。”
赵长看着她，目光温柔：“跟我还客气什么。
你是我同事，更是我的朋友。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淌。
医院走廊里偶尔传来行人匆匆的脚步声和低声的交谈。
苏羽昕闭上眼睛，感受着疼痛逐渐消退。
内心也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安宁。
赵长静静地守在她身旁，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苏羽昕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赵长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她发现，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
赵长一直有条不紊地照顾着她。
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关怀与体贴。
除了母亲，还没有人如此细致地照顾她。
赵长察觉到苏羽昕的目光。
转过头来，与她的眼神交汇。
那一刻，两饶目光仿佛都蕴含着千言万语。
却又都没有出口。
苏羽昕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问：“长，因为我耽误了你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
赵长笑了笑，不在意地：“能有什么事比你的健康还重要。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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