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忍住笑，辩解道：“大哥，我当时是想狮子大开口把他们吓跑，结果对方同意了，但开始只给五万，怀孕男孩之后再给另五万。-- --其实我都没打算要剩下的五万，没想到b超结果出来后还真给了。要不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万块辛苦费？”
“不行，最少两万！”方刚怒气未消。
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好吧好吧，两万就两万，后我表哥出去办事，你后来罗勇找我。”
就这样，我又白白给了方刚两万块，他终于从我身上看出无限商机，提出想合作一起做国内生意。利润五五分成，不得隐瞒，代价是会替我解决一切事主的疑难善后，我先考虑考虑再，心里很不情愿。
转眼又过了五个多月，刚从盐城的大治家帮他治好病没多久，我早把玲的事给忘得干干净净。李忽然给我打来电话，话完全语无伦次，一直在哭着重复：“田哥，田哥，生了，是男孩啊，男孩啊！”
我气得直笑：“我什么时候生男孩了？是你老婆玲生了吧？是个儿子？什么时候生的？”
李的哭腔让我听起来很滑稽：“四个时前……是啊，是儿子，有鸡鸡的，男孩啊！有七斤多呢！”
“那就好，男孩就好，恭喜你们！好事哭什么？真没出息！”我也觉得很高兴。
李又放声痛哭：“可是玲死了，难产……”
我大惊：“怎么会这样？她有贫血症，顺产会非常危险，为什么不剖腹？”
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爸妈想趁玲还年轻多生几个，剖腹产后要过两年才能再怀……”
我连忙问：“不对啊，医生不是玲子宫壁薄，只能生一次吗？”
李：“这事我没敢告诉爸妈，怕他们不同意我娶玲。他们必须顺产，结果大出血……医生只能保一个，问保大还是保，爸妈坚持保……”
我很生气：“你爸妈眼里只有孙子没有儿媳？这是杀人啊！你为什么不拦着？”
李哭得快要昏过去：“没办法，我从就不敢不听爸妈的话啊……玲，你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玲死了，这让我心情非常不好，我不知道这事与我是否有关，但总觉得脱不开干系。李的父母用儿媳生命为代价换来了一个儿子，不知道他们是否觉得值，会不会有负罪福
过了不到半个月，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李给我打来电话，语调中透着几分愤怒：“田哥，你……你带我们去泰国，到底给玲施的什么巫术？”
我没明白：“你再一遍？”
李声音变得有些急切，提高音调大声道：“我问你当初到底对玲做了什么？”
我回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玲不是已经成功生出了男孩吗？”
李：“可这个孩子他、他……”
我追问：“孩子怎么了，你这人话能不能痛快点儿？”
李迟疑了一下，喘着气：“这个孩子……他、他根本就不是男孩！”
他的话顿时把我惊呆：“什么意思？什么叫根本不是男孩？不是都生出来了吗？”?#~@?@@+
李的语气更加愤怒：“你还装糊涂，都是你害得我们，这是个什么东西？不男不女，医生是双性人，阴阳人！连畜生都不如的阴阳人！”
我彻底傻了，怎么生出来个阴阳人？我问：“李，你先别激动，你们什么时候确定的？”
问清楚之后我才明白，原来孩子生出来之后，从外表体征看确实是男孩无疑，玲的丧事办完了，李的父母并没有太悲伤，他们的关心都放在孙子身上，对那个难产而死的儿媳没什么感情，也不怎么在乎。可过过十几，李父母忽然发现这个男孩有点不对劲，他的两个卵蛋几乎都缩在身体里，而鸡鸡一比一短，不到半个月竟快要隐形了。李父母赶紧把孙子送到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三个人都差点瘫倒，这个男孩是真性两性畸形，两种染色体都有，而且也有两套完整的男女生死器官。
这种两性人是基因父母基因突变的结果，属自然现象，但在中国尤其是某些落后迷信地区，把双性人视为不祥之人，比洪水猛兽还厉害，所有人都躲着走，生怕晦气。李父母家庭极其迷信，当然受不了。
在李的愤怒之下，我只能一边劝一边会回中国去他家看看，随后赶紧找到方刚。方刚也觉得很奇怪：“这件事不可能啊，你是不相信泰国的巫术？男胎的婴灵进到玲体内，她肯定生出男孩来的，怎么会是阴阳人？我已经问过阿赞师父，他让李好好查一下，问题可能出在他身上。”
我心想孩子是玲生出来的，李会有什么问题？我提出想让方刚再和我跑一趟大陆，方刚：“上个月刚解决完大治的事，现在又想让我帮你擦屁股？我妈把我生出来养这么大，就是为了给你擦屁股的吗？想让我帮忙也行，必须同意跟我一起做国内的佛牌生意，五五分成，不然你自己去吧。”在方刚的威胁下，我只好就范，我俩从泰国又飞回国内，来到湖北门剩
找到李一家人是在当初给玲接生的那家公立医院，我和方刚两人刚来到妇产科，就看到有十几人围着医生大喊大叫，好像要吃人似的。李站在一旁发呆，有个中年妇女对医生吼着：“你们这是什么医院？比黑店还黑！当初把我儿媳害死，现在又接生出这么个不阴不阳的东西，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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