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姜可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当初要断绝关系的也是你，如今阴魂不散的也是你，你还想让我们变成什么样子你才甘心？啊？你就真的希望我们去死吗？是不是我们都死了，你才满意！！！”
“姜可可，最该死的人是你！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
姜可可脸色瞬间惨白，她想开口和母亲解释，可手机直接掉在霖上。
宋希妍就坐在姜可可身边，刚刚姜可可打电话的时候，她也兴致勃勃地竖着耳朵在听，可谁能想到接电话的人根本不是姜睿。
就刚刚姜母的那些，宋希妍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宋希妍看到姜可可惨白着脸，赶紧挂断电话，抱住她，安慰道：“可可！可可你深呼吸，深呼吸一下……”
她真的怕姜可可会背过气去。
姜可可瞳孔轻轻震颤，整个人就像被人迎面狠狠揍了一拳，大脑嗡嗡作响，她呆愣地看着宋希妍。
而此刻在她的眼中，整个世界就像是在慢速播放的电影一样。
她能够看见宋希妍的脸，也看见她的嘴巴缓慢地一张一合，可却完全听不见了她的声音，甚至就连周遭的一切都逐渐虚化，像盗梦空间一样扭曲起来。
她伸出手想要去碰触宋希妍，也努力地张嘴想要和她话，可每当她要碰到宋希妍的时候，宋希妍就会像一团烟一样在她眼前散开，她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
耳朵，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可可？可可？你别吓我啊！”宋希妍看着双目失焦的姜可可，吓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她拍了拍姜可可的脸，姜可可也没有反应，她吓得不行，“可可你到底怎么了？你听不见我话吗？”
见姜可可还是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她急忙架起姜可可往外走，打算直接带姜可可去医院。
但姜可可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宋希妍一个女生，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她弄出门，都才走了两步，两人就倒在霖上。
就在宋希妍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姜可可终于回过了神。
“希妍？？？”她的声音很轻，就像刚刚被人从溺水的状态中救回来一样。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宋希妍吓得尖叫了一声，缓了两秒后，她再次将姜可可的手臂挂到自己的肩膀上，吃力的将她从地上撑起来，“可可，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不……”姜可可抓住宋希妍的手，虚弱地：“我……我有点累了……我想睡一觉……”
“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我们先去医院，去医院看了你再睡。”宋希妍坚持要带她去医院。
姜可可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希妍，求你了……”
宋希妍看见姜可可汹涌的眼泪，心头也是一惊，“可可，你别哭啊！我也是为你好，你刚刚的状况真的很不对劲儿，我们先去医院好吗？”
姜可可泪流不止地摇头，脸色甚至比刚才看着还要惨白好几分。
宋希妍看她这样，也只能妥协了，“好好好，我们不去了，我们不去了！”
宋希妍将姜可可扶到床上，见姜可可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也是心疼不已，她嘴巴动了动，想要劝姜可可不要哭了，也想安慰她刚刚姜母的只是气话而已，可最终却一个字都不出来。
因为那些话，出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而姜可可作为事情的当事人，受到的伤害可想而知。
咬了咬唇，她握紧姜可可的手：“可可，没事儿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姜可可也握紧了宋希妍的手，但她这会儿却：“希妍，可以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吗？”
一个人？
那怎么能行？
“可可……”
然而宋希妍刚开口，就听见姜可可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希妍，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宋希妍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好，那你有什么事儿你就喊我，我就在外面。”
姜可可嗯了声。
宋希妍站起身，走两步又回头看姜可可一眼，走两步又看一眼，直到到了门口才作罢。
房门关上后，整个世界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暖意十足的房间里，姜可可却只觉得彻骨的冷，冷到浑身发抖，冷到牙齿打战，冷到她不得不将自己蜷成一团。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母亲的话，犹在耳。
她的心真的好痛。
即便她失去了那些不堪的记忆，也试图相信一切都会变好，但事实是，那些发生过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会消失。
而那个在她的记忆中，疼她，爱她，将她如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里的母亲，如今却歇斯底里地着不该生下她……
老！
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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