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臣是来正事的。”江灼难得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甚是可爱。
“你就坐那吧，看见你朕就头疼。”
“头疼吗？”江灼无奈地叹了口气，乖乖的在一旁坐下来。
不止头疼，腰也疼。
“什么事这么急？”沈卿歪歪垮垮地窝在软榻上。
“春夜，怕我们赖账，每日住在丞相府里，催着我给他解药，帮他重建风声。”
“解药没给他吗？”
她好像忘了。
“嗯……朕倒是有个想法。杀饶买卖总归不能长久，更何况现在我是皇帝。或许，可以把风声的性质，转变成情报机构。”
“好主意。”江灼赞同的点头。
“这些杀手都是经过培养的，身手可能不够顶尖，但隐匿能力肯定是摆在第一位的。经过针对性的训练和调整，快速转变不成问题。”
沈卿打了个哈欠，身子彻底躺了下来，“你可以跟春夜商量一下。”
“好。”
“江爱卿，过来给朕揉揉腰。”
“是，陛下。”
……
白润亦明白沈卿并不是不爱她，她就放心了。整日拉着春桃去街上闲逛，整个人气色极好，甚至还胖了一圈。
拐角处一个乞丐悄悄盯着春桃腰间的荷包，趁着她不注意，冲过去拽了钱包就跑。
“诶，贼！”
春桃赶忙追上去，可是大街上人太多，那乞丐凭借着身子穿梭在其郑春桃往前追时还有不少其他的乞丐故意上前阻拦，只能看着那贼越跑越远。
白润亦跟上春桃，就知道钱袋肯定是拿不回来了。
“算了，看样子是追不上了。”
“都怪我，姐。”春桃自责地开口，“奴婢应该将钱袋藏好。”
“没事，当是破财消灾。”白润亦叹了口气，安慰着春桃。
“啊？那你这样的话，这钱袋你还要吗？”春夜左手拿着她的钱袋，右手拎着那个乞丐，疑惑的看着白润亦。
白润亦抬眸看向春夜，这人穿着黑色衣袍，五官乍一看不算惊艳，但很有少年福高束的头发卷曲着，额角还留着两缕卷毛，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
“你，有点眼熟诶。”白润亦疑惑地开口。
不仅长相眼熟，声音也很耳熟。
“你在跟我搭讪吗？”春夜眼神一亮，抬手撩了一下额角的卷毛，“其实我长得也就好看了那么一点，主要是我这人正义感太强了。”
白润亦咂咂嘴，实话，钱袋她也没那么想要了。
“呐，钱袋给你。”春夜将荷包递给白润亦，“这贼，你想怎么处理？”
其实春夜跟这乞丐也认识，他在京城散播谣言的那些日子，没少让这乞丐跑腿。
虽他也是饿坏了，但毕竟偷盗抢劫是不对的。
“这么，也不知道大理寺收不收……”白润亦看着乞丐呢喃道。
春夜震惊，眼睛都大了一圈，“你，你想把他送去大理寺？”
“今日他敢偷本姐的钱袋，明日就敢偷皇帝的玉玺了！”
倒也，没那么夸张吧？
春夜的手轻推了一把乞丐，示意他为自己争取一下。
“漂亮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听仙女都是很善良的，求求你，饶了我吧！”
这番话，简直让白润亦心花怒放啊。
“咳，我还算不上是仙女吧……”她有点脸红的低着头，嘴角都要咧到上去了。
“你不是仙女，为什么还长的那么漂亮呢？我听书的老先生过了，仙女是最漂亮的，你就是仙女。”
“哦哈哈哈哈哈”白润亦大笑两声，随后又捂着嘴收敛了一下，“咳，虽然你偷东西确实不对哈，但谁让本姐心善呢，下不为例。”
“谢谢漂亮姐姐！”
乞丐赶忙道谢，嘴上那个甜的嘞。
“好好好，春桃，给他拿些银子。”
春夜看着这一系列操作，嘴角有些抽搐。
乞丐道谢完以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春夜看向白润亦，感觉就是，她真好骗啊。
白润亦心里美滋滋的，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春夜，她转头就走，甚至想哼起曲。
“大姐，您这就走了？”
春夜跟上白润亦，跟她并肩走着。
“呀，忘了感谢你了。”白润亦惊呼，她面朝着他欠了欠身子，“谢谢你啊，壮士。”
春夜愣在原地。
谢谢你啊，壮士，壮士…壮士……
她叫他壮士？！他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她怎么着也该喊他公子吧？
“我请你吃饭吧，壮士。”
“那个，我叫春夜，你喊我名字吧。”
壮士，这也太……
“好。”她笑着点头。
两人都站在那里，春夜眨了眨眼睛，“不是吃饭吗？”
白润亦笑容一僵。
真吃啊？
她随口一的，还以为他肯定得拒绝。
“你不会……随口一的吧？”
“当然不是。”白润亦赶紧反驳道，“我在想去哪个酒楼呢，请吧，春公子。”
两人并肩，朝着酒楼走去。
江灼想着快些与春夜商量一下，然后赶紧着手准备。结果在府里等了那么久，他还没回来。
平时赖在他院子里，让他赶紧去跟沈卿提这件事，现在他提了，他人不见了。
等了许久，蒙蒙黑了，春夜才背着手从外面回来。
“你去哪了？”
江灼忽然开口，春夜吓得一激灵。
“江灼你有病啊！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做什么亏心事了？”江灼眯着眼睛看着春夜。
江灼一提，他就能想起跟白润亦一起共进午餐的情形，这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你有事吗？”他恢复了一下表情问道，“难道是沈卿同意放了药阁长老了？”
江灼点点头，“你想让风声回到鼎盛时期，就不能只做杀人这种买卖。”
“那你的意思是……”
“把风声从杀手组织，转为信息组织。将路从暗处，走到明处来。”
“信息组织？”春夜若有所思的看向桌面上的茶杯，“可风声是杀手起家，改成卖信息的，怕是很难成事。”
“有朝廷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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